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出林向輝這話是在趕她走,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地位今非昔比,卻還是這樣被人輕視,心裏很是不爽,臉上也閃過明顯的怒意,可到最後,她並沒有發怒,而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說:“既然林總這裏不歡迎我,我走就是,以後也不會再來了。但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照顧月歌,她現在這樣的情況很可憐。”
林向輝說:“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放心,月歌是我妻子,我會照顧她一輩子的。”
詹妮弗哼了一聲說:“隨便你怎麼想我,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真的很謝謝月歌,如果沒有她的話,我不可能有現在的一切。我們相識一場,我不希望她受這樣的苦。”
詹妮弗說完這句話,便迅速轉身走出了臥室,臥室內一下子就安靜下來,林向輝坐在那裏看我許久,忽然,他伸手撫摸了下我的臉,輕聲說:“月歌,你這樣子是不行的,要快點好起來才行。”
我是多麼想給他回應,可惜我卻不能有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仍舊是裝出目光呆滯的樣子看他。
在我這裏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應,林向輝眼神中閃過一瞬的失落,他歎了口氣,從房間離開,我沒轉身,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睜眼看了眼窗外逐漸黯淡下來的天空。
李木子在黑社團那裏調查我奶奶的事情,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他答應我辦這件事,卻沒有辦好,差點就要把自己逼瘋了。
前幾天抽空我們兩個又通了一次電話,計劃接下來該怎麼辦,商量許久,李木子也沒給出一個確實可行的辦法。
最後我咬咬牙,一狠心說:“我有個辦法。”
李木子聽我說話的聲音不對,連忙勸我說:“月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做傻事,所有的事情都有商量的餘地。”
我說:“都這麼長時間,我奶奶心髒不好,我擔心她出意外,現在我不能在慢慢想穩妥的辦法了,必須要冒險嚐試一下才行。”
李木子還想勸我,讓我在好好考慮下,別太衝動做事,我直截了當告訴他,沒有什麼好考慮的,我心意已決。
李木子見勸說不了我,就問我有什麼辦法,我就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我會假裝自己意外從家裏走失,然後讓李木子把這個消息放給夏心怡,她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肯定會讓黑老大對我下手,說不定到時候我就有機會見到我奶奶。
跟李木子確認下這個事情之後,我就一直在尋找機會,老天大概是覺得我救奶奶心切,也特別的照顧我。
第二天早上,林向輝喂我吃完飯,因為還要趕到萬家去開會,就急匆匆的走了,臨走的時候,他有吩咐保姆阿姨好好照顧我。
可林向輝離開後,保姆阿姨就講我扶到客廳窗前,讓我看風景,我故意裝出比平時都乖,都聽話的樣子。
保姆阿姨見我比較冷靜,就出門去買菜了,臨走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是粗心大意忘了關門,還是特意給我留的門。
等她離開,我沒費什麼事情,就將門打開,出去了。其他的阿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從別墅裏輕而易舉的就跑了出來。
大清早,小區保安們還有些昏昏欲睡,都趴在保安亭裏,我走的跟正常人一樣,又走得很快,因此保安並沒有注意到我。
為了營造我是個傻子的形象,我故意穿的很不整潔從家裏出來,因此,當我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周圍有很多人都對我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什麼,他們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不過就是這女的長得不錯,可惜是個傻子之類的。
我按照跟李木子的約定,往黑老大和夏心怡經常出入的一個大型酒店走,剛走了一半路,天上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最開始我走在雨裏沒什麼問題,但是很快,雨就越下越大,我渾身都濕透了,樣子特別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