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劉醇忍不住道:“大哥這人太壞了!我剛才被打,他竟不來幫我,還是二哥心好。若不是二哥,我剛才就被打死了!”
劉溫淡淡一笑,搖了搖頭,拍了拍劉醇的肩膀,徐徐的離開。
劉醇見人都散了幹淨,嘴角勾起一抹幽深的笑。
劉麟下了馬,把馬繩給了府裏的下人,就入了府。
府口的張管家跟在身邊,道:“太子爺,誌王爺還在大廳等著您呢!”
劉誌正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手裏玩著杯盞,啪——又碎了一個。
望著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瓷片,他搖了搖頭,還要再拿起一個玩弄,眼角瞥見一道黑影閃過,終於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劉誌立刻站起來,就想衝過去給劉麟一個熊抱,但被劉麟身子一側給躲開了。劉誌看見被自己抱在懷裏的張管家,立刻尖叫著跳開。
張管家老臉一紅,趕緊退下去。
“大哥,你又整我!”劉誌瞥著嘴。
劉麟命下人把地上的東西都打掃幹淨,冷哼道:“你又到本王府裏敗壞東西了!回去讓你府裏的王管家準備好一千兩白銀!送過來!”
“一千兩?大哥,你敲詐啊!”劉誌表示不服。
迎來劉麟冷酷的目光,嚇得劉誌瑟縮了下腦袋,他笑嘻嘻的走過去,把劉麟扶到椅子上,又端了杯茶,遞給璃國的太子爺。
劉麟臉上很是受用,抿了口茶水,道:“你專門等本王回來,可是有什麼事?”
劉誌眼珠咕嚕一轉,忽然湊近劉麟一步,道:“大哥,你和那葉柳柳是不是有點什麼?”
看見劉誌一臉八卦的表情,劉麟大手一揮,把伸到麵前的腦袋掃開,隨後視線落到外麵明媚的天空上。
今天陽光甚好,也不知那葉柳柳在幹什麼?
想起雪地裏,那鼻頭如蘿卜,披了雪白的狐裘,隻露出一顆小腦袋,那粉雕玉琢的女子,他心底猶如被貓爪子輕輕撓了下,微微的癢,還有些微的澀。
見劉麟不說話,淺薄的唇角卻驀然扯開一絲弧度來,劉誌滿眼大睜,猶如看見了什麼稀奇的事,拍腿大叫道:“大哥,你終於笑了耶!還是第一次見你笑!”
劉麟起身,盡量離得劉誌遠些。他這個四弟,毛病不少,其中最讓他煩的,就是聒噪,他本就是安靜孤傲的性子,他這偌大的太子府,隻要四王爺一來,必定雞飛狗跳。
不過,這樣好啊,最起碼有活氣兒。
“這葉柳柳還真是厲害,趕明兒我去瞧瞧她!”
聽見劉誌的嘀咕,劉麟的目光立刻望過來,嚇得劉誌要嘟嚕出的話如魚刺般梗在喉嚨裏。
“大哥,我說笑呢!你看,你也當真!”
劉誌吐吐舌頭,心中腹誹,明著不能去,我暗著去。
劉麟正兀自出神,卻聽那旁邊的劉誌道:“大哥,我聽說那劉溫有意娶安相的大女兒——葉思華?這劉溫心裏打的小九九,他還真以為我們不知道!”
劉誌冷笑一聲,早就收起了玩鬧之色。
見劉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劉誌又道:“大哥,現在徐峰和劉溫站在一條戰線上,他若是再娶了葉思華,怕是對你不利啊!”
對麵的人依舊反應淡淡,劉誌嬰兒肥的臉上皺巴成一團。
劉麟終於出聲:“你說,人有沒有上一輩子?我忽然對一個隻見過一眼的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嗬……本王是不信命的。”
他兀自說著,又把自己的話反駁。
劉誌一愣,隨後撓撓頭,這大哥是怎麼了?他給他說著正事,他卻扯別的事,兩個人完全是驢頭不對馬嘴。
劉誌還要進一步說教,沒想到劉麟輕飄飄的一句話終結了他的擔心。
“徐峰手裏有多少兵權?”
“呃……”劉誌還沒反應過來,嘴已經下意識的回答:“璃京裏的加上駐守在外的統共三十萬!”
“那本王的呢?”
“六十萬!”劉誌想也沒想,張口就來。
然後,他就看到大哥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隨後站起來,就離開了。
大哥是什麼意思?
劉誌反應了半晌,終於明白過來,是間接告訴他,他的擔心純屬多餘。
啊呀呀!
他又被大哥整了!
劉誌憤憤離開!
待走到門口,見一個勁兒的跟在他後麵的張管家,劉誌問:“什麼事?”
張管家猶豫了下,開口道:“太子爺讓小的提醒一下,誌王爺的一千兩銀子。”
聽到這話,劉誌氣的差點跳腳,最後,扭頭氣哼哼的甩袖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