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固種子之心,執身口意,手結契印不散,口誦真言不停,意做觀想不亂,密行密軌密意,得大日如來密付金剛瑜伽四息相通,跗作遍觀妙想想之蓮花,得所有清淨。諸法界內,虛彌鐵圍山外,盡得大日如來瑜伽教王本尊之九陽。無量光,無邊光,無量清淨光,無邊清淨光,無量威德光,無邊威德光。無量解脫guang,無邊解脫guang,盡照三千如恒河沙數大千世界,乘大日如來之威德入無量解脫天,見無盡益意菩薩。”
古夜被這段枯燥得猶如幹旱時四分五裂的土地一樣的文字弄得頭暈目眩,他忍不住的向正守在旁邊的噶丹抱怨:師姐啊,我漂亮而美麗的師姐啊,你行行好,讓師伯傳我一些簡單而又明了的白話文如何,這樣的文字遲早會讓我的腦袋變成一個敲都敲不響的木魚。
噶丹一雙明亮的眼睛猛的睜大,先是一個響亮得猶如爆竹的暴栗瞧在古夜頭上,隨後惡聲惡氣的說:“別偷懶,一段總綱你推三阻四的練了一個多月還沒練成,照你這般練法,練到什麼時候才能進入出世的境界。。。。。。”
古夜捂著被敲腫的腦袋,痛苦不堪在嘴裏嘀咕:“練到‘出世’又能怎樣,能賺美元麼,能點石成金麼?又或者能離開這‘福壽天’麼?”
“離開‘福壽天’又有何難,隻要你能能達到出世的境界,這福壽天自然能來去自如。”噶丹隨口接過了古夜的話語。
古夜眼睛一亮,“真的,練到了出世的境界就能離開福壽天?”
“你師姐難道還能騙你不成,嗯?你要離開福壽天幹什麼?”噶丹盯著古夜,“莫不是你真的想和花姐姐合籍雙xiu不成,唔,這倒是個好辦法,說不定能讓你盡快達到出世的境界,隻是依你現在的體質,別說合籍雙xiu,離開了這裏就會被太陽無窮無盡的真火燒得粉碎,你還是快快練功吧!”
古夜一聽“合籍雙xiu”頓時來了精神,再一聽能夠離開福壽天馬上就容光煥發起來,這段日子,他可是天天都在琢磨著怎麼能夠離開這裏,到外麵將那串“靜心珠”換成美元。隻是這噶丹卻像是盯賊一樣的天天耗著他,就算偶爾有那麼一兩次,古夜找到了借口,一路飛跑的來到福壽天的洞口,卻發現自己如論如何也不可能穿過去,隻得垂頭喪氣的回到噶丹身邊,繼續被迫練功。
古夜又在大腦中來來回回的將這段文字讀了三遍,卻依然摸不透其中的意思。忍不住歎氣的說:“師姐,本派規矩不是講究口傳身受麼,為何老喇嘛傳了我功法之後,就不再管我了,也不來看看我練功的情況,要是我一下子練得走火入魔,那豈不是遭了?”
“胡說,本派乃是佛門正宗,又不是那些邪門歪道,練功怎麼會走火入魔?”
“正宗?”古夜忍不住的反駁道:“那少林寺又算什麼呢,那些和尚每天都在打坐念經,也沒聽說有什麼飛升的,倒是坐化的有不少?再說,怎麼看這大綱怎麼就像是邪門歪道,你看啊,隻要口念真言,手結密印,意隨心走,就能得到有如大日如來、金剛瑜伽的無上佛力,這還不是邪門歪道是什麼?”
噶丹不禁啞然,隻得耐著性子解釋:本派講究的就是即身成佛,也就是頓悟,真言、密印、意識都是為那一刻的“頓悟”做準備的,你若是能一朝“頓悟”當即便能精進一層。
古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那還要這口密、身密、意密幹什麼,隻等著某一天一覺睡醒了,突然‘頓悟’豈不是更為簡單。。。。。。”
噶丹頭疼的在心中嘀咕:佛祖啊,什麼時候他才能達到出世的境界?千萬不要等到我白發蒼蒼的時候,才能領著他出去玩啊。。。。。。可是她的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說:“也不是沒有那樣的人,隻是數千年來隻出了九個,一夜成佛?說起來簡單哪裏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啊,雖說佛法無邊,無處不在,隻等有緣人前去領悟,可是誰是有緣人呢。。。。。。”
而此刻的古夜卻沒有心思理會噶丹,剛才噶丹的話,仿佛是當頭棒喝一般,敲開了他那尚處在混沌狀態的佛緣:佛法無邊,無處不在。那就是說花中、樹上、天空、土地無一不被佛法籠罩,那麼我身邊即有佛法,我體內也有佛法。隻是從來不曾意識到,所以也沒有什麼感覺。佛度有緣,什麼是有緣?有緣說得簡單點就是能碰上,能看見,那麼我也是有緣人,我糊裏糊塗的成了噶舉派的門下,難道還不算有緣麼?我既有緣,為何又不能“頓悟”呢?正如師姐所說,身密、口密、意密隻是用來輔助的方式,既是如此,我可用它,也可不用它,同樣都能達到“頓悟”的效果。嗯?既然可用可不用都能達到“頓悟”的效果,那修不修佛豈不是同樣都能成佛。。。。。嗯。。。我明白了,修是不修,不修即修,隻要心中有佛,佛即無處不在,心中無佛,任你找遍天下隻怕也難以成佛。哈哈,即身成佛,哈哈,即身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