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重要決定(1 / 2)

隧道裏時不時回應著碎石入水的叮咚聲,前去搜尋的士兵淌開的漣漪還在一圈圈的蕩漾著,就是怎麼也不聞喜訊歸來。

謀士勸我道:“夫人,咱們上去吧,別看現在四處平平靜靜的,可到處都有碎石掉落,危險隨時都可能到來。”

“不必,你們先上去吧,我挺得住,我就要在這裏看著他回來。”

正說著,隧道拐彎出飄來一個東西,大家全定睛看去。

藍褲、白衣,是守在門口的一名土部死士,嚴格說,是一具屍體。

“啊,門口,北諸宸他們……”才說半句,我就因心情過度激動而昏厥。

醒來後,篝火融暖,一名老族人守在我身旁,用幹毛巾擦拭著我的額頭。

“夫人醒了!”

“醒了啊!”

眾人圍攏過來,探視著我的病情。我環視了一周,依然沒有我想見的那個男人,便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謀士端著熱茶走了過來,半跪下扶起我,將茶水一點點滲進我的口中。

“夫人,這是本地荒原上的一種草,小鹿常嚼碎它療傷去痛,你也喝點吧,暖暖身子活活血。”

我飲下去大半碗,轉為問謀士道:“北諸宸他還沒有著道麼?”

謀士眼神閃爍:“頭領他……不過夫人放心,頭領驍勇善戰,又懂水性,應該可以安然無恙。”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還在回想昨晚的那個夢。

夢裏,北諸宸用一根長樹枝撥開水麵上的碎木片和灰土,淌著水微笑著衝我走過來,我對他說了句你回來啦,他卻不說話。我跳下岩石想拉他一把,可他一直不肯伸出手,他往後退了幾步,又原路返回去了……

我一直未能洞悉這個夢的真相,我掙紮著坐起來,想穿好衣服再去隧道搜尋。

“夫人,不要再去了,去的人已經回來了,他們說沒有見到頭領的、的遺體,可別人無論死活,都確認了,唯獨沒有頭領的,這真離譜。”

“沒有他?”我呢喃道:“這怎麼可能?”

想著想著,我感到頭痛欲裂,我抱著頭痛哭起來,別人見我如此,也不敢深問。

……

我離開臨時搭建營地,在烏蘇裏江的沙灘上胡亂行走著,有時抬頭看看天邊的雲,它們似乎都不會動,或許是我的眼神已經不會動了而已。

江水編排著白浪一層層打進我的心裏,我心中一腔憤怒,化作用木條拚命擊打那些白浪。

咦?那是什麼?

一張黃褐色的東西忽忽悠悠從江水遠處飄來,我用木條勾過來一看,是一張********。

我將麵具舉起來,對著日光仔細查看。

是他的自己的模樣。他造了一張自己的麵孔,肯定不是給自己帶吧?那是……

突然,我恍然大悟,明白了這張麵膜的妙用。

難怪大夥兒都沒有找到北諸宸的遺體,一定是北諸宸讓親兵戴上麵具偽裝自己,鼓舞士氣,而自己,要麼在最危險的地方殺敵,要麼去完成什麼棘手的大任務去了,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到他!

我將謀士叫到一邊說:“給我一匹馬,最健壯最善跑的好馬,我有點事情,要去回大清!”

謀士一驚:“夫人所為何事?那邊十分危險,就是頭領在也不會放您走的啊!”

“管不了那麼許多了,我知道他在哪了,我要去追尋他!”

“您要去可以,但我要派兵士跟著,我不放心您自己犯險。”

我從懷裏取出一張********,對謀士說:“人多不好辦事,你們誰也不要跟著我,我易容過去,不會有人認得我,你放心吧!”

謀士還要辯解什麼,我阻攔了他,沒辦法,謀士隻好照我的話去做。

手中的麵具是一張中年男子的麵具,粗眉大眼,鼻若懸膽,方耳闊口。

我飛身上馬,沿河找了一條淺灘,淌了過去,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就像是穿越了兩個世界。

在邊境繁華村鎮,我買了一套和長相相稱的布衣,換去了身上那件沾著汙泥的衣服,又買了一件粗布褡褳,打扮成一個走商的旅客。

一路無話,風餐露宿,我想著想象中的方向追逐著北諸宸。此刻,或許他意在皇宮軍火庫,搗毀軍火庫是他最大的心願,或許,還會搭上皇帝的性命。

我一定要找回他,阻止他那樣做,在我的眼中,他不必非要扛起泰山,驚天動地。我隻想他抱我攬月看雲淡風輕,不問世間繁華。

……

山海關巍峨山前,對每一個造訪的過路者抱以輕蔑的一笑。擁有一張不同的臉,沒人知道我曾是宮女一枚。

天再高,海再闊,沒有我容身之所。情再深,意再濃,命運不肯牽我們的手。或許,這個九宮格就是我最後的歸屬。

如果我成功以這張臉孔潛入皇宮,他來的時候,我仍然可以作為內應,如果他不來,我也將不再是他開天辟地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