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流中夾雜的血腥的氣息,讓人更加的惡心想吐。我晚上就吃了半塊菠蘿,現在吃下去的這些菠蘿,就在胃裏麵不斷的翻滾。
大金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味道好奇怪啊,不會真的死人了吧?”
“嘻嘻嘻……嘻嘻嘻……”
暗夜裏傳來了一個女人,尖利詭異的笑聲,這笑聲仿佛能夠刺破耳膜。
我聽第一聲的時候,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渾身顫抖了一下。
回頭偷瞄了那麼一眼,就見到雬月用紅繩子牽著的塗山嬌嬌的雙眼,變成了赤紅色。殷紅的嘴唇詭異的上揚著,就好像黑夜中的惡魔一樣。
她的雙眼,都被垂落下來的發絲遮住了。
邁著鬼魅一般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跟在我們的身後,大金也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他似乎能看的到塗山嬌嬌,大叫了一聲,居然一把抱住了雬月,“女鬼啊,你怎麼會牽著女鬼啊……”
“你能看見她?”雬月把眉頭一皺。
大金躲在了雬月的身側,神情緊張的看了一眼塗山嬌嬌,發現她被繩子捆著才小聲的說道:“哎喲,我是做這一行的,當然是開過天眼的。隻要在額頭上貼上柳樹葉,就能看到女鬼的樣子。”
此刻,就見到大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也不知道從什時候,大金的額頭上就貼了一片翠綠的葉子,仔細一看還真有點像是柳葉。他緊張的緊緊握著掛在手腕珠串上的關公牌,關公牌也是內地傳過去的一種牌。
經過大師加持之後,能夠揚正氣,對抗小鬼。
不過,如果人本身就心存畏懼,關公牌的效用就會被削弱。
“大金叔叔,你幹嘛要往自己額上貼柳樹葉子,自己找罪受呢?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眼不見心不煩。”我看到大金用柳葉,開了自己的天眼,怕他被塗山嬌嬌嚇到,就說道,“那個女鬼是雬月的犯人,我們是來把她交到龍婆艾手裏的,您要是害怕就把柳葉摘了吧。”
雬月說寺廟裏的僧人都死光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龍婆艾怎麼樣了。他是不是也遭到了毒手,這些在來到寺廟跟前之前,都是一個未解之謎。
“不對啊,不對啊!”大金忽然叫起來了,他指著寺廟門前的那團黑漆漆一片的位置說道,“你看我們走了多久了,怎麼還沒到寺廟啊?停車場距離寺廟,頂多隻有三五分鍾的路啊。”
寺廟外麵是不讓停車的,大金這種牌商為了繼續賺錢,從來都不做違反規定的事情。老老實實的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才領著我們去寺廟中間龍婆艾。
經過大金這麼一提醒,我好像也反應過來了。
這段路我們走的實在太久了,就好像遇到了鬼打牆一樣。
“莫瑤小妹妹啊,我們……我們該不會是遇到鬼打牆了吧?”大金臉色發白,眼中帶著恐懼。
我看向了雬月,如果遇到了鬼打牆,雬月不可能不知道的,可他此刻雙眼看著天際上的圓月。
月朗豐盈如同玉盤,上麵有些許的桂枝般的瑕疵。
雬月的手突然掐動了起來,就好像道家的陰陽先生,在計算著五行八卦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開口,“這是一個易術裏的障眼法,並不是鬼打牆,在……寺廟裏梵天的眼皮子底下鬼打牆。可能性並不高……”
易術的障眼法,聽起來好生的陌生啊。
他嘴裏的易術難道是易經八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