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這是何為啊?”錯愕地看著跪倒在地的張曉銘,葛老匆忙來到門前,雙手顫抖著扶起。
“葛大爺,如若二老不肯答應曉銘的要求,縱然跪死在此曉銘也絕不起來”張曉銘鐵了心,跪在原地,無論二老如何勸解都不肯站起來。
“小兄弟,你先起來,隻要老漢能辦到,老漢絕不推辭”葛老頓時慌了神,完全不知道張曉銘到底想要自己答應他什麼。
“大爺,大媽,曉銘已經失去了記憶,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如果二老願意,曉銘想做二老的孫子”說著,張曉銘雙臉繃緊,潸然淚下,期待著二老的回答。
“爺爺?”葛老默默地念叨,神情恍惚。
“奶奶?”較之葛老的恍惚之色,葛大媽卻是似笑非笑,非哭卻眼含淚花。
葛老夫婦自兩百年前結伴之後,膝下並無子嗣,雖然二老也曾熱切地盼望,更是想過抱養一個孩子。
玄和大陸的出生率並不高,每個出世的孩童都由國度扶養。兩大帝國為了鼓勵生育,都下達了生育有獎的政策。第一胎國家免費扶養至成年、第二胎國家除去免費扶養之外另獎5個銀幣、第三胎除去免費扶養另獎50個銀幣。因此,玄和大陸的出生率可見一般,對於每個生命都是極其看重,無論在什麼時候人身安全都擺在第一位。
葛老夫婦三百多歲了,可是膝下並無子嗣,因此在接人待事上麵表現的極為謹慎。
張曉銘的話深深觸動了二老的心。
錯愕、驚訝、歡喜、憂愁……
“好,好,好”葛老連續說了三聲好之後,不由潸然淚下,多少年了,原本以前隻能兩人相伴到永遠,可是張曉銘的到來打破了早已塵封的心裏。
“快,快起來孩子”葛大媽哪裏舍得讓張曉銘繼續跪著,勿忙間擦拭完眼角的淚水。
“爺爺,奶奶”被葛大媽扶起,張曉銘恭敬地對二老拜了三拜。
“嗯”二老不約而同地應了一聲,淚水再一次侵襲了二老鬆弛的臉龐。
“爺爺,奶奶”張曉銘被二老真摯的感情感染,猛地跪倒在地,淚若泉湧。已經來到未知的世界,心裏對親的渴望更加濃烈,如今二老就站在他麵前,根本無法壓製住心中的情感。
“孩子”葛大媽一把抱住張曉銘,嚎啕大哭。
“好了,老伴,別哭了,這是件高興的事,你一直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趕緊的把老母雞殺了”葛老欣慰地看著眼前的一老一少。
“對,我們應該高興才是,都怪奶奶,別哭了孩子。奶奶現在就去把老母雞給殺了,晚上我們吃雞肉”葛大媽臉上並無半點痛惜之情,哪怕老母雞是二老唯一可以換取口糧的工具。
“不,爺爺奶奶,老母雞不能殺”張曉銘深知二老培況,當下拒絕了葛老的要求。
“可……”葛老欲言又止,他何嚐不知老母雞不能殺,可是不殺老母雞他連一份像樣的食物都沒有。
“爺爺奶奶,老母雞殺了就不能再下蛋了,不下蛋我們哪有東西去換取口糧?我知道您們對我好,可是我們得向以後看才是,隻要有這隻老母雞在,我相信我一定會讓二老過上幸福的生活的”想起前世養雞業,張曉銘打算打老母雞生產成若幹隻小雞,然後就再也不用為口糧憂愁了。
“好,有信心就好,爺爺支持你”葛老並未反駁張曉銘的話語,而是表示出了無比的信心。
三人促膝長談,直至深夜才結束。
一整夜的交流,把三人的距離再一次拉近,如果說最開始二老是欣慰,那麼到了最後,二老是真正的把張曉銘當作自己的親孫子般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