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刀豪爽地哈哈大笑道:“正合我們殺個痛快。”
黃巾賊頭目一聽此言,蔑笑道:“收攏防線,在那三人與官軍之間結黃沙陣!”說罷,把頭上的黃巾一把扯下,以雙手捧著,凶狠之色立馬換上了一副虔誠模樣,仿佛眼前就是他最信仰的大賢良師。
馮正麵前的黃沙不斷收縮,慢慢竟然凝縮成一道沙牆,如一道天壑擋在他們三人與官軍之間。所有黃巾士兵都退到了黃沙之中。
雷震天皺眉道:“這些黃巾這樣做,我們既沒法和官軍會和,又沒法再殺黃巾,貿然前進的話,恐怕要吃個大虧啊。”
任一刀不說話,突然後退幾步,雙手持刀,高高舉過頭頂,似乎是在蓄勢,一層層紅色火焰不斷凝聚在刀尖上,待到火焰大約有人頭大小,任一刀猛地一揮大刀,一道火焰刀拖著長長的尾巴,如彗星襲月一般,撞向黃沙牆。
任一刀竟然是欲用一人之力破陣。
那道火焰刀一下子撞入黃沙牆中,火焰四散開來,黃沙牆一陣劇烈的波動,搖搖晃晃,仿佛受到極大的傷害一般。但在晃動了幾下之後,又恢複如初,看不出一點破綻來。
反倒是任一刀臉色蒼白,力有不支,但是滿臉的喜色卻掩蓋不住。
雷震天道:“看來任兄不久便要進入第四境界了,這一凝氣為罡的絕技卻快要成型了。”
雷震天頓了頓,道:“但既然連任兄的高招都沒法突破,接下來卻該如何是好?”
任一刀盤腿坐下,道:“待我調息片刻,我們直接入陣。”
“直接入陣?”馮正大驚,連雷震天也有些沒反應過來,“任兄,隻憑我們三人直接入陣,會不會太魯莽了,敵眾我寡,還是從長計議的好啊。”
任一刀淡淡道:“一群烏合之眾,人再多又有什麼用?”
馮正此時感覺任一刀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若說之前是一位豪爽大漢,那此時便更像是一位冷傲的絕世高手。
雷震天苦笑道:“看來你意已決,我也不勸你,隻是舍命陪你走一遭罷了。”
任一刀又轉頭,對著馮正道:“待會兒,你就不必進去了,你在外麵守好就是。若有黃巾賊出來,你就可以補刀。”
馮正連忙道:“兩位大哥都要進去,我又如何置身事外,我卻也不想貪那功勳。”馮正知道任一刀這是在為自己著想,自己這份差事既安全又有利可圖,因為若是黃巾賊被殺出來,大多就是已經奄奄一息的那種“殘血”,自己好歹是武道二境界的人,隨隨便便殺幾個倒不成問題。
任一刀卻堅決道:“你就在外麵,你去黃沙陣中,目不能視物,耳不能聽聲,身不能隨心而動,這是武者之忌。你去了反而是給我們添麻煩。”
雷震天也道:“是,任兄說的在理,我們兩個人都是得了上古傳承的人,非一般的通竅境(武道三境)可比,才敢闖一闖這陣,若是其它人,恐怕是跑也跑不贏的。”
任一刀此時已調息完畢,起身拿起大刀,道:“雷兄,走。”隨即二人向漫漫黃沙中行去。
馮正拗不過二人,隻好將樸刀緊握在手中,目光盯著黃沙,嚴陣以待。
······
黃沙陣另一邊,官軍。
“這黃巾軍的攻勢一下子緩了下來,想必是來的那三位好漢牽製住了他們,我們要不要伺機突圍,順便助他們一臂之力,兩麵夾攻,殺黃巾一個慌亂?”一個玩家向領頭的什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