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不是很好,再加上被雲遮去了大半邊,漆黑的夜晚裏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小嬌感覺自己像是喝了迷魂湯,一切的事情就是無法使自己清醒。無論是提醒還是眼前的一些景物,都不可以使自己醒來。
此時,靜靜的相家像是趁機在黑幕中,或者隻是別人拿了一個大大的黑鍋罩了起來。令人頓感神秘而詭異。
忽然哪裏飄來了聲音,像是夜空中的哨聲,打破了此時的寂靜,小嬌辨別了一下聲音來自的方向,仔細的聽著,“那裏有光管你什麼事?”
小嬌站在二樓的陽台,分辨著這個聲音。
好像是對著自己來的,那個光好像是指的自己這邊窗子的光亮,因為夜已經很晚了。
也許這個院子裏,隻有自己沒有躺下,睡著的人們永遠也理解不了失眠的人的苦惱,他們永遠不會明白自己為什麼無法入睡,所以也不會明白,她此時為什麼會站在陽台上。
雖然有人指著自己的方向,小嬌也沒有離開,仍然仔細的聽著說話人下麵還要說些什麼。接著又有人說話了,“如果窗戶有亮,那說明她還沒睡。她很機靈,會疑心咱們有什麼事情,而且她很大膽,一有機會就會下樓來偷聽咱們的談話。我每次來都遇見她,我相信這些都是絕非偶然,有些時候還真的是她故意的,我們不得不防啊,相姐姐,我們要耐著性子啊。”
話說到這裏,小嬌已經明白了,這不明白著就是對著自己的嗎?而且都要提防了,那就說明真的有事情。
如果不提防小嬌也許不這麼上心,一說提防,小嬌覺得自己有必要跟著到底。
好像真的是對著自己,一聽到是與自己有關係,小嬌忽然之間來了興致,昏睡的頭腦似乎現在也清醒了很多。
“別說得這麼恐怖,別老是談什麼耐著性子。”
“我的相姐姐,這雖然是在你自己的家裏,你自己覺著很安全,豈不知此時就像站在懸崖邊上一樣,隻要我們不小心,就會被她推下去。我相信她來這裏不僅僅是為了授課。絕沒有這麼簡單。”
相夫人似乎停頓了一段時間,繼而問道,“你這話裏還有意思?”
“那是當然,我這就和您細談,相姐姐。但是,先要等那窗子裏的光滅了,先要等我去看看休息室兩邊的房間,再去看看那樓梯。我們不能在這裏談吧?”
她們談到了窗戶裏的光,為了避免嫌疑,小嬌迅速的去屋子裏把燈滅了。再快速的站在陽台上。
此時,她們已經慢慢地走遠了,以下的談話聽不見了。
黑夜中,小嬌看著他們模糊不清的背影。深呼吸了一下,不必去管它,但是既然聽到了這一些,既然聽到了,小嬌就決定要像顧英說的那樣機靈大膽,那樣有計劃。
那兩點紅色火星尚未在黑暗中消失,小嬌已打定注意,等那兩個人坐下來談話時,必須有人去偷聽她們。
而且,不管她們怎樣加意提防,小嬌覺得必須去偷聽。
做這件事時,要無愧於心,十分大膽,必須有一個動機,而那個動機小嬌倒是有的。
首先是二姐的一切,再次是悅香的幸福,悅香的生命,還有就是自己為這件事做出的犧牲——都靠小嬌今晚有著靈敏的耳朵,有著可靠的記憶力,有著極高的悟性。
再說,她們今晚好像也談到了自己,那就是不為上麵這一切,和自己也脫不開關係了。
剛才聽見顧英說,她和相夫人談話之前,先要查看休息室兩邊的房間,還要查看那座樓梯。
她們的這些打算已充分說明,這是準備在休息室裏談話。這個地形是小嬌熟悉的。
小嬌快速回到屋子裏,換去全身的衣服。幹這行她好像特別的在行,雖然沒有受過什麼特別的訓練,但是做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做起來好像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