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手中寫下的戲曲已經攢了不少,楚湘君便然妙兒卻約了張庭之在醉春樓想見。雖已經是楚王妃,但是見麵倒是無礙的。
用過了午膳,楚湘君便往醉春樓趕去。
張庭之受到消息早就到了醉春樓等著,向來淡然如水的臉上,卻是禁不住露出了喜色。隻是想到她已是陵安王府的王妃,心中卻又是止不住的失落。
遠遠的,張庭之便站在嘴唇樓上看到了那緩緩駛近的陵安王府的馬車,心中竟是忍不住一顫,那馬車中,坐的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
馬車駛到醉春樓下便停下了,自馬車上下來一個女子,翠綠衣衫,眉目清麗動人,這般隨意的打扮,卻是讓人覺得輕靈逼人。
楚湘君上了醉春樓,便看見了坐在床邊的張庭之,依舊是一襲白衣的翩翩公子,眉目姣姣,俊朗非凡。此時的張庭之便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楚湘君。
這般想念的容顏,即使知道她是陵安王妃,也依然無法忘卻,依然是止不住的思戀。但是近日卻是聽人傳言,陵安王對楚王妃冷落至極。張庭之抬眸看著眼前的女子,裝扮隨意,卻是自由一股高貴得讓人無法忽視的風韻藏在其中。這般的女子,當真是甘願被冷落的嗎?張庭之的眸子忍不住一亮,若是她不願,那他便帶她離開吧。陵安王又如何?
張庭之見楚湘君走近,忙站起身來,微微頷首道:“見過王妃了。”
楚湘君卻是笑道:“張閣主,你我既是莫逆之交,那便沒有王妃了。你還是叫我湘君吧。”
張庭之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道:“那你倒也不必喚我閣主了,稱我庭之便好。”
楚湘君微笑著頷首,便抬步坐在了張庭之身旁的椅子上。手從袖中拿出一疊近日寫好的文稿交道張庭之手中。
張庭之接過,看了一眼,笑意卻是更加明顯,道:“湘君果真是不同的。這般的文思,就連一般的男子都比不上。”
楚湘君卻隻是笑了笑,便沒在答話。
良久,張庭之將那疊文稿放置方便,輕聲問道:“近日過得可好?”
楚湘君微微皺了皺眉,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似是帶點無奈的答道:“倒也談不上不好,隻是,不甚自由。”
張庭之聞言皺眉,忍不住輕聲問道:“他對你不好嗎?”
楚湘君卻是笑著道:“皇甫燁新娶的步王妃,還有一個呂側妃等著他去愛憐,又豈會顧及到我?”本就是隨口說出的話,楚湘君沒什麼在意,但是張庭之卻是從話中聽出了一絲哀怨的意思,原本打算說出口的那句,若是你不開心,那我便帶你走吧卻也隻是噎在喉中,再也吐不出來。
楚湘君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又浮起璀璨的笑意,道:“庭之,今日你我難得再見,便不要想著這些煩心事了,不如舉杯痛飲,一醉解千愁。”
張庭之看著眼前楚湘君臉上璀璨的笑意,那般的笑意中,沒有女子的扭扭捏捏,反倒是多了一股大氣豪爽,讓張庭之的心間都忍不住開闊了起來。
張庭之淡然一笑,道:“好,那我們便這般一醉解千愁吧。”說完,張庭之便讓店小二將桌上的清茶,都換成了酒。
皇甫燁在書房內看完暗衛送回的密報,眉頭卻是忍不住緊緊皺起。眼下朝廷的局勢是越來越險惡了,朝中官員甚至都動了提前找好幫靠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