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隱藏的真相(2 / 3)

米缸裏還剩餘最後白米,籮筐裏的蔬菜有些萎蔫,幸好這個季節天寒地凍的,大大的延長了蔬菜凋謝的時間。

她煮了小碗的米飯,又隨便炒了幾個青菜,又覺得有些單調,把剩餘下來的菜葉和掌櫃的麵條相結合下煮了碗清淡的湯。

當她把這一切端到君揚房門外時,他已然沐浴完畢,裹著外袍坐在軟榻上閉眸養神。

縷縷清雅的熏香從銅爐中升騰而起,宛若輕紗朦朦朧朧的遮在眸前。

寧心把飯菜放在矮桌上,觸到冰冷的茶壺,她起身又去添了壺熱茶。再回來時,君揚執著筷箸狼吞虎咽的吃著飯菜。

她的心一暖,緩緩挪步向前,倒了杯熱茶遞到他的手邊,“慢點吃,要不夠的話,就吃點麵條,我中和了下它的味道,應該沒有那麼古怪。”

那碗湯原封不動的擺在角落裏,不消作想就能猜到,君揚定是嫌棄了,所以寧願冒著噎住的可能,也不願動它一下。

君揚端過茶盞漱口,他瞅了眼麵菜湯,頗為厭惡地用筷箸挑起麵條給寧心看,“你記著,我最討厭吃麵條。不管是什麼做法,隻要是這一條一條的,我看到就煩。”丟下筷箸,他重新躺回榻上休息。

聽到他這樣說,寧心愕然,他這麼厭惡麵條,剛才掌櫃端到他麵前的時候,還非得裝出那麼無辜的表情,是存心裝給她看的吧。

這人,是不是上癮了。

她笑道:“原來殿下討厭這麼多東西,今天算是長見識了。”眼神似有還無地打量起君揚。

君揚側了側身子,漫不經心地回了句,“告訴你,是要你記住,別想著用這個來整我。三哥肯讓著你,我可不會。”

光應付瑾瑄那丫頭,他就覺得力不從心,要是再多個寧心,他真會覺得他身邊的人都是些克他的。

“我可不想整殿下,不過,我想有個人是非常願意聽到這個的。”寧心眯著眼,無邪地笑著。

“嗯,你不妨試試看。”君揚卷過毯子往身上一覆,就不再理會寧心。

他是真的累著了,再跟她閑扯下去,這一夜他就別想休息了。

“好好休息吧。”

寧心拿起端盤就從軟榻走下,隻要君揚能夠老老實實地在這間屋子裏,無論做什麼,她都是放心的。

花費半日的功夫,寧心稍理清些頭緒出來。她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張張寫在宣紙上,德妃的事,君玄的事,還有就是君清說的那番話,她統統都沒有忘記。

君揚繼續喬裝成珍品軒的主子,他應承過寧心不會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什麼要求都是派遣掌櫃前去購置。

他敲開書房的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席地而坐的寧心,地上鋪滿了宣紙,她懷裏還抱著數張,正一張一張的排著序號。

張望幾眼,看清她寫在上麵的內容後,詫異地踩過宣紙走至她的身旁蹲下,撚起宣紙問道:“別告訴我,這就是你想到的法子?”

書架的旁邊安置著燒炭的銅盆,他揚長手臂就要把宣紙送進去,寧心見狀,趕緊從他手裏搶過來,將它放回原先的位置。

她睇了眼君揚,“事情的起因就出在德妃娘娘那本手劄上,我們隻要弄清楚,當年德妃娘娘真正愛慕的人是誰,那麼,阿玄的血統自然就能得正。”說完,她繼續擺弄起宣紙來。

“阿玄?”君揚反複咬著這個稱呼,忽地,他漫笑出聲。

他放肆的笑聲引來寧心探究的目光,旋即,他斂起唇角的笑意,咳嗽幾聲來壓製住內心忍不住的衝動,佯裝成一本正經的樣子。

扯過寧心懷裏的宣紙,上麵隻書寫了三個字‘徐昭儀’。他詫異的扭頭看向寧心,問道:“你怎麼知道她的事?”

這回,他趁寧心還在作想的時候,果斷把宣紙投進銅盆裏。

徐昭儀的事,幾乎可以說是宮裏的秘聞,甚少有人能把她全部的事跡說個清楚。就連當年她為何進宮都沒人能夠查出來,唯獨令她聞名的是寵愛。

那份寵愛完全是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極盡一個女子該擁有的全部東西。這個名字換做平日裏聽到,他覺得是稀鬆平常,而現在當它躍在這宣紙上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同。

“三哥的事,關徐昭儀什麼事?”他想不透,為什麼寧心要把這個人寫出來,徐昭儀死於十幾年前,難道鬼魂還能作亂嗎?

寧心望著完整的線索,長長鬆了口氣,彎唇問向君揚,“殿下知道徐昭儀多少事?除了她的盛寵之外,我們對徐昭儀的事,可以說是一概不知,仿佛談起這個人,就像是在說一個神話。”

“寧心……”眸光緩緩聚攏,眉梢餘光瞥了眼整條線索,在最開始的位置有處空白,放在那裏的宣紙已然被燒毀在銅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