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瑞達本來遇到這種事就很是惱火,弄不好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沒想到這時候還有個想違抗他的命令的家夥出現,正好那你來祭旗。
“你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你懂什麼!竟敢在這裏妖言惑眾,來人啊!把這個人給我砍了。”
趙月光眼看著情況不太妙,心裏暗暗吐槽了一下梁少陸:“太蠢了,人家當將軍的能聽你這無名的小士兵?這個時候還不亮出你的身份來。”
不能其他人上前,趙月光搶先一步喝道:“誰敢!這是定北侯的公子,誰敢砍了?”
孟瑞達聽到此話猶豫了,萬一他真的是定北侯的獨子,我又把他殺了。別說以後別想升官發財了,小命保不保得住還另說呢!
“現在是性命攸關的時候了,我還管他是誰的兒子啊!再說了,有什麼能證明他是定北侯的公子啊?”孟瑞達將軍雖然說話的語氣很狠,當卻沒有再叫人上前了。
“少陸,還不把你們家的令牌拿出來。”趙月光的心裏已經篤定了,這個孟將軍不是那種迂腐的官,他很懂得變通,不然他肯定不會找他們要證明的。
梁少陸隨即從懷裏拿出了一麵精致的金牌,交給了孟瑞達。
孟瑞達接過金牌一看,金牌的正麵寫了個“梁”字,背麵雕刻著一條騰飛的四爪金龍,這確實是定北侯梁木府裏的金牌無疑,令他他不解的是,這定北侯的公子梁小猴混在這軍隊後勤裏幹什麼?
“原來是定北侯的公子啊!失敬失敬,不知為什麼要後退?”孟瑞達把手中的令牌交還給了梁少陸,語氣明顯好了很多。
“對啊!月光,為什麼呢?”梁少陸並沒有回答孟瑞達的話,轉而問起了趙月光。
“速度,現在正是拚速度的時候,我想對方主將肯定也是這麼想的,不然也不會派了虎字營來。雖然離他們的船隻到岸還有一段時間,如果我們這個時候貿然前進的話,正是中了他們的下懷,他們上岸之後可以利用奔雲獸的速度訊速地追上我們,我敢斷定我們最多跑三十裏就會被追上,到時候咱們可就誰也活不了了。”
趙月光停頓了一下,見他們兩人沒有說話,正認真地等著下文,又繼續道:“相反的,我們往後撤回到後麵的雙子嶺,他們本來就在我們的前麵,離雙子嶺定然比我們要遠得多,這樣我們到達雙子嶺後,還有一段時間可以利用雙子嶺的地理優勢準備防禦,再派快馬返回到一百五十裏外的逐北城求援,不過為了多爭取一點時間準備防禦,我們應該丟掉一半的糧車,改單馬拉車變為雙馬拉,這樣咱們的這隻隊伍才有可能得救。”
“對,我怎麼沒想到呢?差點把大家給害了,就怎麼辦!”孟瑞達拍著自己的大肚子道。
“弟兄們,大家都聽說過西龍國的虎字營吧!現在他們正在我們的前方堵著咱們呢!”孟瑞達大聲地對著全軍喊道。
士兵們聽到孟瑞達將軍的這一聲喊,頓時騷亂了起來,勝龍國和西龍國打了這麼多年的戰,大家可是都聽說過西龍國虎字營的奔雲雄風。
“安靜,想活命的就給我拚命的往回撤,撤退到十裏處的雙子嶺,跑得慢的可就要給西龍國虎字營的奔雲獸當幹糧嘍!現在聽我命令,前隊改後隊,原來在前頭的一半糧草全部丟棄,把馬卸了下來,給剩下的一半糧車各自加一匹馬。”
隨著孟瑞達發布了命令,現在一輛糧車配備了兩匹馬和六個人,隨著三個人一匹馬的加入,趙月光和梁少陸這裏變成了五人兩匹馬。
這樣跑起路來果然快了很多,趙月光他們這一組人和馬這次倒是跑的最快的,甚至要領先於後頭大部隊好遠的距離。
趙月光看了他們原先的馬匹病白馬,隻見得它拚了命地狂奔,好像它知道跑的慢就要倒黴一樣,期間它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隨風搖擺。
“難道他還通人語不成。”趙月光覺得有些奇怪,這匹病白馬也太通人性了吧!但是這會兒正是要逃命是關鍵時候,他也就沒去多想了,又往後看了看隊伍的後麵。
這孟瑞達將軍還算是個負責人的將軍,居然騎著他的奔雲獸親自在後麵斷後,其實這樣配置對現在這種情況來說是最好的。用他的奔雲獸在後麵驅趕著馬,至少能讓馬跑的快點,哪怕就隻快一點點也是好的,在這個時候他能夠想到這,還不算太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