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晨深情地看著她,伸出手遞給楚湘君一塊玉佩,說道“這是我母親讓我送給你的,你拿著。”
廖莊主夫人不知道楚湘君的身份,本還想撮合她和廖子晨,就把這廖家祖傳的玉佩讓廖子晨送給她,廖子晨沒有和她母親說關於楚湘君的事情,還是答應了把玉佩送給她,像是在默許著什麼。
“我不能要,這玉佩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之物,無功不受祿,我怎麼能收。”楚湘君不想無緣無故收下這麼貴重的東西。
“給你你就拿著,路上小心,我……先走了。”說完,廖子晨便轉身離開了。
楚湘君看著廖子晨遠去的背影,竟覺得無比淒涼,接著又繼續出發了。卻聽見背後傳來的廖子晨的聲音“再遇到什麼困難,直接來找我。你……楚湘君,要記住我!”
有一種愛,誰敢言說。昔日歡顏是尋常,如今慌亂夢一場,昨夜星辰昨夜風,知是誰人與君同。
陵安王府,自從楚湘君走了之後,便沒有一絲朝氣,一片死氣沉沉的氣息。皇甫燁每天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就連吃飯都讓下人直接送進去,晚上,又去楚湘君的屋裏,不知是否歇息,反正整夜燈火通明。秋晚和鄧子徹看著王爺一天比一天消瘦,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府裏人都以為楚王妃去世了,那王爺帶回的瑾兒姑娘一定是下一個王妃,卻沒想到關於他們猜想的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王爺並沒有提及絲毫要迎娶瑾兒入府。隻見瑾兒每天糾纏著王爺,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都感歎著皇甫燁對楚湘君的一片深情。
楚湘君並沒有直接回陵安王府,她回來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找章銀華報仇,她絕不允許別人欺負自己。楚湘君來到楚王府,敲了幾次門,最後給自己開門的是府裏的阿華,阿華見到楚湘君,嚇得跌坐在地上,還以為見到鬼了。
楚湘君徑直走到前廳,這個時候父親肯定已經下完早朝回來了。楚湘君還沒踏進門,就聽見楚若兒一陣驚叫“啊……鬼啊……啊……”。
這一叫引來了府裏所有人,都跑了過來。楚凝雲在客廳裏坐著聽到聲音也跑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外的楚湘君,激動地問道“君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父親,是我,我回來了,我沒有死,我還好好的活著。”說完,止不住哭了起來。一個多月不見,父親竟然蒼老了許多。
聽到楚湘君說她還好好的活著,楚凝雲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了,走到楚湘君麵前,把自己又回來了的女兒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章銀華不可思議地看著楚凝雲懷裏的楚湘君,頓時嚇得六神無主,那麼高的懸崖她竟然都沒有摔死,她回來了那自己豈不是完了,想到此,章銀華立馬跑到楚湘君麵前,假裝高興的喜極而泣,邊擦著淚水邊說道“湘君啊,看到你安然無恙的回來,實在是太好了,真的是老天有眼啊。來,讓姨娘好好看看還有沒有傷到哪裏。”說著,把楚湘君從楚凝雲的懷裏拉了出來,左看右看。
楚湘君定然不會被她虛偽的嘴臉所蒙騙,她冷笑了一聲,說道“的確是老天有眼,要不是我還活著,怎麼能回來報仇呢。你說,是不是啊章姨娘?”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害你不成,我告訴你楚湘君,你可別血口噴人,府裏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可別亂說!”聽完楚湘君說的話,章銀華立馬變了嘴臉,看來她這次回來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竟害怕起來。
“我血口噴人?當初要不是你讓雲奴把我從懸崖上推下去,我怎麼會摔下去,如果不是有幸被人救起,我也活不過今日,但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那快出世的孩子,你竟然這樣狠心!”楚湘君想到她死去的孩子,忍不住哭了起來。
“君兒,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楚凝雲難以置信地聽著楚湘君講的這些,如果都是真的,那麼與自己每天同床共枕的人盡如此歹毒。
“老爺,你可千萬別聽楚湘君胡說,她想陷害我,我怎麼會做那種事呢。”章銀華趕緊辯解道。
“父親,女兒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不信,把府裏的雲奴叫出來當麵對質。”
“老爺,她肯定是故意的,雲奴早就死了,她還讓雲奴出來,這不是陷害我是什麼?”章銀華想,還好事後解決了雲奴,不然真的完了。
楚湘君沒想到雲奴竟然也被她害死了,不過,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在山穀裏,她問過廖子錦,廖子錦告訴她麻黃草根本就不難找,到處都是。那麼章銀華一定聯合那個大夫騙了自己到利景山上去,於是,走接著說道:“父親,還有那天給你看病的大夫也可以作證,她一定用錢收買了他騙我去了利景山,把他找來一切真相都可以大白。”
章銀華眼見瞞不下去了,一下跪在地上說道“老爺,我對不起你啊,我不是有意要害她的,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鬼迷心竅了,你饒了我吧。”
楚凝雲沒想到章銀華真的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得了毒手,厭惡地踢掉了章銀華抓著自己衣服的手,氣憤地說道“沒想到這麼狠心,湘君對你一忍再忍,你這麼害她,當時她懷著五個月的身孕你也下得了手,來人,把她趕出楚府,從此不許踏進楚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