“阿姐,你別哭,都是我不爭氣,連累你,讓你這麼年輕,就嫁給一個糟老頭子!”蘇潤滿臉的隱忍,眼睛紅紅,蒼白的臉上五官擠在一起,糾結的眉宇是化不開的怨怒。
“潤潤,隻要你身體好起來,阿姐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姐弟倆抱頭痛哭,這感人的一幕,讓葉思華歎了口氣兒。她等了會兒,見二人情緒稍緩。
葉思華趁機說道:“即便你嫁入相府,財政大權都掌握在張媛手裏,你想支銀子怕是支不了多少,那張媛也會借機難為你。但你放心,我在相府待了那麼多年,總是有些積蓄的,替你為你弟弟治病,還是十分輕鬆的事。”
葉思華徐徐說著,蘇瑩瑩低下頭,望著地麵發呆。
“怎麼,蘇瑩瑩,我的提議你不考慮嗎?即便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了你的弟弟啊!”葉思華循循善誘,不急不慢。
蘇潤惡狠狠的瞪著站在屋子裏的葉思華,道:“你休想誘騙我姐姐為你做事,你這個壞女人!”蘇潤情緒異常激動,說完後,就粗粗的喘起來。
蘇瑩瑩一咬牙,抬起頭望著葉思華道:“我答應你,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葉思華嘴角終於扯開一絲笑容來,她緊握的雙手出現了一層薄汗,感覺到蘇潤憤恨的目光恨不得洞穿了她的後背,葉思華不甚在意的挑挑眉。
她幫助的每一個人,都是有所圖的。如果不能得到回報,她怕是不會出手相助。
苦難的人這麼多,她可不是活菩薩。
剛回到相府,就聽見葉柳柳被太子爺拋棄的事。
二人都沒到兩情相悅的地步,又何來拋棄一說?
葉思華隻覺好笑,她入了府,就聽見張媛在大廳裏,對李然冷嘲熱諷。
“嗬……剛被宣入宮的時候,還如要當上鳳凰的雞,現在呢?蔫了?怎麼不神氣的說自己要成為未來的皇後了?嗬……”
李然抹著眼淚不吭聲,葉柳柳咬著唇瓣,小臉雪白,整個人難得的乖順下來。
張媛繞到葉柳柳身邊,拉著長音道:“喲!我們璃國未來的皇後這是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啊!我們這些身份低下的婦人,怎麼和未來的柳皇後相比呢?”
“二娘。”葉柳柳討好的叫了聲。
張媛則一副驚嚇的模樣,非常的誇張,讓葉柳柳身子微微發抖。
“別叫我二娘,我高攀不起!”張媛撇嘴,冷哼一聲,朝李然呸了口唾沫。
“還想和我的女兒相比,怕是你這輩子都比不上!”
落下這句話,張媛扭著身子哼著歌兒離開了。
葉柳柳對著張媛的背影,碎罵了幾聲,看見李然還在哭泣,忍不住道:“哭!哭!你就知道哭!你還能幹什麼!我怎麼就有你這麼窩囊的娘啊!”
“柳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不是成心讓娘傷心嗎?”李然哭的更厲害。
葉柳柳滿臉不耐煩,碎念著道:“那劉麟約我,我本來是歡歡喜喜的去的,不曾想他看見我的第一眼就是滿臉厭惡,真是奇怪。我長得有那麼難看嘛!”
葉柳柳正自我懷疑,忽然瞥見站在廳門口的葉思華,她雙目一睜,趕緊過去問道:“大姐,你說我長得醜嗎?”
葉思華微微一笑:“三妹怎會醜呢?三娘長得如此貌美,三妹自然是貌美如花啊!”
葉柳柳糾結的眉宇終於舒展開,嘟嚕著:“奇怪,那……那劉麟的表情怎麼這麼奇怪,看到我很失望的樣子。”
葉思華眉毛一抖,五指一緊,蜷縮起來。
這劉麟……
他見三妹做什麼?
但不管劉麟的目的是什麼,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也算對劉醇有個交代了。
她說的後天給劉醇消息,因為這中間出了那麼多的事,她差點給忘了。
戌時左右,葉思華讓奶娘徐氏陪著,順著記憶中的小路,輕輕的拐到葉柳柳的暖香閣。
徐氏滿臉困惑,她不知小姐要幹什麼。
葉思華躲在一棵光禿禿的大樹後,她特意穿了身深色衣裙,這樣躲在夜色裏,很難被發現。
耳邊傳來踩在積雪上的“咯吱”聲,她轉頭衝徐氏“噓”了聲,二人同時放輕了呼吸,側耳傾聽。
“柳柳,我們不要分開好不好?嗯?那劉麟不要你,我要你。”劉醇近乎討好的說著,抓住了葉柳柳的小手。
葉柳柳垂下眼皮,細眉蹙著,有些糾結。
劉醇是璃國最不受寵的皇子,她知道皇位八竿子也不會落在他身上,跟劉醇在一起,前途一片灰暗。
見葉柳柳糾結,劉醇又說道:“柳柳,我會對你好,我這輩子隻娶你一個,你不要和我分開好不好?這幾日未見你,我想你想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