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你是不是在玩我啊?“無聲呐喊,張曉銘無力地坐在木凳上,一臉憔悴。
整整一天時間,張曉銘把自己關在房內,葛老夫婦見其心中有事,整天愁眉苦臉的樣子,並沒有去打擾他。隻有午飯時間葛老進去過,在二老心中失去記憶的打擊讓張曉銘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因此,對於張曉銘的表現,二老理解為理所當然應該有這樣的表情。
站在破敗的茅草房內,透過一道窄窄的小窗,張曉銘望著窗外已經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太多太多的想法和念頭出來,每當出現一個時便會被另外的想法給替代,周而複始。
經過一天的折騰,張曉銘顯的憔悴不堪,臉色蒼白,雙眼深邃空洞。
“為什麼我會穿越?為什麼還是穿越到這未知的修**?”
“自己穿越了,在上海的‘自己’還活著嗎?”
“修**?我拿什麼去生存下去?”
………………
就這樣,默默地胡思亂想著,臉袋裏雜亂無章。
抬頭向窗外望去,皎潔的月色再一次傾灑,無奈地歎息一聲。轉身坐在木凳上,四方桌上放著一碗幹巴巴的食物,原來二老早已把晚飯送進來了,可是張曉銘毫無知覺。
對於葛老夫婦二人,張曉銘心中有的隻是深深的感激之情。萍水相逢,卻得二老如此厚待,張曉銘不敢去想,如此二人若放到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到底會是什麼樣。
樸素,厚實,善良,這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根本已經不存在了。
“即來之,則安之吧!既然想不出什麼辦法,那就讓時間去改名現狀吧”歎息一聲,放下了心中各種想法,久違的笑容出現在張曉銘的臉龐。
輕輕地打開房門,簡單地打量起破敗的小院。小院占地約二十平方,一道矮矮的土牆算是小院圍牆,小院被一條約莫半米寬的小路給分開,左方的院子種著一些蔬菜,右方被一塊塊石頭給壘了起來,壘院裏隻有一隻老母雞不停地遊走著。
壘牆旁有間茅草房,茅草房內隱約透出些許燈光,張曉銘知道二老此刻定在房內,悄悄地來到房門外,探頭望去,隻見二老坐在一張小小的木桌旁,木桌上放著瓦碗,瓦碗內盛著一個已經燒幹了的蕃薯!
“老伴,快吃吧,吃完好去看下小兄弟怎麼樣了,他這樣很讓人擔心啊”葛大媽拿起瓦碗內的蕃薯遞給葛老,眼光懶散地張望著四周。
“你吃了嗎?”葛老顯的有些蒼老,看著遞過來的蕃薯,心中很不是滋味。三天來二老為照顧張曉銘,根本沒有做買賣,如今家中已經沒有其餘的口糧,眼前的蕃薯是唯一的口糧了。
“快吃吧,吃完好去看看小兄弟,別讓他知道家裏已經沒有口糧了,等下我再去外麵看看能不能弄到口糧”葛大媽不由自主地向張曉銘原來所在的房內望去,苦澀地安慰著葛老。
“老伴,我們一人一半,晚上你去陪小兄弟,我去找口糧”說著,也不待葛大媽有所表示,輕輕一掰,信手把多的一邊遞交到葛大媽眼前。
“那快吃吧”葛大媽溫馨地笑了笑,由葛老另外一支手中搶過少的一份。
二老相視一笑,開心地吃了起來。
房門外,張曉銘靜靜地佇立,淚水悄悄劃落,現在的他對於自己能否回去,為什麼要穿越到這個未知的修**已經沒有任何想法。而此刻房內的二老便是他的唯一,無論曾經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不論以後的自己將會走怎樣的道路,都不重要!
如今唯一的想法便是想盡一切辦法,讓二老不再為了口糧而相互推讓,雖然那樣的場景很感人,但那隻是窮苦人能體會的‘幸福’
敲定心中的想法,張曉銘的思路仿佛打開了,傾刻間所有的一切都已煙銷雲散,自嘲地笑了笑。
‘吱呀’
房門被張曉銘輕輕地推開了,一腳踏出。
‘嘣’
雙腿一彎,張曉銘靜靜地跪在冰冷的地麵,兩行淚水落下。
詫異、不解、愕然……
葛老夫婦看著莫名其妙跪在門前的張曉銘,心中五味俱全,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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