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準飛也般地來到皇宮,來得正是時候,皇帝一看到他頭也不疼了心裏也有了底。
“寇老愛卿……這一向將養得可好?”
“拖陛下洪福,老臣筋骨尚健。”
“好,好,好……老愛卿乃上天賜給朕之肱骨,國家之棟梁,眼下便可為朕分憂,啊……包愛卿,把狄楊一案來龍去脈告訴寇老愛卿吧。”
包拯把事情經過都告訴了寇準,寇準麵無表情地聽著,不時地點點頭,又不時地搖搖頭,誰也不知道老爺子心裏在想什麼。
包拯講完了,寇準也有了主意,。
“陛下,要斷此案是非說易不易,說難也不難。”
皇帝笑道:“老愛卿成竹在胸,可對朕直言。”
“就事論事,按時間先後來判決。”
“怎麼個按時間來判決?”皇帝聽著新鮮。
“陛下,能否將狄龍喚上殿來?”
“好,叫狄龍上殿。”
吃了三個肉饅頭的狄龍身上有了力氣,在太監的傳喚下上了集英殿。他一上來便跪倒身軀,低著頭一言不發。
皇帝沒說話,寇準奉旨斷案。
“狄龍,昨天下午你都幹什麼了?”
“沒幹什麼。”
“大膽,聖駕麵前,你還敢隱瞞?”
狄龍心一揪,“不敢,我……我奉旨誇官。”
“你都在哪裏誇官?”
“京城大街上。”
“好,我再問你,你可去了順龍大街?”
狄龍不想承認,卻也不能否認,隻得以沉默應付。寇準冷笑道:“好一個大膽的狄龍,你幹得好事,如今京城裏都傳遍了,人們都說狄家大公子威風不可一視,居然連老主皇爺的禦賜之物也敢毀壞,天波府門前的牌坊是誰砸的?”
“……是……我。”狄龍小聲地說著,後怕別人聽到。
“天波樓上的鬧龍牌匾是誰挑下來的?”
“也……也是……我。”蚊子般的聲音出自大漢狄龍的口。
“禦碑上的豬羊狗血是誰潑的?”
“……嗚嗚……是……陛下……饒命啊。”狄龍不敢再承認了,哪一條都是死罪。
“哼……你知罪便好,啊,狄王爺,你可親耳聽到了?”
狄青漲紅了臉,尷尬地點了點頭。
“陛下,可否再宣孟焦二人上殿?”
“好,好,宣。”皇帝現在對寇準有求必應。
孟焦二人已經脫了花衣裳重新梳了頭發,各穿一身精致短打被帶上集英大殿。孟虎紅花臉紫緞衣,焦龍黑花臉青緞衣,少年英雄一身豪氣,壯壯實實的身材更顯得威武。兩個少年跪倒參見聖駕,皇帝心裏甚愛此二少年,根本不想怪罪他們……隻是狄家那條人命不好交待。
“果然英雄出少年,長江後浪推前浪。”寇準見了也是滿心歡喜,“孟良焦讚有此好後代,真乃積德之人啊。”
“孟虎,焦龍。”
“唉。”
“你們兩人昨日下午都幹了些什麼?”
“啊……我們在楊府花園玩呢。”
“既然在楊府花園玩,又怎麼跑到大街上了?”
“我們玩著玩著,就聽到大街上鑼鼓喧天……還好長一段時間,我們生怕擾了郡主奶奶休息正要去查看究竟,家人就跑來報說是狄龍帶人遊行誇官。”孟虎為人伶俐,說話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