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暮暮,夕陽幾轉紅色染遍了美麗的藍天,大地再次變的血腥,楚湘君房間前,久微看著階前的一盆蘭花怔怔出神,眼前總是浮起前日息風台前惜雲的臉,猶記得豐王及蘭息被眾護衛、內侍擁回宮後,所有的豐王族成員皆追隨而去,獨有她立於息風台前,抬首看著樓台良久,最後回首看著他,淡淡笑道:“王爺,最近可否安好。”。
那樣的笑淡如雲煙,可凝眸深處,卻是那樣的悲哀,猶藏著一絲從未顯露過的失望與傷懷。
“唉!政事繁多,”暗暗長歎一聲,誰知卻不自覺的歎出聲來,垂首看著手中這一杯蘭露茶,猶是猶疑著到底要不要送進去。
橋上之人隨意揮揮手,然後轉身移目向她看來,那一剎那,楚湘君不由一震,手幾端不住茶盤,這個人是誰?她是誰?
那長及膝部的黑發是步凝,但此這黑發的發尾被一根以銀線繡著雙鳳的白緞束住,而頭上挽著簡單而高雅的流雲髻,橫戴水澹生煙冠,斜簪彤雲珊瑚釵。那衣是風夕鍾愛的白色,卻已不是那襲簡陋的白布衣,那是山尢國進貢的雪綺羅,領襟、袖口的龍紋,裙擺的鳳翼,腰間的玲瓏玉帶,讓這一襲白衣那樣的華貴雍容。而那張臉,是熟悉的,可臉上的神情卻是陌生的,那樣的高貴而端莊,便是嘴角的那一絲淺笑也是無比優雅而矜持……這是誰?
“步凝,這是我請來的大夫叫張庭,多謝你的關照,讓他還可替你看病,”皇甫燁一臉嚴肅的對著步凝,步凝燁有些驚訝,張庭來到步凝麵前,替其診斷,片刻之久,張庭便得出結論望著皇甫燁:“王爺、步王妃所懷孕之事是假,雖有男女之事,且沒有跡象。”
皇甫燁看著步凝,“還有什麼要說的,現在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你還要怎樣,”步凝看著皇甫燁,“嗬嗬、這張庭是楚湘君找來的人,憑什麼就說我沒有懷孕,真實可笑,”皇甫燁也無法聽信片麵之詞看向張庭,“不知可否,還有其他方法可以檢測是否懷孕過,”
張庭收拾著藥箱看著皇甫燁,“王爺、草民還知道一種方法可以診斷出步王妃有沒有懷孕,假裝流產的方子裏肯定有一味藥材叫做青蕁,用了這個藥材之後,血液也會變得特殊,若是血液滴入清水中,水會呈現墨綠色。若沒有服用,便有懷孕。”
皇甫燁看向步凝,“來人、盛一盆清水而來,且不能放任何物品在其中,否則違者必死,”為了給步凝一個清白,皇甫燁也是非常重視的,步凝心中開始惶惶不安,看著即將來的審判自知沒什麼希望。
清水漸漸的端了過來,皇甫燁看著張庭,“你看這清水中有放什麼藥物,我不想冤枉一個好人放過一個壞人,”張庭拿出銀針在水中試探數次,“王爺、這裏麵沒放何物,步王妃可就此滴下,”步凝來到清水旁,用銀針紮了中指滴下血液在盆中,果不其然,水中呈墨綠色,皇甫燁看著步凝,“還有什麼需要說的,現在證據確鑿,難道別人的鮮血會變成墨綠色嗎?”
步凝癡笑的看著皇甫燁,“嗬嗬、也許吧!你……你……你從來沒給我愛的機會,全部的心血隻是在她、楚湘君的身上,從來沒有憐惜過我,難道我就這麼差嗎?天生該被你這樣嗎?哈哈我笑了。”
皇甫燁頓時啞口無言,“現在我和你討論的不是這個,說說你為何要這樣做,不是聽你在我麵前無謂的吼叫,你知道的,這些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的,”楚湘君看著皇甫燁開始落井下石,“按照我陵安王府的規定,步凝、應當離休,趕出我皇甫府門,王爺、不知我可說的對否。”
步凝心中一愣,“楚湘君、你別逼人太甚,皇甫燁當初我算是瞎了眼,竟然、認識你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人,當初、天長地久將娶我進門,進門之後和打入冷宮的妃子一般,你曾幾何時照顧過我的感受,曾幾何時用著你的真心關心過我,如你待我如楚湘君一半,我便罷了,但你將所有的愛全部給了楚湘君,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