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會彈剛剛聽到的音節,還有幾處都有些不通,不如婉如再給我示範一遍,我肯定就會彈奏了。”華容皺著眉頭,有兩處她怎麼彈都無法彈出來,所以有些不快。
“娘娘隻聽一遍便能彈出來這樣的效果,已經是極好了,現在我便給娘娘你彈一遍。”婉如接過琴,開始認真彈奏起來,華容便支著腦袋細細聆聽,這樣的畫麵本來時多麼和諧的一幕。
待到她一曲彈完,正欲等華容試一試的時候,靜秋端著熱騰騰的湯而來,還沒有走進便聞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華容不由抬頭。
“這是什麼?”空氣中還漂浮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是奴婢最近研製出來的養生湯,這不就要入冬了麼,這湯能夠滋胃暖脾,我就是在等著娘娘過來做給娘娘,來,你嚐嚐。”說罷她便俯身去給華容舀湯。
“啊!”隻聽華容一聲疾呼,婉如本來是想要給她遞過去,移開琴的時候這麼一蕩,碗中的湯盡數灑在了華容的手上。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婉如和靜秋一臉慌張的跪了下來,一旁的碧玉見狀,氣得將她踢到一旁,直奔到華容身邊。
“快傳秋太醫。”她一臉怒氣,華容居然在自己眼皮下受傷了,輕柔的逝去她手上的湯汁,潔白的肌膚早已經一片緋紅,可見這湯分明是滾燙的。
“你這女人好生歹毒,竟然將如此滾燙的湯灑到娘娘手上!”碧玉冷冷道,檢查著華容其他地方是否受傷。
“碧玉,沒什麼大事,這湯這麼燙,想必婉如端的時候也是被燙的措手不及。”
“都是奴婢的錯,請娘娘責罰。”靜秋整個身子匍匐在地,眼淚顆顆落下,一臉煞白。
華容受傷是眾人始料未及的,一群人忙上忙下,又是請禦醫,又是清理傷口,還有碧玉責怪著一旁的婉如,仿佛受傷的人是她,婉如跪在地上不住的道歉。
“小玉,你也別生氣了,又不是什麼大事,這不,你看秋源已經來了,有他在,還有什麼傷是治不好的?”華容忍著疼痛,反而過來安慰著碧玉。
秋源還沒有走進便看見碧玉猛衝而來,一把拽住他的手往前猛拖,“快點啊,不知道娘娘受傷了麼?”秋源無語,知道華容受傷以後,他已經是用最快的速度趕來,這丫頭難不成要他飛起來不成麼?
華容被碧玉的認真逗笑,她本來還不覺得是什麼大事,發生在碧玉這裏,就好像自己馬上要歸西的模樣,果然秋源見碧玉這樣焦急的樣子,也著急起來。
“娘娘,你……你是哪受傷了?”他氣喘籲籲的跑到華容麵前一看,她正襟危坐,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這哪裏像是受傷的人?所以不免有些犯糊塗。
“這裏。”華容看到秋源呆滯的眼神,笑意瑩然,秋源低頭一看,白皙的肌膚上一片紅意,看上去像是燙傷的。
“娘娘,你這手是被什麼燙的,怎會如此嚴重?”秋源看著傷勢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上麵的湯汁已經被人清理幹淨,他飛快的從藥箱之中掏出了一盒九花玉露膏,才敷上去華容便感覺到涼涼的,剛剛被燃燒的灼熱立馬消失不見了。
“還不是有人將滾燙的熱湯灑在了娘娘手上,娘娘至於受傷麼?”碧玉在一旁涼涼的說道,秋源掃了一眼旁邊跪著的兩人,心中大概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小玉,我都說了沒事,婉如又不是故意的,你們別跪著了,快些起來吧。”華容笑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畢竟剛剛秋源給她塗了藥膏,現在她的手冰冰涼涼的,絲毫沒有痛楚。
但是此時秋源卻是一臉認真的說道,“娘娘,這燙傷雖然不是大事,但現在你有孕在身,我並不能給你用藥,給你塗得的這藥膏也隻能暫時保住你的疼痛而已,手上的傷還是要靠你自己恢複,不過你放心,這燙傷本也就不是什麼大事,我之所以說嚴重,隻是相對於其他堂上而言。
隻要娘娘這些日子好好保護手,多塗塗一些滋潤的香膏,時間長了必然就會好,不過為了以防起見,娘娘最近手要好好保護,不然到時候留了疤痕,皇上一定會殺了我的。”秋源半認真半開玩笑道。
以皇上對華容的疼愛,雖不會為了一點傷痛找他的麻煩,但若是華容留了疤痕,不止是他,連傷她之人也一概不會放過,他曾經便親眼見過皇上是怎麼對付多看了兩眼華容的男人,那場麵實在太過於血腥,他體內的暴力因子完完全全不是他平日所展現的這般模樣,秋源和他相處時間最長,所以並不敢觸及他的雷區。
聽秋源這麼一說,靜秋嚇得更厲害了,剛剛才站起來的身體被他這麼一嚇,又開始抖了起來,“好了好了,你們也別怕了,本宮一切安好,隻要好好休養很快便沒事了。”華容朝著靜秋寬慰的笑了笑,靜秋站在原地迷失在了她的笑容之中。
婉如卻是心疼的看著她的手,“對不起娘娘,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那碗太燙,我這隻手又不方便,所以才將湯灑到了娘娘手上,現在害的娘娘連琴都彈不了,一切都是奴婢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