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癢招生可是上麵的人看重的大事,你卻弄了個凡人進來,若是讓上麵的人知道了,你不知道要受何種刑罰。我和你祖父交情甚深,我也不忍看你毀了自己的前程,可我實在是不知這時你為何要為一名凡人隱瞞他的身份呢?難道馬驚風你還想讓他在少癢修習?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老者回過頭說道。
沛新月不知何時已到,也向馬驚風發出他的質疑,“不知我何時去考核過林子眠?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馬驚風難以置信的說道:“沛新月,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去考核過林子眠?”
“正是。”
老者冷哼一聲,說道:“兩個人真是唱得一出好戲啊!是急著撇幹關係嗎?這樣你還想讓我幫你隱瞞這件事?”
馬驚風正色道:“恐怕不和二位說清楚緣由,二位是不打算就此罷休了。不過實在是懇請二位保守住這個秘密,我看事情的複雜程度已經超過我的想象,其中牽扯恐怕太多。”
老者見馬驚風說的如此鄭重,心知此事絕不簡單,說道:“若是你的解釋能讓我覺得信服,我也就此罷休了,此事就隻有你我他三人知道。”
馬驚風也不再強求二人保密,因為他的答案足夠驚世駭俗,足夠讓二人情願把此事爛在肚子裏。馬驚風一字一字緩緩的說出他的答案:
“三天子之都。”
五個字像重錘一樣敲擊在二人的心房上,全身血液為之停頓片刻。又如崚嶒山壓在身上,一下子喘不過氣來。
老者先回過神來,問道:“三天子之都那座山不早飛到天上去了嗎?都千把年沒現世了,怎麼為了這小子破戒了呢?”
“我也不知,當時已經是六年考核的最後一年,突然有人來找到我。那天有人自稱來自三天子之都,說是奉命來找我辦件事。那人戴著件黑色鬥篷,遮住了臉,還背著一個厚重的青銅匣子。他給我看了他的天都令,的確是傳說中的金屬質地鵝毛輕,樣式也符合史籍記載。雖然有點疑心,但我肯定也不敢怠慢了他,就先答應了下來看看。他說一定要錄取一位來自張掖郡涪縣的少年,並要讓他好好的待在平涼少癢,至於他的來曆就不要我操心了。他走之時給了我一枚晉源丹,我請族長鑒定過,的確是真的晉源丹,世上隻有三天子之都有能煉出這種提升境界的丹藥,我也就不再懷疑他的身份。招生結束時,張掖郡涪縣果然有一名學員,就是林子眠,雖然他隻有丙下資質。而他的考核教習,就是沛新月,可是我知道外派的教習中根本沒有你,你那時剛剛突破進入真形境,正在穩固境界。我以為你也得到了三天子之都的暗示,獨自去把林子眠錄入,我也順水推舟,就讓你去教導林子眠所在的班級。”
老者見狀,隻好無奈的說道:“雖然不明白三天子之都的用意,但還是不要張揚為好,觸怒了這座大山,誰也抗不下它的懲戒。”
沛新月不明所以的被卷入進來,對自己要教一名凡人六年,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
馬驚風看了沛新月一眼,明白了他心裏所想。
“沛新月,你不必如此擔憂,若是在集體中待六年,必然會露餡。但那人隻是說讓林子眠在少癢待著,我們可以變通下。等六個月後,就聲稱林子眠沒有打開九源竅,一群衝源開識的小鬼根本看不出各自的底細,自然不會有疑心。到時我再帶他去嶒墟耗光著六年就是了。”
“我看林子眠並非表麵的這樣簡單,他身上肯定有著什麼秘密,我們就靜待其變吧!”程老說道。
馬驚風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沛新月突然想到自己把林子眠帶回來宿舍,還跟龍光烈說了這件事,跟二人說了這件事後,三人心急火燎的趕去學員宿舍。
“希望這件事不要傳開,否則就不可收拾了。”三人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