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佛像已經不見了,這樣的佛牌戴在身上就是一個空殼子,怎麼可能有效果呢。他發現裏麵的佛像不見了,也是嚇了一跳,有些不安起來。
因為爸爸的確不記得了,佛牌中的佛像,到底是什麼時候丟的。
我讓爸爸保持心安,說佛像丟了可能是佛牌質量不怎麼好,隻要再去找龍婆艾求一個就好了。
反正,我也要去泰國見他。
我爸爸以前是不太喜歡我去泰國,這一段時間兩個地方跑,又分別拜了王星靈和龍婆艾為師,也並未反對我跑出國見龍婆艾去。
下午,他開車帶我去見了弟弟,就幫我買了去泰國的機票。
這一次過去,飛機傍晚才抵達。
爸爸找了生意上合作的熟人,也就是那個牌商大金,讓這個滿臉粗大毛孔,喜歡戴金鏈子的大叔來送我去。
大金開的是那種小卡車,我隻能坐在雬月的大腿上。
在車裏,就覺得特別的擁擠。
大金聽著粵語歌,一邊吹口哨,“你這個小姑娘,第一次見麵看著挺普通的,沒想到居然成為龍婆艾的弟子。你知道嗎?他從來不收關門弟子的。”
“是嗎?”我客氣的反問了一句。
大金見我很害羞的樣子,又不喜歡回答問題,自己兀自的說起自己和龍婆艾有多少交情,認識了有多久,還有一些泰國比較有意思的一些民俗和新聞。
我這個人對人很是客氣,但是為人比較自我。
不喜歡和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的陌生人聊天,大金遇上我了,算是熱臉貼冷屁股了。我不太愛說話,雬月就更不愛理人,他又是標準的話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大金把車開到了寺廟附近。
他抓了抓頭,有些奇怪的用十分濃重的港台腔說:“這個時間點……寺廟裏的大光頭都要做晚課念經的,怎麼都聽不到聲音了。”
的確,夜晚安靜的可怕,隱約的在這附近還有一股血腥味。
就好像菜市場裏,殺魚的魚販子附近的那股子味道,不僅血腥味隨著風向的變化吹到鼻子邊上。
更是有一種古怪的腐爛的味道,讓人有一種忍不住作嘔的感覺。
寺廟偶爾也作為旅遊景點,附近的景觀燈全都自動打開了。
月朗星稀,天藍的特別純粹。
寺廟內卻是一片的昏暗,也是沒有開燈的。我心頭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緊了緊牽住雬月的手。
雬月神色肅然,眉頭也緊皺到了一起。
嗅覺上他似乎有一種異於常人的天賦,忽然緩緩的就說道:“大和尚……們……都死光了,如果有念經的聲音,那才奇怪呢。”
“塗山先生啊,你是不是和龍婆艾有過節啊?你再討厭僧人,也不該開這種玩笑。在大晚上的說這種話!”大金對雬月的話很不以為意,還特意提醒雬月不要胡亂開玩笑。
雬月沒說話,依舊牽著我前進。
我的心底一緊,隱隱約約覺得雬月就算再是玩世不恭也不會開這樣的玩笑,可是現在是法治社會。
泰國因為要發展旅遊業,實際上治安也算是很不錯的。
就算是遇到不是那麼太平的時候,也不可能整個寺廟裏的僧人都死於非命。
夏日裏的晚上,東南亞潮氣比較重。
吹在臉上的,都是一股濕氣很重熱流,就跟蒸桑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