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鬆,開車走。”洛鑰暉命令一句,車消失在街上的最後一秒,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愛情和事業——付裔琛,隻允許選一件,你到底會挑什麼?
他,突然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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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夏拿鑰匙開門,以為思遠去和雷禦天談戀愛了,卻沒想到家裏亮著燈。
思遠正盤坐在沙發上抱著哈根達斯吃得津津有味。
“你又偷吃冰激淩!”佑夏將鑰匙放在桌上,一臉不認同的樣子望著思遠。
思遠就是有個惡習,越是冷的天,越喜歡吃生冷的東西。
思遠一聽聲音,拚命想往後麵藏。佑夏一臉的無奈,“禦少知道了又要怪我沒有好好看著你。”
“哎喲,夏夏,你別染了他的惡習。他管得真是太多了啦,把我當小孩兒似的。”思遠不滿的嘟囔,言語間流露出來的卻全是甜蜜。
這讓佑夏羨慕不已。
“今天你們怎麼沒出去約會啊?”佑夏直接沒收哈根達斯,重新放回冰箱裏。
望著冰激淩離自己遠去,思遠不高興的撅撅嘴,“他今晚有很重要的事。不過,夏夏,你很不對勁耶!”
“嗯?我有什麼不對?”佑夏回過頭來。
隻見思遠兩眼像探照燈似的在自己身上來回逡巡。唔,她竟然忘了,她是穿著袍子回來的!
“上午總不是穿成這樣出門的吧?”思遠壞笑著。
佑夏也不隱瞞,走過去陪著思遠坐下,便老實交代,“其實……我剛從他家裏回來……”
思遠果然驚訝的一挑眉,“是我錯過了什麼精彩的故事嗎?”
佑夏將頭靠在思遠肩上。
“思遠,如果,我說……我現在想和鑰暉解除婚約,會不會有點過分?”
“啊?”
實在是跳躍太快,思遠有些反應不過來。
半晌,才回過神。佑夏還定定的看著她,似乎在等一個讓她心安的答案。
思遠知道佑夏是期盼自己回答‘不過分’,讓她能更篤定的做個決定。
看來,這丫頭是真的又動心了!
思遠挑挑眉,“說真的哦,你就這麼和他解除婚約確實有點過分了。”
果然吧!
連最好的姐妹都覺得過分。
佑夏沮喪的垂下肩去,眸子裏一片黯然。
“別這麼難過,我話還沒說完呢。”思遠有些好笑的安慰她。“雖然是過分了點,不過,這好歹是你一輩子的事。再說,愛情這東西,是沒有對與錯的。先前你自己也說了,你對鑰暉不過隻是喜歡。唔,或許其實連喜歡都算不上,隻是你因為感激他,所以憑空想象出來的一種感情而已。可你現在對付裔琛不同啊!你對付裔琛是怎麼樣,隻有你心裏最清楚。現在你為了他猶豫在要不要解除婚約的邊緣,以後即便是你和洛鑰暉結婚了,你還有可能為了他遊走在離婚的邊緣。到時候給大家帶來的傷害,就不像現在這樣了。”
結婚?
佑夏因為思遠的話,心裏一跳。
但,聽到‘結婚’二字時,她腦海裏冒出來的竟然是付裔琛那張臉。
完了!
她好像真的又跌進了一個他製造的漩渦裏,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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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回到房間,佑夏沉吟了下,還是掏出手機來。
正如思遠說的那樣,感激,是無法支撐婚姻一輩子的。
自己和裔琛的將來會是如何,她不確定,可是,此刻,她卻知道她和鑰暉的將來是怎麼樣。
深吸口氣,斷然的摁下一連串號碼。
響了良久,才終於聽到洛鑰暉溫柔的聲音從那端傳來,“夏夏,這麼晚有事嗎?”
“嗯……”佑夏咬了咬唇,緩緩開口:“鑰暉,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談談,現在方便嗎?”
洛鑰暉的手,擱在輪椅上。青筋,隱隱凸顯。
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讓他的心,仿佛被生生撕扯開了。
“鑰暉,你還在聽嗎?”久久沒聽到回答,佑夏補問了一句。
“還在。”黑暗裏,洛鑰暉盡量讓自己的呼吸聽起來不那麼沉重。他抿了抿唇,“夏夏,今晚我很累,精神也不是太好。有什麼事能不能等我休息好了再說?”
他的聲音聽起來真的不太好。
佑夏抬目望著窗外的燈火闌珊,抿了抿唇,“那好,等你精神好一點,我不急。那我先掛了。”
“夏夏……”洛鑰暉又出聲叫住她,嗓音暗啞,語氣黯得不能再黯。
佑夏似能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緒,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隻是喜歡。”
佑夏沒料到他會突然這樣問自己,愣了一瞬。莫非他是知道自己即將要說的話嗎?
“怎麼不回答我?”洛鑰暉追問了一句。
難道,這麼久……她竟連一絲絲的喜歡,都不曾有過嗎?
“當然有。一直有。”佑夏輕輕回答。聲音在暗夜裏,清淡如煙。
喜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