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星空遼闊,宇宙無邊。多少眾生,在瞭望天庭的時候,會浮想聯翩啊!當玉華走出那樓房的時候,不由地仰頭向夜空瞻望。她的靈魂中,好像看到了一個造物主與她同在。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想到了綿綿無盡的將來是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秘,無可窮盡的往古,更是渺渺茫茫;一種無止境的宇宙的擴展,與其說是在她的眼中,不如說是在她的心中。她雖不強求了解這種無法了解的現象,但她凝神注視著一切。她的心胸中這時候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對她呼喚:“愛其所愛,唯此唯愛。”這樣的呼喚,讓她心曠神怡。
對於她而言,這樣麵對長空,突發奇想,在其二十幾年的人生中,還真的是第一次。
她是個非常注重實際而又富於思考的人。穩重、端莊、自愛、自知、總是集於一身。在遇到什麼突發的事情的時候,她會忽然表示出一種冷峻到近乎嚴肅的凜然不可侵犯的表情;讓人看到她的歡樂忽然消失了,不需要經過一個中間而立即繼以沉思,真的沒有比這奇特動人的情景了。
有可能是昨晚同金成的親愛的相吻,還存留在記憶中的原因,她對步心悅所說的沒有看清那個女人是誰的假話,是清楚的再清楚不過了。在她的思緒中,她暗自清理著這幾天以來發生的所有的一切。特別是反複思考著金成對她的所言所行。她更加確定了自己今後怎樣發展同金成交往的信念。也正是基於步心悅向她亮出她的所謂底牌後,她決定:今晚不見金成了。一是柳芳在這裏;二是自己怎麼看待和處理這些突發事情,還沒有更完整的想好;她了解金成,就如同了解她自己一樣。她知道,憑步心悅那點小動作,想征服金成,真的是癡人說夢。但回天津後,我必須要給金成寫封信。
她就是這樣想著,走進了玉英的宿舍的。
到了星期天的上午,金成、莊翠蘭,接玉英出了醫院。她回到宿舍,就對莊翠蘭說:
“等中午吃過飯,把你們這一周的學習筆記什麼的拿給我看看,我得補補課啊。”
“行,祝英台。你現在休息休息。金成,你坐啊!”
“不了,我準備準備演講稿去。你休息吧玉英。”說著他走了出來。玉英等金成走後,用疑問的目光看著莊翠蘭,意思好像是問:“準備什麼講稿讓他這麼急匆匆地走了啊?”莊翠蘭好似看出來玉英的用意了,對她說道:
“學校的學生會就要成立了,金成是幾個學生會頭頭的競選者之一。說是明天晚上就該進行競選演說了,他不得準備準備嘛。”
“哦,是這樣啊。他有這個心氣兒了啊!”玉英隨口說道。
“你不知道,不是咱們係裏這幾個好朋友死說活說地動員他,他還真的不想竄這個頭呢!後來是張教授找到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應允了。”
“他有這個能力,我絕對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