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也不說了,再說下去連朕自己都要厭煩自己了,你下去吧,好好的想想王丘山的事情,不管你做什麼,父皇保證這一次都會支持你,絕對不會再臨時破壞你的計劃了。”皇甫軒此話說出來,放鬆了一口氣,自己幹嘛還要糾結來糾結去,既然決定了要讓燁兒登上皇位,那麼就要好好的幫著燁兒掃除一切的障礙,其他的自己就不要再多想了,玉妃和太子的事情本來就是死罪難逃,自己也管不了了,就靜觀其變吧,兒孫自有兒孫福。
“父皇,我希望這一次的事情可以去肅清整個朝政。”皇甫燁說出來這句話卻讓皇甫軒震驚了一下,自己這個兒子可真的是藝高人膽大,什麼事情都敢想敢做。
太子的事情他不需要查也知道到底牽扯了多少人,不是他不想要去把這些人全部繩子以法,不過是這種事情實在是沒辦法杜絕,朝廷上永遠都是黑暗,這些人在利用自己的權力收斂錢財,可是自己又何嚐不是在利用他們去做一些別的事情。
君臣之間不過都是相互的利用與權衡罷了,但是現在皇甫燁竟然說他想要把太子的勢力狠狠的消除一番,這對於整個朝廷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震動,到時候別說會有多少人下獄,估計就連新任的官員想要提拔上來都無人可提起來,難不成要讓自己這個皇帝去處理這全天下的各種事情嗎,別說皇甫軒就隻有一個,到時候就算是有十個皇甫軒也做不來這種事情啊。
“父皇,兒臣在戰場上的時候曾經看過很多士兵受了傷但是因為一些特殊情況無法得到及時的包紮,有時候天氣炎熱潮濕傷口就會發炎,等到軍醫來治療的時候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將腐肉全部切除,本來是可以上些藥材就能好的傷口因為拖延後來發展到不得不去切除的地步,但是隻有這樣才能讓傷患盡快的好起來。”皇甫燁並沒有很明確的說出來這個想法,所以他借用這個比喻希望皇甫軒能夠理解。
皇甫軒低著頭其思考,燁兒這番話他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太子的事情說到底還是自己縱容出來的。當初太子和玉妃隱隱約約有苗頭的時候,自己並沒有太當回事情,不過是覺得水至清則無魚有些事情你防著也防不住,也就任由著太子等人去了,但是等到他發現太子和玉妃所做的事情遠遠超過自己的預想的時候,這個傷口已經發炎腐爛。
自己這個時候就會更加的猶豫了,害怕自己下手清除了這個傷口的時候會給整個朝廷帶來多大的傷痛,但是皇甫燁的意思很明白,的確切除腐肉的時候是很痛苦而且恢複的過程中也是伴隨著劇痛的,但是隻要把這段時間熬下去那麼就會重新的好起來。
而如果皇甫軒還是堅決的用一些溫和的手段給傷患的地方上上藥之類的,那麼最終可能會導致患者的死亡,而現在大炎朝就像是一個患者,皇甫軒隻真正的下定決心要去清除這個傷患上的腐肉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一味的憂鬱不決是不可能讓大炎朝重新走上一個更好的天地的。
皇甫燁思索了半天,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很多時候都太過於的悲觀和憂鬱,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很多事情都不再敢去想去做,反而不如皇甫燁年輕氣盛,這樣的性子才是能夠真正做成大事業的。
皇甫軒笑著拍了拍皇甫燁的肩膀:“父皇明白你的意思了,之前是父皇太過於狹隘了,你回去吧,什麼事情明天上朝的時候再說。”皇甫燁點點頭離開了禦書房,之前皇甫軒的那句話就等於承認了他那樣做是可以的,既然已經得到了皇甫軒的承認,那麼皇甫燁做起來一些事情就更加的得心應手了。
“母後,你知道今天下午的時候皇甫燁在禦書房裏呆了半天嗎?”皇甫軒進宮這件事情太子自然早就派人盯著了,而皇甫燁在裏麵和皇甫軒說了什麼他卻一點兒都打探不到,雖然玉妃的勢力遍布後宮,可是有一個地方卻是始終無法輕易滲透的,那就是皇甫軒的身邊。
皇甫軒為人太過於謹慎,很多事情玉妃在去做了才發現隻要是皇甫軒不想讓你知道的,那麼你就算是把整個皇宮都安插了自己的人也無從得知。
之前借著皇甫軒生病的機會玉妃很是大肆的安排了不少人,但是皇甫軒醒來之後玉妃才驚覺之前安排下來的棋子一點用都沒有,這樣的皇甫軒讓玉妃覺得很是害怕,所以皇甫燁在進了禦書房之後的事情太子也無從探聽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