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
金慧說：“芳姐，要是我哥哥不去上學的話，你們不僅僅早成家了，說不定也該有小寶寶了吧？我敢說，你們的小寶寶一定會像你那麼漂亮的。”
柳芳說：“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喜歡女孩兒？”
金慧說：“我都喜歡。不過還是喜歡女孩兒。”
柳芳說：“要是真的是女孩兒，肯定會隨你一樣漂亮的。養女隨姑嘛！”
金慧馬上說：“那要是男孩兒呢？”
柳芳說：“一定隨你哥哥，肯定是。因為養兒隨叔，保證隨你哥哥。”說著倆個人“哈哈哈哈”地笑出了聲。
金慧在書桌那裏看到哥哥的書稿，就順手拿起來看了看。她看到這是哥哥在寫關於《農村農民包產到戶的形式與內容的思考》一篇文章。她看到了這樣一段文字：“大包幹，大包幹，直來直去不拐彎，交夠國家的、留足集體的、剩下全是自己的。由於“包產到戶”從根本上打破了農業生產經營和分配上的“大鍋飯”，使農民有了真正的自主權，因此受到中國各地農民的廣泛歡迎。”
金慧馬上就要在當年高考了，所以，她想利用這個寒假讓哥哥給自己來點幫助知道。她放下書稿，看到柳芳正在收拾屋子，就幫著柳芳一塊兒忙活上了。
就在柳芳和金慧在開懷歡笑的時候，柳芳的母親送走了寇金良。回到屋裏後，這位婦人對自己的丈夫發開了脾氣。
她說：“你怎麼就喊不回來她呢？這個春節我要是再不往一塊兒捏合他們，還等到什麼時候呢？”
柳芳的父親說：“你想過沒有，柳芳和金成這兩個孩子在你第一次阻撓他倆之後，你成功了嗎？你到金成單位都鬧去了，管用了嗎？還別說孩子們原諒了你了，就是怨恨你，你又有嘛輒呢？我勸你還是算了吧。”
說話間，柳芳的姐姐，姐夫來到了家裏。看到自己的父母在拌嘴，柳芳的姐姐問是怎麼回事，柳芳的父親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說，柳芳的母親也不閑著，把自己的想法也抖落了一遍。她把大女兒叫到身邊，在耳邊小聲說了一番話。
柳芳的姐姐馬上大聲說：“媽媽，這您可就不對了，您真的不對了。馬上給送回去，我們這可不能幹賣人的買賣啊！媽媽。”
柳芳的媽媽一看大閨女也不站在自己一邊，就大聲說道：“你們都別管這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說話硬氣。行了，你們誰都別摻和管這事啦，告訴你們。”
柳芳的父親說：“你這樣做會害了孩子的。”
柳芳的姐姐說：“媽媽，您可千萬不要一意孤行啊。”
柳芳的母親說：“我能生的了她，我就能管得了她。”
什麼是家長製？什麼是家長製的作風？這就是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