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告訴過許諾,他需要的是什麼。言外之意就是指明一切,他不需要他自以為是的好意,不會做出任何改變。他不會向許諾學習怎麼去做人,因為心裏認定他並不值得自己去學習。而他所謂的求生技能,也並不被他看重。逢場作戲、兩麵三刀、表裏不一……這些許諾引以為傲的一切,是他一再唾棄並不屑一顧的。他討厭任何的形式主義。
許諾浪蕩的性格再他麵前逐步展開。而他手裏下的工人,品格底下,為人粗俗。沒有任何追求和格調所言,但卻深得許諾內心。因為他們所追求的實質一樣。賺足夠的錢,在社會上獲得地位,然後用女人數量填充自己變態的優越感。
許諾無法將他拉進自己陣營,在做出一番嚐試之後,終於罷休。開始孤立他,不理不睬。眼神之中是一種明顯的厭惡。他隻覺得窒息而又無聊,明白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而許諾斷然不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他會再次爆發,會再次為自己的無恥行徑找出機會與理由。
他不願見識到這一切,不想過多看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麵。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聯係,於是決定離開。許諾又跳出來指責他的種種不是。他隻是淡然看著他,無限陌生而又覺得惡心。
他說,我有諸多的不好,但也請記得我曾經的哪怕一點的好。道不同不想為謀。我們追求的實質不盡相同,不如早點離開,對彼此都好。你有你自己的目標和意義,我也有我的希望所在。繼續這樣下去,隻會彼此更生厭倦。
而陳怡亦站出來指責他的不是。他不知道許諾是如何對她說明這一切,也不想去考究。他說,我的確有不好,但我想無論是誰,做事時也不可能做到絕對完美。許諾是個茅盾百出的人,我不想見識到他過多不為人知的一麵。我不想有朝一日當你再次發現他的背叛,會把我再次牽扯進去。我累了,已經沒有力氣去管其他的事。
那時陳怡外出旅行,許諾得以自由。每天晚上很晚回去,或者說直接夜不歸宿。有時在他跟前說漏嘴,便為此而想盡辦法開脫。他隻是在冷笑,看著他為自己的種種行徑找出各種蹩腳的借口。他沒有聰明到做事不留任何把柄,無法圓滑地清除一切蛛絲馬跡。卻依然還要擺出一幅成功的麵孔指點他人,這是他無法容忍的一切。
我能接受你犯下的錯,能接受你找的可笑理由,但我無法容忍,明明犯錯還依然高昂著的頭。在想著指點他人,對他人指手劃腳時應該想想自己是否具備那樣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