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帝都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絡繹不絕,繁華鬧市間處處喧鬧。忽然,一陣飛馳的馬蹄聲自遠而近的響起,路人紛紛訓練有素的四下避開,習以為常的讓出路來。
馬蹄奔過,塵土飛揚。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馬蹄聲戛然而止,毛光錚亮的高頭大馬赫然停在了大街正中央。隨後,長長的鞭子毫無征兆的揮下,精準的落在了當中一華衣男子的身上。
“周芸梓,你這個惡婦!”哪想到禍從天降的葉輕言氣急敗壞的雙手抱頭,背過身子努力的護住臉。
惡婦?周芸梓冷冷一笑,手中的鞭子愈發淩厲的落在葉輕言的身上。敢公然帶著小三當街秀恩愛?抽不死他丫的!
“你是哪來的惡婦,怎麼可以打葉公子?快住手!”一陣驚慌失措的驚叫後,靈香心下一狠,撲過去擋在了葉輕言的身前。周芸梓?沒想到居然被她給撞見了……
“喲,還真夠情深意重啊!”周芸梓嗤笑一聲,揚起的鞭子沒有力度的掃過靈香的臉頰,“怎麼?想舍身救下你的奸、夫?”
“周芸梓,你要是敢傷靈香一分一毫,我絕不放過你!”震驚於靈香對他的用情至深,葉輕言轉身抱住靈香護在懷裏,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高坐在馬背上的周芸梓。
“靈香?葉輕言,你不但不要臉皮的逛窯子,還厚顏無恥的將春香樓的紅牌姑娘帶上街?”瞧瞧,這就是堂堂禮部尚書家的大公子,這就是她周芸梓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君!
“真的是春香樓的靈香姑娘?不是說靈香姑娘不輕易接客的嗎?”聽到靈香的大名,圍觀人群中一白衣男子吃驚的喊道。
“這種傳聞你也信?一條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嚐。說的就是眼前這位有著帝都第一名妓之稱的靈香姑娘。”另一好事人不屑的冷哼道。
“不對啊!春香樓白天也做起生意來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之前那白衣男子再接再厲的繼續奇怪道。
“都說了靈香姑娘是春香樓的紅牌,哪還需要受這點忌諱?你看過哪個青樓女子敢明目張膽的跟著恩客上街的?紅牌嘛,自然是不一樣的。”好事人煞有其事的解釋道。
聽著近在耳邊的羞辱之語,身子贏弱的靈香麵色發白,瑟瑟發抖的偎進葉輕言的懷裏,默默抽泣。
“周芸梓,你這個惡婦!我要退親!滾!馬上給我滾!”百般憐惜的摟著靈香的柔軟嬌軀,葉輕言的滿腔怒火盡數發泄在他所認定的始作俑者—周芸梓的身上。
不敢得罪那兩人,就敢惹怒她了?退親?她倒要看看禮部尚書府有沒有這個膽子!周芸梓麵色一陰,毫不留情的舉鞭抽了下去:“葉輕言,你找死!”
“啊……。”被殃及的靈香身子一顫,淒厲的慘叫出聲。
“靈香,你沒事吧?”聽著靈香的痛呼聲,同樣被抽中的葉輕言顧不得躲閃鞭子,急急的問道。
“疼……啊……好疼……。”嬌軟的嗲音帶著莫大的委屈,飽受言語羞辱的靈香打定主意孤注一擲。既然跟了葉輕言,周芸梓的名號她豈會沒聽過?如今周芸梓不知死活的送上門來,她自然不會放過借此翻身的大好時機。
“靈香你哪裏疼?快讓我看看。”被靈香叫的慌了神,葉輕言吃痛的忍下到了嘴邊的喊叫,當即對著靈香上下其手起來。
眼底泛起冷光,周芸梓氣極反笑,手下的鞭子毫無顧忌的專挑葉輕言和靈香的臉上抽去。
“啊……”如果說之前的慘叫帶上了虛假做作的成分,那麼正中臉蛋的這一鞭子徹底抽得靈香再無半點幹嚎的架勢。火辣辣的灼熱感瞬間在臉上蔓延,溫熱的感覺順著臉龐往下滑,落進唇齒間竟是駭人的腥味……靈香捂臉痛呼,尖銳的聲音幾欲震破圍觀眾人的耳膜。
“周芸梓你給我住手,住手!”沒想到周芸梓真的敢下狠手,自顧不暇的葉輕言再也顧不上護住靈香,一邊伸出手試圖抓住招呼在他身上的鞭子,一邊拚命的躲閃著。
住手?這位葉家大公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周芸梓手中的鞭子如戲耍般,毫不客氣的專挑靈香和葉輕言的臉上抽去。既然他們自己都這麼不要臉了,她又何必給他們留顏麵?
這一下,葉輕言和靈香再也沒有精力多想其他,更無心思大放厥詞,隻剩下聲聲哀嚎,抱頭求饒。
一通毫無章法的鞭子抽完後,看也不看遍體鱗傷的葉輕言和靈香,周芸梓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葉輕言,今日之事,甭想善了!
“周芸梓,我絕對不會娶你這個惡婦!”馬蹄聲漸行漸遠,直到確定周芸梓再也不會去而複返,葉輕言這才放下捂著臉的手,梗著脖子跳起身,衝著周芸梓的背影憤怒的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