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君見皇甫燁並無神色變化,心中卻也是放鬆了下來,總算是回來了。
這突然鬆下的神經,卻是讓楚湘君感受到了腳上的傷口,眼下被水一泡,更是疼得鑽心,楚湘君不由皺起了眉頭。
皇甫燁見到楚湘君的這般樣子,連忙出聲問道:“怎麼了?”
楚湘君皺著眉頭看著皇甫燁道:“我的腿疼。”
皇甫燁一驚,連忙將楚湘君從水中抱了出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隻是在揭開楚湘君的裙角的時候,皇甫燁卻是一驚。傷口雖是不大,但是卻是很深。流出的血跡,更是將包紮的布條染紅。而且那布條,根本就不是用來包紮,已經勒進肉裏,加上方才的水一泡,眼下竟是有的地方已經泛白,看上去煞是下人。
皇甫燁看到楚湘君的傷口卻是沉了眼眸,眼中是滔天的怒火洶湧。那兩個人,竟是將她害到這般。她也終於是明白了,眼前的女子是怎麼樣熬到他去找她,沒想到竟是這般,竟是這般。
皇甫燁連忙喚來馬彥,讓馬彥去請最好的大夫來。
馬彥一進屋,看到楚湘君腿上的傷,也是一驚,便連忙快步走了出去。
過不了多久,馬彥便帶著一個須發花白的老大夫便走了進來。
那老大夫一進屋,便看見坐在椅子上的楚湘君,看都楚湘君的腿部的傷麼也是一驚,卻也不敢問什麼,趕緊加以診治。
診斷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老大夫終於開好了藥,並囑咐每日要喝三次,且傷口不可再觸水了。
皇甫燁聽到大夫的話,點了點頭,那大夫便退下了。
屋內的氛圍卻是突然變得尷尬起來,楚湘君對著皇甫燁,一時竟是不知說什麼。
皇甫燁卻隻是目光中有些惱意的看著眼前低著頭,十分乖順的女子。她竟是這般不愛惜自己,而自己,竟然也是這般粗心,竟然沒有發現她腿上的傷?
皇甫燁卻是突然發現,看到楚湘君腿上的傷時,他的心竟是那般的抽痛,竟是恨不得以身代之。眼前的女子,竟是已經如此重要了嗎?依然那白色如蓮般的夢,已經驚醒,再也回不去,那又為什麼,不放開?
皇甫燁仿佛聽到心間有一個聲音在輕聲說,忘了吧。
就在皇甫燁怔住之時,楚湘君卻是突然抬起了臉,臉上有一層淡淡地紅暈。皇甫燁一驚,以為楚湘君的藥效還未盡數退去,正要開口,卻見眼前的女子,眼中帶著淡淡地窘迫問道:“我···那個之時,有沒有對你怎樣?”
一時間的慌亂,突然想起了方才,隻是房中的事情卻是絲毫也記不起來。想到那藥的藥性,楚湘君卻是不敢確認自己能不能克製得住,便隻好開口問皇甫燁。
聽到楚湘君的問話,皇甫燁向來輕皺的眉頭卻是舒展開來,帶著一絲燦爛之意,皇甫燁微微揚了揚眉梢,輕笑道:“方才王妃,竟是抱著本王不放手,喚著、燁。”
楚湘君果真竟是紅了臉,雖然是藥效所致,但是隻要想到自己竟會那般,楚湘君都禁不住懊惱。
皇甫燁看著麵前紅了臉的女子,心情卻是止不住豁然開朗起來,不管曾經如何,以後相伴的,都是眼前的女子。
皇甫燁看了一眼正在懊惱的女子,輕笑道:“你便好好休息著,本王先去書房了,晚些過來看你。”
楚湘君卻是已經不知道怎麼看眼前的男子,也隻好輕輕點了點頭。
步凝聽聞皇甫燁竟是將楚湘君從馬車上抱到王府之中的,一時震驚不已。那個冷情的王爺,又豈會這等溫柔?
步凝眸色一沉,定然是出了什麼事情,王爺才會那般的。
這般想著,步凝連忙轉臉,對著身邊的秋晚道:“你去給我查一查,楚湘君到底在尚書府遇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