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文思成與劉誌遠並駕自庸合關緩緩出城,城外還是那支騎兵列隊送行,隻是唯獨不見譚英鵬的身影。隻見一名偏激將模樣的騎兵站著文思成的馬前道:“稟欽差大人,文大將軍,我家將軍昨夜偶感風寒,今晨痛苦不堪已不能下床了,實在不能起身相送,特命末將前來,望二位大人海涵。”文思成淡淡一笑道:“無妨!還請轉告譚將軍,請他好生修養。”說罷,一夾馬腹驚鴻緩步向前走去;走出幾裏後,劉誌遠看文思成默默不語,疑惑問道:“將軍,何故一言不發?”文思成抬起頭,向帝都方向遠遠看了一眼道:“公公,前路坎坷,咱們還是小心為妙!”劉誌遠不以為意的笑笑:“將軍,現下咱們已然身處關內,不必如此小心了吧!”文思成聽他這麼說,隻是淡淡搖了搖頭,轉身道:“蕭然,傳令各部呈三才位向前推進,將欽差大人護在當中!小心戒備!”“諾!”蕭然領命而去。劉誌遠見文思成如此小心,不禁問道:“文將軍,是不是看出了什麼端倪?”文思成肅然道:“譚英鵬昨日目光之中時現陰損狠辣之色,今晨那名親兵又是言辭閃爍,我料前麵定有什麼等著咱們呢!公公,你還是去車架之中吧!我去前軍之中看看,譚將軍給文某準備了些什麼?”劉誌遠明白,文思成如若沒有這點嗅覺,在軍陣之中決活不到今天,當下痛快答應,下馬徑直向馬車走去,方才打開車門劉誌遠便是一驚,剛要出聲便被車內伸出的一支大手抓進了車內。
又行數十裏,天色漸暗,突然探馬來報,說前方有密林一處,道路貫通而過,飛鳥不落似乎林中有不少人馬藏匿。文思成淡淡一笑道:“好。傳令右軍撤回殿後,左軍居中護著儀仗,前軍隨我前去看看。”說罷,催著胯下驚鴻帶著一百騎兵向林中趕去,來至密林之前,文思成勒馬站定,細細端詳著前方的地形,許久後嘴角漏出一絲笑容,朗聲道:“眾軍聽令,全速前進,不必等待後隊!”“得令!”眾將士大聲回應隨文思成向林中衝去,進了密林之中不久,天色已然暗了下來,突然間文思成看到前麵道路中央湧出十數騎,全是黑衣蒙麵,為首的之人肩抗一柄開山巨斧大喝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文思成聽到此處當即笑出聲來:“哈哈哈哈!爾等真是劫路的山賊惡匪麼?”隻見那匪首大喝道:“那是當然!還有假的不成?兄弟們,讓他們見識見識!”話音方落,隻見密林中豎起不少火把,文思成定睛觀瞧,竟有不下數百人,文思成並不做聲隻是靜靜的看著那為首之人,那賊首看文思成不為所動隨即道:“呔!那小子,爺爺說話聽不見麼?”文思成冷笑一聲道:“放箭!”頓時,文思成身後百十騎紛紛從馬袋中拿出長弓,向密林中攢射而去,箭無虛發林中每有火把之處皆有箭矢射到,而且進退有序、配合密切,絕無真空時間不給林中賊寇一點喘息的時間,那賊首看到文思成陣中軍士,一時間目瞪口呆驚聲道:“鎮北軍,翎羽衛!”文思成淡淡一笑,道:“想不到林中賊寇也知曉鎮北軍翎羽衛,這下張安北做夢也得笑醒了。”在其身側,一員小將尷尬的道:“大將軍,我家將軍也不是那麼不堪吧!”文思成看了一眼身邊的梁成弈大笑道:“成弈,去吧!讓關內的將士見識見識鎮北軍的威風!”那名賊首聽到此言才明白已然露餡,當下眼中閃過狠厲之色,大喝道:“弟兄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