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本以為會看到一幅十分血腥的場景,畢竟在剛剛那樣什麼都就看不見的情況之下,說是斬斷手腳,實際上說不定斬斷了頭也不一定。
可是再朝著牢籠看去,牢籠早已經裂成兩半,華容站在黑櫻身旁,身上的外衫搭在了黑櫻身子之上,她隻是穿著一層單薄的裏衣,就那麼直直的站在那兒。
“無期,你這是作何?”
“公主,請恕無期做不到了。”華容鎮定的站在那裏,來之前她便已經發現在公主府的附近暗中布置了一圈的人,剛剛若是想要趁著黑暗離開,估計前腳才出了大門,後腳就得給自己收屍了。
“這麼說,你是想要背叛本公主了?”雨蘿半倚著身子在軟榻之中,手中隻是勾起一縷長發,柔軟的發絲在她之間盤繞成圈,她的臉上倒是沒有被背叛的模樣,反而有些像是算計已久的錯覺。
“可以這麼說。”華容直接了當的回答。
雨蘿搖了搖頭:“嘖嘖,本公主原以為你會是一個聰明的人,想不到仍舊是這般的愚蠢,難道在天牢之中我處置叛徒的時候你沒有看見?他當日的下場便就是你的下場。”
原本一圈子的人在這一刻都有些莫名其妙起來,今日這又是唱的哪出?“花無期,你是女皇的人?”
一人指著她的鼻子說道,眼眸之中有著深深的不解,自己分明前幾日才和他對飲,這人怎麼可能是叛徒呢?
我想在場之中,最為驚訝的人大概是藍兒才是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叛徒,尤其是當日在湖邊,分明是他信誓旦旦救了公主兩次。
花無期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談吐優雅,說話斯文,武藝高強,做什麼事情總是嘴角帶笑,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發任何脾氣,可以說他是自己心中最完美的人。
可是這樣完美的人又怎麼會有汙點,而且還是那麼大的汙點,她死死的咬住唇,根本不願意相信這個現實。
華容看著眾人微醺的臉龐,那種醉意不像是喝醉了酒的人所散發出來的,她敢肯定,這些人都是中了她下在酒中的毒。
“我從來就不是你的人,又何來背叛一說,倒是公主一臉的鎮定,看樣子我倒是小看了你,你從什麼時候發現我並不是向著你的,我還以為我偽裝的挺好,甚至還為了博取你的信任,還使用了苦肉計,看樣子我豈不是虧大發了?”
華容的臉色也還算是鎮定,看著雨蘿和玉皇朝著自己掃視過來的眼神,當真是母女不假,就連眼神都是如出一轍。
雨蘿淡淡的開口:“你演的的確很到位,不過若是本公主告訴你,從一開始,本公主就沒有相信過你,你信麼?”
這一次倒真是華容沒有想到過的:“敢問公主,在下到底是差了哪裏,讓你沒有相信?”從一開始她就是按著雨蘿的性子而去的,她不可能還會懷疑自己,而且當時公孫樸還在她身邊助她。
“哎,要怪就怪你是個女兒身非要女扮男裝,你以為你用了變聲丸我就不知道了麼?一開始你在湖邊救我之時,我上門拜訪,的確是因為求賢若渴,可是當我發覺你是女子這一點之時,不管你再做什麼,對於接近我而言不懷好意的人我統統不會放過。”
“什麼,他是女人?”在場之中的人更為驚訝,仿佛是聽到了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一般。
“自然,她不僅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身份高貴的女人,我想大家一定不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吧。”雨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華容的臉色的確就有些不好看了。
她沒有想到,竟然連自己的身份她都了如指掌:“她其實才是真正的公主殿下,咱們禦皇子所生下的一女。”玉皇不緊不慢的說了出來。
座下一麵嘩然:“怎麼可能,那個禦皇子不是曾經在十多二十年前就消失了,有人不是說她早就死於非命了,怎麼可能還有孩子?”
“為什麼不可能,她雖然走了,但是並不代表她的女兒不能回來,若不是本皇在集市上曾經見過她一麵,才追根究底查到了原因,隻怕咱們所有人都要被她所蒙蔽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怪不得她們會清楚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