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湘君,你說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好呢?”廖子錦已經迫不及待想表演她們精心準備的節目了。
“還早,等人到齊了吧。不如,我們先把香梅脆餅送給你父親吧。”
“好,走。”
廖子錦提著食盒,和楚湘君來到坐在客廳中間莊主和莊主夫人麵前,隻見他們笑容滿麵,這時候楚湘君才發現坐在另一旁的廖子晨,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隻是自己一個人在那喝著悶酒,偶爾有人上去和他攀談幾句,他也舉杯向別人敬酒。
“廖莊主,湘君在這裏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楚湘君說著,向廖莊主行了個禮。
“父親,這是我和湘君一起親自給您做的生日禮物,希望你能夠喜歡。”廖子錦把食盒打開,把裝在盤子裏的那些香梅脆餅都拿了出來,放在她父親的桌子前。
廖莊主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嚐了起來,“嗯嗯……這餅竟然是梅花做的,怪不得聞見一股梅花的香味,真是太好吃了,為父闖南闖北,還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脆餅,子錦你和楚小姐有心了。”
廖子錦扭過頭,看著楚湘君笑了起來,“父親,除了這,女兒還為你準備了個節目,一會兒你就可以看到了。”
“哈哈……看來我們家子錦真的長大了。”廖莊主不禁欣慰地大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人都到齊了,楚湘君和廖子錦便去開始準備了,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終於看到了廖子錦口中精心準備的節目。
突然,天空撒下很多梅花來,一下子仿佛進入了一片梅花園,美不勝收。隻見伴隨著漫天飛舞的梅花,楚湘君和廖子錦換了一身輕柔的舞衣出現在眾人眼前,一曲動聽的歌聲便在空氣中回旋開來……
“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隻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相思苦,憑誰訴?遙遙不知君何處。扶門切思君之囑,登高望斷天涯路。”
……
一邊唱著,二人一邊揮舞著衣袖,在灑落的梅花瓣下宛如仙境中翩翩起舞的仙子,驚呆了眾人,廖子晨看著梅花瓣下跳著舞唱著歌的楚湘君,頓時愣住了,
她那隻手可握的腰肢,她那玲瓏有致的身形,她那傾國傾城的笑容,刻在了他的心上,融化成一片深情的凝視,久久不能移開,比起初見那次的相遇,今日的她美豔至極。
“哈哈……好!真是精彩!”廖莊主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被這美妙的舞姿和悅耳的歌聲深深吸引住了。
一曲結束,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來,停止的歌聲在空氣中回旋了很久很久,才散去。最後,楚湘君和廖子錦在晚宴上嬉鬧了一會兒,吃了一些點心,楚湘君便離開了,忙碌了一天,已經精疲力盡。
剛走到廖莊主的房前,遠遠的看見廖子晨站在他父親的門前,似乎想進去,又在那猶豫,手裏拿著什麼東西,他什麼時候離席的,她都沒有發現。
“你……怎麼不進去?”楚湘君好奇地上前問道。
廖子晨見來人是楚湘君,愣了一下,“我……順路經過這裏。”邊說邊準備離開。
楚湘君看了看他手裏拿的東西,於是明白了,原來廖子晨也不是那麼恨他的父親,他手裏拿的一定是送給廖莊主的禮物,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當麵遞給他父親,便跟了上去。
廖子晨和楚湘君來到路邊的蓮花池旁,在這一池碧波蕩漾、蓮花來的正好的水麵,倒影著岸上二人的身影。滿池的紅色,並不是濃烈,是恰到好處的賞心悅目。
誰也沒有說話,生怕一說話就驚動了這靜謐的月色,廖子晨心想,就像此刻這樣靜靜地待著,沒有紅塵瑣事,而且旁邊還有她,她在身邊為什麼此刻心裏會覺得很踏實很安定,仿佛所有的煩惱都已無關緊要。
原來有一種人,目光交彙、便會有一種直透心扉的感覺,心為之一顫,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
日月星辰,隱落初升,像是雨季裏百花飄零,少一種思緒,多萬千心情。很多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你……是陵安王府的王妃?”廖子晨突然問楚湘君。
楚湘君沒想到廖子晨竟然知道,淡淡的回了一句“嗯嗯……”。之後,廖子晨便送楚湘君回去了,既然無緣,有些話也就不必言說。
第二天,廖子錦便和楚湘君準備回去了,莊主夫人雖然很不舍自己的女兒又離開,可是也沒有辦法。廖子晨卻沒有出來送她們,下人說少莊主一大早就出去了,眾人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回到山穀後,楚湘君想自己身體也恢複差不多了,也不便再在這裏打擾,於是,和廖子錦告別,說她該回去了。廖子錦雖然很不願意楚湘君離開,她已經習慣與她在一起的生活,不至於師父外出,留自己一個人孤獨地在山穀裏,卻也不能阻攔,畢竟楚湘君有屬於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生活。
楚湘君走了之後,廖子晨卻趕了過來,聽到廖子錦說她已經離開有一個時辰了,連忙追了出去。
“楚湘君!”
楚湘君一扭頭,就發現追上來的廖子晨,他怎麼會來?“你怎麼來了?你早上不是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