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要對付這些屍怪,這破穢符也同樣有著不俗的功效啊!”年輕人喃聲自語了一聲。隨後,他便收起了笑意,目光也變得淩厲起來。大聲喊道:“枯爪屍王,我知你就在附近。想你一個堂堂的扛屍教六大屍王之一,更是有著四屍一體的鋼甲屍身,難道還要用這般手段來對付我一個毛頭小子不成?這要是傳了出去,想必你枯爪屍王的聲威有損吧?”
“哼!牙尖嘴利的小子,你莫要以為就憑你說的這幾句話,屍爺就會上你的當!”四具屍王同時開口冷哼說道,聲音自四麵八方傳來,令人難以分辨出聲音的源頭來自何方。年輕人聞言眉梢蹙起,在這之前,自己也正是運用這樣的方式,令那屍王尋找不到他的具體的方位,而眼下卻又被對方給使了出來。
“既然屍王不願出麵交戰,那將在下困在此處又有何意義呢?況且屍王應該也是明白,在我真武宗的地界之上,但凡是內門的高級弟子,身上都會留有宗門長輩的精神烙印。若是一旦在下立即激發這道精神烙印的話,宗門的長輩們怕是立刻就會趕來,屆時,屍王就是想要脫身離去,怕是也辦不到了吧!”年輕人在經過一番思忖之後,想到了那屍王此刻必定是欲進不能,退而不甘,所以這才用了這麼一種方式,企圖將自己困在其中,看看能否尋出一絲的破綻出來,然後再一擊必中。想到這裏,他知與其這般僵持不下,還不如暫時將它驚走,而後再想辦法將其除掉。故而,他如是開口說道。
年輕人的這番話確實令那屍王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它就鎮定了下來。它桀桀怪笑了幾聲,開口說道:“你想以此來誆騙屍爺離去?別做夢了!屍爺是何等心智,在屍爺我的麵前玩這些,你小子還嫩的很!”
“哦?既然屍王不願離去的話,那咱們就這樣僵持下去好了。那就看看,看看在下有沒有誆騙屍王你了。”年輕人淡淡地開口說道。說完,他再次從懷裏摸出了一張符紙,捏在手中看了看,麵色上透出幾分肉痛與無奈,輕聲一歎之後,嘴中就念念有詞起來。很快,他便將那張符紙高高地一拋,頓時,一股浩大莫名的精神力量席卷虛空,一下子就將遮天蔽日的灰黑色屍氣給驅散大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音爆之聲。
那屍王見狀大驚失色,它感受到了前方不遠處,有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正在席卷開來,眼看就要波及到了它的身邊,當下就暴退而出,心中忍不住有些顫栗。
真是該死!這股精神力量怎麼會這般強大?莫非這小子身上的精神力量乃是真武宗的玄通境的老祖所留?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還真得趁早離開此地才好!
“小子,你很好!這個梁子屍爺我記下了,改日若是再遇,屍爺必定將你抽筋拔骨,生吞活剝!”屍王留下這狠厲的話之後,就向著遠空遁去。
年輕人看著那些隨著屍王的遁走,而漸漸消散開來的屍氣,又向著遠空屍王遁走的方向望了一眼,撇了撇嘴,沒有說話。之後,他又把目光轉向了那四具沒有頭顱的屍身,它們的肩上還各自扛著一口猩紅的木棺。年輕人淡淡地看了他們兩眼,就伸手衝它們一指,頓時背後的長劍錚錚而鳴,一道劍光劃過虛空,而後再次悄然入鞘。
待那年輕人化作青虹離去之後,那幾具扛著木棺的無頭屍體,才一下子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而後騰地燃起一股綠色焰火,將它們徹底吞沒掉了。
幾天後,淩煊和石豪出現在了廣府城中,他們自那日選擇了繞道而行,經過了幾天時間的長途跋涉,總算是繞過了那道山澗。
二人在廣府城中待了兩三日的光景,期間也托人打聽過城外的一些情況,他們很想知道那日救下他們的那個年輕人後來怎麼樣了,有沒有將那可怖的屍王斬殺掉,以及他本人有沒有受傷之類的。可是,在他們經過多方的打探之下,竟然沒有知道城外的山澗處,曾經發生過那駭人的一幕。並且在這期間,他們也見到了幾撥從那山澗經過而來的商客,而他們也表示自己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
二人無奈之餘,隻得悶聲。這一次,二人選擇了步行前往,哪怕是稍慢上一些也是無所謂的。畢竟,如果再遇到了類似的事件,唯一靠譜的,還是自己身下的兩條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