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山是一座年代很長遠的山了,也就是自從八十年代的初期才有人信奉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原則,開始依靠崩山賣石頭而發了家,山腳下村莊這才慢慢的改善了經濟狀況,後來又引進了把石頭克成不同規則的石子,遮山賣石子這才在方圓百裏之內響了起來。
這山也開采了有二十年了吧,可是相對來說不過開采約二十份之一,畢竟這山實在是太大了。來到了石坑裏麵找到一個相對來說避風的地方蹲了下來,搓了搓紅撲撲的雙手,打量著這山坑,因為石層的緣故,望著那十七八米高中間有著不同顏色各異斷層的表麵,心中不由的暗自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母親的病估計是好不了了,據主治醫生自己說,這病也隻是能夠穩定,而不能夠痊愈,不一定什麼時候病人的情緒一激動,就有可能再次引起腦出血,那就不一定能夠支撐到進醫院了。
歎了口氣,無意間看見自己旁邊的斷層,有一處的顏色比較深,跟旁邊的斷層顏色比較起來顯得相當的不和諧,反正現在也是沒事好做,於是我站了起來,走到了斷層跟前,仔細的看了看,似乎不是石頭,好象是一個小鐵箱子似的,雖然已經被壓的有些變形了,但是看這變形的程度和四周斷層的和諧程度,絕對不想是最近才鑲嵌上去的,似乎是跟這斷層一起形成的,這麼奇怪的小鐵箱子,裏麵也不知道到底裝了什麼好東西。
反正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不如下山去拿些工具來將小箱子翹出來,萬一裏麵有值錢的東西的話,那豈不是可以擺脫眼前的困境,想了想於是來到了石子場內將小鐵錘和一個鏨子給拎了上來。
這石頭還真是堅固,以前看那石子機在克石子的時候,是那麼的輕鬆,總以為這大型的石頭也不過是那麼回事,大型的石頭也不一樣堅固,總是小的才結實,可是我拎著小鐵錘奮力的敲了一下,隻是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連個石頭皮也沒掉,我也不氣餒,拎著小鐵錘一陣敲打,搞的虎口也有些生疼,不過隻是掉了一點石子皮而已,無奈隻有一手拿著鏨子,一手拎著小鐵錘開始鏨,費了九牛而虎之力才將小鐵箱子的表麵給清理了幹淨。
遇到了小鐵箱子就更難了,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相當的堅固,也不知道這小箱子到底有多厚,正在我有些氣餒想放棄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這箱子上麵有個類似提手的東西,我又將提手附近的石塊清理了幹淨,下到石子場就將拖拉機開了上來。
我看你到底有多結實,我就不相信我用鋼絲繩拽還拽不出來,將鋼絲繩的一端綁在了小鐵箱子的提手上,一端掛在拖拉機的車廂上,然後把油門踩到低,拖拉機冒著黑煙一聲巨響連斷層附近的石塊也拽了出來,幸好這斷層並不算高,已經被開采了一些,否則一旦引起上麵石塊的崩塌的話,估計連我也被埋進去,我將拖拉機開到比較安全的地方,然後下車將小鐵箱子給放到了工具箱裏麵。
小鐵箱子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大,但是卻顯得相當的沉重,也不知道裏麵有什麼好東西,等回到了家再慢慢的看吧,我掏出了手機看了看,在這石坑裏麵一點信號也沒有,於是開著車來到了下麵的石子場,給我的叔叔打了個電話。
叔叔雖然是父親的三弟,但是年紀卻隻比我大個八九歲,也是跟我一樣是開拖拉機的,不過叔叔的年紀畢竟比我大,人又善於跟人交往,所以跟這山上各個石子場的老板都比較熟悉,打個電話問問他,看石子場的老板家住在山腳下的那裏,我到家裏去喊喊也比在這裏幹等的強。
電話接通了。
“你上那裏去了,手機咋打不通,你趕緊回來。”電話裏麵傳來叔叔焦急的聲音,就隻差沒喊出來了。
“我上山想拉車石子。”我一聽聲音雖然心裏有些不安,但是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小心的說道。
“我跟你姑姑們這會都在醫院,你趕緊回來,你媽不中了。”叔叔電話那邊突然稍微安靜了下來。
叔叔頓了頓接著道:“你媽這會正在搶救,剛才我在病房外,你舅舅和你姨們都在,我沒方說,你這會趕緊回家把門開開,聽醫生說的樣子,你媽是不中了,我一會跟你姑姑們和老表們就把你媽弄回家,你趕緊回去把你家的大門開開。”
我震驚的將手機掛了之後,忙發動拖拉機朝家裏趕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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