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隨著佑夏的話,變得越發的粗重。
她,還在繼續……
“怎麼辦?裔琛……我可能又對你動心了……”她的嗓音哽咽起來,迷茫而又無助,又帶著痛苦的壓抑。
兩手隻是緊緊揪著他的衣領,仿佛想讓他帶領著迷了路的她走出迷霧森林。“我知道我這樣很過分……我已經有未婚夫,是不應該這樣的……可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能這樣輕而易舉的不愛,又能這樣輕而易舉的動心……我知道很過分,可我根本管不住我自己……唔……”
佑夏的唇,被軟軟的薄唇,激動、激狂、狂喜的密密堵住。
她所有破碎的話語,頓時都消失在這個吻裏。
付裔琛難以言喻此刻心頭跳躍的感覺,就仿佛沉積在心裏很久很久的千尺冰雪,卻因為她這些破碎的話語,輕而易舉的融化。
心在撼動,他吻得越發狂/熱,佑夏無法推拒,隻能在他的吻中一點一點融化。
不得不承認,她喜歡被他吻著的感覺,那樣霸道,卻又那樣深情。
似乎要將他心底所有的情緒都傾注出來,讓她知曉得明明白白。
揪著他襯衫的小手,一點一點軟下來。
胸腔裏的空氣,都被他的熱吻吸走了。佑夏像隻溺水的小魚兒,隻能探臂牢牢環住他的脖子。
他的手臂,緩緩下滑,落在她腰間。將她牢牢扣住,讓她更緊密的貼在他懷裏。
浴室裏……
燈光清淺,溫馨的籠罩著緊緊相擁的一對人兒——讓人有種時光回溯的錯覺,恍惚間,覺得一切都完好如初。
“夏夏……”付裔琛吻得沉醉,又退開她的唇一寸,深深凝著她在他吻裏意亂情迷的樣子。
聽著他的呼喚,她輕輕顫栗,仿佛全身的毛孔都緊縮起來,心卻莫名的那樣安穩,仿佛漂泊了很久,終於有了歸宿。
迷亂的應了一句,他炙熱的吻,又覆了過來。
這一次,吻得更深,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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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樓下廳裏的人都已經被付夫人識趣的支開。
熱騰騰的飯菜,都擺在餐桌上。
佑夏紅著臉,坐下來。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一段話,和那個讓她全身無力的熱吻,她就覺得麵色發燙,可是……
竟然一點後悔的感覺也沒有。
OH!她真是太糟糕了!明明有了未婚夫,現在這樣簡直有些過分。是不是她真的該好好和鑰暉去談談?
可是……
他的腿……
想到過去那幾個月在澳洲,洛鑰暉傾盡一切的照顧,佑夏愧疚難當。以怨報德,是最最差勁!
自己怎麼就成了這樣的人呢?
愛情,真的會讓人變得不可理喻。
“嗯?怎麼不吃?”付裔琛陪著她坐在餐桌邊。
望著她的神情晦暗不明,有懊喪,有糾結,有愧疚。他多少能猜出一些她的心思,但沒有點破。
佑夏這才回過神來,拿起勺子,喝了口桂枝湯。
真真是甜進心裏……
好像是最好的良藥一般,連小腹一直持續的陣痛,此刻似乎都莫名的消散……
原來,她最好的良藥,不是洛鑰暉……而是他……
“裔琛,一會能送我回去嗎?”她喝光湯,提出要求。
付裔琛望著她,“已經很晚了,其實今晚你可以留下。”
似怕她多想,他又補了一句:“我睡客房就好。”
“不了。”佑夏卻是淡淡一笑,拒絕了。“我想回去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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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到樓下,佑夏推開門下車,付裔琛跟著下來。
“你開車小心點。”佑夏轉過頭來叮囑他,邊關上車門。
他點點頭,一步步緩緩靠近佑夏。佑夏靠在車上,借著燈光看著他隱在黑暗中的輪廓,他的眸子很深,很亮,閃爍著細細碎碎的光,竟讓她看迷了眼。
“我想找天帶你去看醫生。”
“醫生?”佑夏疑惑的望著他,“我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
“不是身體。”付裔琛探指,比了比她的胸口,“是這兒。夏夏,你的心,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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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裏,他們不曾發現,一輛黑色車隱匿在路邊。
洛鑰暉望著靠得那樣近的兩人,隻覺得背脊生寒。
聽不到他們的對話,看不清楚他們彼此看對方的眼神,卻從動作和距離,看的出他們此刻變得不一樣的親昵……
“洛總,要下車嗎?”李錦鬆試探的問。
“下車做什麼?捉/奸?”洛鑰暉哼了一聲,有些自嘲的撇唇。
真下車,隻會讓自己難堪而已。
在夏夏和付裔琛之間,他永遠都是那個多餘的。既然是多餘的,又何需給自己找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