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君抬眼打量著那粉衣女子。倒果真是個可人兒。
一張標致的鵝蛋臉,肌膚晶瑩剔透,透著粉嫩之感。身段更是柔軟得恍若扶風之柳。雖說是沒什麼貴氣可言,但是若說是做個暖床的妾,倒也是足夠了。隻是,皇甫燁恐怕是不喜歡送上門的。更何況她楚湘君也不是那等大方之人,這般積極地為自己的夫君找小妾。
楚湘君心中勾起一絲冷笑,但是臉上卻是笑靨如花地讚道:“果真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聽到楚湘君這般讚著,那富態的夫人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喜色。近日京中傳言,這楚王妃甚是得陵安王的寵愛,眼下若是楚王妃答應了,想來陵安王也是不會反對的。
隻是還未等那富態夫人將如意算盤打完,楚湘君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楚湘君有些猶豫道:“隻是這事我卻是做不了主了。”
那富態夫人臉上的笑意一僵,身邊的粉衣女子的臉上更是有了一絲怨色。
楚湘君將兩人的臉色看在眼中,心中的冷笑更深,這兩人竟是當她楚湘君這般蠢嗎?多個女人自然是多些麻煩,她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隻是這得罪人的事,可不能用自己的名義做。於是楚湘君對著那夫人一笑,道:“我需回去與王爺還有步妹妹商議一番。若是未經王爺和步妹妹的允許,我就這般將人帶回去,恐怕不合適。”
那婦人雖然知道楚湘君是拒絕的意思,但是卻也明白楚湘君話說得在理,因此雖是稍有失望,但是對楚湘君卻是沒有絲毫怨言。
和周圍的夫人聊了不多久,便已經開席。
看來章華銀為父親般壽宴也是用了心思的,這些菜肴都甚是精致,隻是楚湘君卻是不喜歡這般的場麵,吃了幾口,便微笑著離席了。
見楚湘君起身,妙兒便是緊跟著。楚湘君臉上略帶著乏意道:“妙兒,本王妃有些乏了,你陪著本王妃回房吧。”
妙兒點了點頭,便跟著楚湘君往楚湘君出閣前的院子走去。
院子還是一如往常的裝飾,但是因著楚湘君出閣了,便隻有婆子隔三差五來打掃,但是卻也沒有安排丫鬟候在裏頭。因此此時便隻有楚湘君和妙兒在這個院子之內了。
楚湘君走了幾步,正要進房,卻是忍不住轉身對身後的妙兒道:“你便候在這吧,我有些乏了,進去睡一會子便好。若是待會王爺來了,你便進來喚我吧。”
見妙兒點了點頭,楚湘君便轉身走進了房內。
房內依舊燃著往常慣用的熏香,楚湘君輕輕一嗅,倒是有些往昔的味道。隻是這輕微地一嗅之間,楚湘君卻是聞到了一絲往常沒有的香氣。
楚湘君自詡對氣味很是敏感,但是想要仔細聞聞地時候,卻是又聞不到了。
楚湘君輕笑著搖了搖頭,想來是今日總是失神,眼下卻是沒想到竟是對氣味也恍惚了。笑罷,楚湘君便起身朝著床上走了上去,今天應付這些個夫人小姐,還真是乏得厲害。
楚若兒自然是注意到了楚湘君的離開,心中一喜,估摸著眼下楚湘君已經進了房,吸入了那合歡粉。楚若兒回頭,對著身邊的丫鬟蓮兒使了個眼色。蓮兒急忙跑出了內院,到了門前,卻是遠遠地看見了一個不起眼的丫頭站在門邊。
蓮兒輕咳了兩聲,那丫頭便聞聲抬起了頭。看過去,那丫頭赫然就是謝思遠的貼身丫鬟。
那丫鬟見了蓮兒,也是急忙朝著外院跑去。
謝思遠一見那丫頭回來,自是明白眼下事已經成了,沒想到楚若兒果真是給楚湘君下藥了。一想到楚湘君此時的媚態,謝思遠便覺得渾身熱血沸騰。
想著,謝思遠便急急忙忙離了席。但是眼下卻是不能直接去後院的,後院眼下都是夫人小姐,若是衝撞了勢必理虧。但是楚若兒卻是已經安排好了,出了外院,向右走不遠處便是一堵矮牆,越過那矮牆去就是一小片竹林,楚湘君的院子,便在那竹林之後。
謝思遠眼中泛著淫光,便向著楚若兒說的地方走去。
楚湘君躺在房中,原本是困了,但是眼下,身體內竟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隻覺得有一種奇怪的燥熱自身體內湧起,那種感覺,讓楚湘君一時間竟是有些失神。
楚湘君原本以為是因著今天天氣異常燥熱,但是即便是安靜的躺著,心中的那股燥熱還是不能平息,而且,漸漸的竟是升起了一種渴望。
楚湘君原本有些迷茫的雙眼卻是在突然間變得清亮,她肯定是中毒了,而且中的定然是那歹毒的淫毒。楚湘君咬緊了唇,正欲喚著妙兒,卻是聽到一直在外屋的妙兒驚呼道:“三公子,這是我家王妃的閨房,你來作甚?”
楚湘君心中一驚,早便該想到,既然有人給她下了這等子的毒藥,那麼定然是會找來一個男人毀了自己的,隻是卻是沒想到,竟然是謝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