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煊和石豪二人此刻正呆呆地看著那四具屍王,與那真武宗來人的爭鬥,卻不想那四具屍王為了強行逼迫真武宗來人現身,竟是使出了這種無差別攻擊的手段出來。在大驚之餘,他們根本無力躲避,隻能緊緊閉上雙眼,希望等會兒被轟成渣渣時,不要太痛苦。
然而,就在他們閉上雙眼的那一刻,在他們身邊突然青光一閃,一個約麼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顯現在了他們身旁。不待那些滾滾襲來的屍氣近身,那年輕人雙手掐印,身後背負的那柄古樸長劍發出輕吟,錚地一聲離鞘而起,化作重重劍幕,將那些屍氣盡數抵禦開來。
“這裏很危險,你們還是速速離去的好,別枉自丟了性命!”那年輕人在抵擋下了屍王的這一擊之後,眼角的餘光瞥了二人一眼,淡淡地說道。
“好!”淩煊在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拉起石豪就跑。剛才的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就要嗝兒屁了,在害怕之餘,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眯起一條縫兒,就在最後的緊要關頭,還是被人解救了下來。盡管心裏還是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但眼前的形勢確實太過可怖,他們每多停留一會兒,就越是危險的緊,還是早早離開這裏的好。於是在那人一開口時,淩煊就拉起了石豪,做好了隨時都可以跑路的準備。
半空中,那四具屍王見到那年輕人竟然再次抵住了自己的攻擊,將那兩個血食給解救了下來,頓時大怒。隻見那四具屍王齊聲怒喝,再次舉起枯爪,身上灰黑色的屍氣翻騰狂湧,眨眼間就將這片天地全部籠罩起來。四具屍王目光陰冷的可怕,一步跨出,邁入了翻騰的屍霧之中,就好像與之溶為了一體一樣,再難捕捉到其具體位置。
年輕人見此狀況,心呼不妙。這屍王的屍氣籠罩天地,可以將人的精神力量完全隔離,使之沒有半分的用武之地,隻能憑借一些本能的感知來判別方位。眼下這般情形,那屍王明顯就躲在這屍霧之中,伺機而動。自己若是稍有不慎,恐怕等著自己的,將會是致命的一擊。想到此處,年輕人氣色不變,把精神力量高度集中起來,縱然不能探敵身形,至少還可以起到幾分預警的作用。他十分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身體感官全開,腦中飛快地轉動起來,想要在短時間之內尋找出可以破解眼下這般局麵的方法。
那四具屍王自沒入那翻騰的屍氣當中,其實並未靠近那年輕人,而是就站立在原地,仔細地觀察著那年輕人的一舉一動。它雖心中有著滔天怒火,但它心中也是明白,眼前的那個年輕人實力確實不俗,有著完全可以與自己抗衡的本事,甚至隱隱地要壓上自己一頭。所以,它沒有立馬動手,而是停留在原地仔細地觀察一番,看看能不能尋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出來。
況且,真武宗乃是邯鄲境內當之無愧的霸主級勢力,門人弟子外出,焉能沒有幾件可以仗恃的防身之物?自己一旦輕易出手,一擊未中而使其逃回宗門,那麼自己此行的目的算是要暴露而出了。這樣下來,那可真就是得不償失了!
那屍王越想臉色越是陰沉,雖然真武宗在其口中都是一群不學無術的酒囊飯袋,但它自己心裏卻是明白的很,若要說起真武宗的整體實力,它們扛屍教是拍馬也趕不及的。而且,眼下還隻是一個真武宗的年輕弟子,就有著與它勢均力敵的實力,若是換作一些長老呢?想到這裏,它越發地不敢輕舉妄動了。
……
淩煊拉著石豪一陣狂奔,也不知道跑出去多遠,反正就是在二人都累的氣喘籲籲,再也無力奔跑時才各自就地癱坐在了地上,口中不停地呼著粗氣,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襟。他們一邊喘息著,一邊回頭望了望,而後這才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讀出了一份僥幸餘生的喜悅。
好一會兒後,二人起伏劇烈的胸口漸漸平複了。淩煊起身後,伸手拉起了石豪,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山澗,開口說道:“走吧,我們從其它地方繞走廣府城。”說罷,二人再次快步向著來路趕去。
……
年輕人在那灰黑色的屍霧當中,從懷裏摸出一張明黃色的符篆出來,夾在手中隻是那麼輕輕一晃,那符篆竟自行燃燒起來。繼而,幾個古老的金色篆字就顯現了出來。緊接著,那金色篆字亮起毫光,繼而大盛。在頭頂上空散發出耀眼的金光,然後就兀自在空中盤旋起來,圍成了一個圓環狀。約麼一個呼吸左右,那金色的篆字圓環自他頭頂的上空籠罩而下,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大鍾形的金色光幕。年輕人掃了一眼周身的鍾形光幕,看著那些侵蝕而來的屍氣全部給隔絕了出去,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