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 章、身陷囹圄(2 / 2)

他收緊環在她腰上的手臂,“過兩日,待柳妃的身子有所緩過來後,差不多會提你去問話。期間,她們不會進來為難你,我會交代下去改善下夥食,你能吃就吃幾口,別傷著自己的身子。”

“有沒有想過,凶手的目標是除去我呢?”枕著他寬厚的胸膛,來自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傳進鼻翼裏,她舒適的闔上雙眸,“要是那樣,我不得不防。”

那天顧玉寒看她的眼神,至今教她不寒而栗。

比起幕後凶手,顧玉寒的明槍暗箭愈是教人難以對付。

“你?”

瑾瑄駭然,最想除去寧心的人在宮外,她的獠牙暫且還伸不進皇宮裏來。何況,這步棋安排的甚是精妙,除非是與宮裏人聯手。

但,這樣又有些說不過去。

“我活著,不找出真正的凶手是不會罷休的。一旦我死了,宮裏戒備解除,凶手就會逍遙法外。凶手要活,我必須死,必須畏罪自盡。”

疑團越滾越大,牽涉進去的人越廣。她想要抓住那個人,似乎愈加困難。

柳妃與皇子的存在,任誰眼裏都是最大的威脅,尤其是生養皇子的妃子,還有後宮最高處的皇後。

殿審那會兒,她委實看不出皇後的情緒,說話條路清晰,不想是刻意栽贓,況且,她自始至終都在強調要公平,不冤枉任何人。

巴不得她死,步步逼迫的人,是顧玉寒和那不知名的美人。

顧玉寒是存心刻意不假,那美人大抵是情急下脫口而出的話,見不得凶手會是她。

顧玉寒憎恨她害了顧玉翎,再是受到聖上的責罰,種種事跡加起來,她無疑是最有嫌疑的,會是她做的嗎?

即使除不掉柳妃與皇子,能拔掉她這根眼中釘、肉中刺,還是值得的。

“知道你進宮的人,不多。”沉默良久,君玄低沉地說了句。

時間掐得太準太巧妙,唯有天衣無縫的配合,方有這樣的結局。

“這樣說來,消息是從流雲宮傳出去的?”

聞言,瑾瑄的腦海裏立即迸出這個猜測。她喚寧心進宮作陪,是一時興起,知道她幾時進宮的人,隻能是內侍或車夫。

君玄翻起眼瞼,幽深的眸子盯著瑾瑄細看,“嗯。”

“這……”見君玄點頭,瑾瑄啞然,居然有人在她眼裏揉沙子,低聲咒罵著,抓起雞腿就往口裏咬上一大口,“本宮非得廢了他們不可。”

君玄太清楚瑾瑄的脾性,要真惹怒了她,沒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低首瞅了眼懷裏的寧心,“瑾瑄,你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有些話,他既不願讓瑾瑄聽到,又不想再刺激她,思來想去,唯有支開她。

瑾瑄暫且撫平下內心起伏的情緒,看了君玄與寧心各一眼,長長歎了口氣,沒說什麼就離開了牢房。

她何嚐不知君玄的心思,隻是,現在不是她鬧脾氣的時候。分開這麼久,他們有貼己話要說,她懂的。

牢門傳來沉悶的閉合聲。

“你在想什麼?”

瑾瑄離開有好一會兒,寧心都不見君玄有開口說話的意思,離開他的懷抱,與她麵對麵坐著。

其實,她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好好瞧過他。

借著皎潔的月光,他除了臉色有些不好之外,沒有多少教她掛心的事。撫上他的臉頰,初生的胡渣刺的她有些難受。

這兩天,為了她的事情,他應該很煩心吧。垂首自責起來,那日,她就不應該聽柳妃的話,如此,就不會中了計謀。

“你不想知道柳妃為什麼騙我去未央宮嗎?如果沒有那件事,今天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真傻。”

這話她本不該說的,卻又藏不住。她不停地在想,柳妃和君玄間的關係究竟是怎麼樣的,是單純的利用,還是夾雜著情愫。

柳妃心裏有他,那麼他呢,喜歡柳妃嗎?

聞言,君玄眸子一緊,低沉道:“她說了什麼?”

“她什麼都沒說,而是怪我迷惑了你。”他的神情悉數收盡她的眼底,停頓好一會兒,悠悠續道,“同樣是女子,我能感覺到,柳妃藏在心底的那個人是誰……”

話音尚未落定,隻見君玄揚起下頷,唇角凝笑注視著她,幽黑的瞳仁倒映著她的身影,飄忽地問了句,“你信嗎?”

她抿唇搖了搖頭,倏然一笑,道:“你是我認定的男人,我怎能不信你。”

可是,她不相信旁人,即使那個人是他信任的,她都不會輕易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