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古夜心中的一股狂喜,一股龐大無匹又精純祥和的力量從四麵八方向他的體內湧來,迅速的從身體四周向腹部丹田彙集,古夜舒服得快要呻吟出來,不由自主的擺出了打坐的姿勢。窄小的丹田不一會兒就填滿了,然而古夜卻仍然沉迷在領悟佛道的快樂之中,絲毫沒有意識到丹田內的情況,仍然拚命的吸收散發在福壽天空間中的靈力。靈力開始向身體四周擴散,隱藏在古夜體內的黑暗力量迅速的組織起反抗。兩股決然不同性質的力量在古夜身體內展開了角逐,激蕩的靈力迅速的包圍了黑暗力量。黑暗力量仿佛有生命一般集結在一起,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出重重包圍迅速的沿著經脈逃逸,最後一頭紮進了丹田。
丹田內鋪天蓋地的靈力迅速的對黑暗力量進行了圍捕,然而黑暗力量格外頑強,像是一根鑽頭一樣突破了靈力的包圍,然後不停的在丹田內繞圈,靈力緊跟其後,不一會兒,丹田內就像是被一根棍子攪動了一樣,形成了一個漩渦。黑暗力量形成了漩渦的動力,它以一種極其怪異的軌道運行,拖動著古夜體內的靈力在丹田內高速運轉,似乎永遠也到不了盡頭。
原本擴散在四周的靈力迅速被漩渦吸引了過來,古夜隻覺得體內突然一空,於是又拚命的吸收四周的靈力,填補體內的空虛。
噶丹無比驚訝的看著這個師弟,在他俊朗的麵孔上,此刻竟然浮現出隻有得道高僧才能擁有的金色光華。可是他明明是剛剛才進行修煉啊,而且連大綱都沒有理解。就算他能頓悟,又怎會達到這樣的境界。
噶丹不敢驚醒處在關鍵關頭的古夜,在他旁邊守候了一會兒之後,看古夜仍然沒有醒來的意思,她向貝利尼交代替她看好古夜之後,離開了。三天後,噶丹來的時候,古夜仍然處在入定狀態。
一直到第五天,古夜才醒了過來,此刻他丹田中的靈力和黑暗力量已經被壓成了一個有若實質的圓形小球。看著古夜一副心滿意足、趾高氣昂的樣子,噶丹迎頭給了他一盆冷水:“你這是修的什麼佛?別人進入修佛之後會在丹田裏形成一尊小小的金佛,你的那顆圓不溜湫的珠子算什麼?佛祖手上的念珠麼?”
古夜笑道:“師姐,你別看我‘頓悟’了就眼紅,念珠就念珠,那又怎麼樣?師姐,我是不是已經達到出世的境界了?”
噶丹冷笑:“出世?我快被你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你現在的情況,最多就到了紅塵的中上層境界。。。。。。”
“啊?”古夜痛苦的在心中想道:“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
時光如梭,一轉眼,古夜在福壽天裏,已經呆了三年。這三年裏,古夜依然在紅塵境界裏打滾。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不再懼怕陽光,雖然偶爾的他還要偷著在福壽天裏捕捉一些不知名的野獸生吞活嚼,以滿足他體內吸血的yu望,但是他背後的翅膀和嘴巴裏的獠牙卻沒有再出現過。
在這三年的時間裏,貝利尼幾乎把他還是在胎兒時候的記憶都給挖掘出來了,而且還逼迫著他想完了每一個跟他有關的人的所有事跡。當然,古夜也沒閑著,趁著貝利尼高興的時候,或者正在出神的時候,古夜總會抽冷子的問上一兩句關於她的事情。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若幹次的詢問之後,他終於知曉了貝利尼的來龍去脈。
貝利尼家族是歐洲一個小國家的女巫家族,本來家族極其的繁榮昌盛,然而在中世紀的時候,教廷對所有的黑暗生物展開了撲滅行動。貝利尼家族同樣沒能幸免,經曆了長達數百年的戰鬥之後,貝利尼家族幾乎損失殆盡。亡命天涯的貝利尼最終被一群紅衣主教逼入了絕路。當一名紅衣主教獰笑著撲向當時嚇得瑟瑟發抖的貝利尼時,噶倫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也許是他濫好人的性格再一次的發生了作用,也許是貝利尼單純的眼睛打動了他,總之,他把貝利尼救了回來,就是在那個時候,噶倫偷偷的串通噶丹,創造了福壽天。
同時,古夜還有令人意外的收獲:那名名叫奧夫的狼人,同樣有著悲慘的身世。盡管最近三年來,他們進行了無數次貝利尼口中“紳士般的戰鬥”,而且隨著體內血族力量的減弱,每一次古夜都被揍得鼻青臉腫,但是古夜仍然對奧夫產生了深深的同情。到最後,他們的打鬥似乎變成了僅供奧夫發泄的遊戲,奧夫的眼神也慢慢的由最開始的仇恨慢慢的變成了感激,雖然一句話也沒有交流過,古夜知道,這個與血族有著深仇大恨的狼人,已經慢慢的接納了他。
作為有著悠久曆史的奧夫家族中的一員,奧夫卻不是那麼幸運,他的誕生是在奧夫家族沒落以後。從小有著奇異相貌的他,被送到了一戶農民家裏,以躲避教廷的追捕。本來一切都猶如普通人一樣,除了力氣大一點,相貌怪一點,奧夫的童年過得相當美好。然而在他16歲的那個夜晚,奧夫的命運被改變了。兩個極度凶惡的流竄搶劫犯,闖入了他的家庭。在一番搜索之後,他們隻獲得了少得可憐的錢財,而且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奧夫的人類父親,一名老實巴交的農民,眼看著自己的血汗錢被他們搶走了,爆發出了長期以來被生活壓抑住的憤怒,生生咬下了一名搶劫犯的耳朵。搶劫犯老羞成怒,在痛打了他一頓後,又開始蹂躪奧夫的人類母親和妹妹。被反捆著的奧夫,聽著母親和妹妹的痛苦叫喊聲,咬爛了自己的嘴唇。狂野的血液喚醒了他的本性,在一番暴風驟雨式的撕扯、搏鬥之後,兩名搶劫犯被撕成了千百塊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