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玉華被步心悅讓到了她住的宿舍裏。
宿舍裏隻有她們倆個人,步心悅對玉華說道:
“你知道嗎,為什麼我對玉英說那些話嗎?我告訴你,”說著步心悅湊近了玉華,坐到了她身邊。她用她那雙眼睛盯住玉華的臉。“我昨天晚上,在學校門口看見金成懷裏摟著一個姑娘,我看清楚了那男的是金成,女的沒看清是誰。”她用這種方式說話,用心何其毒也。
她看著玉華的神色,好像要從她的神色中尋求到她希望要得到什麼東西那樣。這時候的玉華沒有絲毫的麵部表情變化,她平視著步心悅,想繼續聽她往下說。步心悅此刻可能是覺得沒有旁人在此,她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於是開口說道:
“沒錯,金成是女人眼裏的偶像,包括我,也很崇拜他。不說他學業和未來的成就,單純就他的桃花運而論,我可以斷定,金成命裏的愛人絕對不會是那個柳芳,也絕不是你妹妹玉英。”她就像巫婆那樣,掐算著別人未來的命運。她忽然像個精神病患者似地“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當然嘍,也不是她昨晚摟著的那個姑娘。”說著她站了起來,對玉華揚起來一隻胳膊,手心朝著屋頂,有些表情嚴肅地說道:“他要想功成名就,必須有一個能掐得住他命脈的人。哈哈,誰不想出人頭地啊?沒有想臭名遠揚的人。你說我說的對嗎?”
玉華完全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心底在想什麼了。她的心中已經知道步心悅這是在向自己明確挑明,她步心悅是掐住了金成的命門的人。玉華猜到步心悅心裏去了,在玉華看來,步心悅自以為金成有短兒在她手裏攥著,就可以拿金成做實現她願望的跳板,甚至是......。玉華心中有底了,但她還是如當初一樣,不露聲色。
喪心病狂和想入非非要是做了朋友,真像是一對兒畸形兒那般,即可憎又可憐。步心悅身上兼而有之。這個時候的她,好像預感到了她的每一個算計一定會像她想像的那樣了。這個女人在這一瞬間,好像也一下子變得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了。玉華看到了她兩眼中真的透出了一種烈焰一般的熾熱眼神,滿麵通紅,她——步心悅——真的沒得道巫婆的真傳,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她作弄了後,還要送給她血汗錢。
這個時候,玉華站起身來說道:
“對不起,我累了,再見吧。”說著,她走出了步心悅的宿舍。步心悅為玉華那深藏不露的神色感到茫然了。“怎麼,這個女子竟然是那麼有涵養嗎?裝什麼洋相,不是昨天晚上的你了啊?看著吧,讓你們都會離他遠去。我是掌握他的命脈的人了。他要麼得按我的所想去做,要麼就身敗名裂。但我還不希望他身敗名裂。我要......”
她妄想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