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清蓮或者應該叫她清雅,此刻的神情與蘇朋很是相似,帶著淺淺淡淡的笑容,在沒有清蓮那種含著三分卑微的懦弱姿態。
“這麼說,小葉也是?”左澤想到小葉之前的離開。
“是的。”
“算了,我沒工夫猜你們之間的啞謎,”左澤望著這個陌生的清雅直接問:“讓我來這兒……”
清雅將一杯茶水遞給:“我記得你最喜歡喝這樣的茶了。”
茶香清淺,卻一瞬間就拽住了他的心髒,就如這女人的笑容一樣,左澤有一瞬的迷惑,然而很快的就回過神來“啪——”的一聲揮落她手上的茶杯。
清雅捂著手上被滾燙的茶水燙到的地方,目光卻落在四分五裂的茶杯上,神情依舊平淡的看不出喜怒來。
“叫我來什麼事?”他開口的語氣有些不善,可是看到她白皙手背上的紅了一塊的燙傷後,語氣又不自覺的放軟了:“有什麼事你便快說吧。”
“段楓和你一起來了是不是?”
左澤歎了口氣,道:“我不知道,我沒有和他遇上。”
“趙有成請你過來的?”
“你是明月刀的人,那麼也應該是蘇朋的人?”左澤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問完了也不等清雅回答,而是直接說:“那麼你什麼都不必做了,因為老趙已經給她請了最好的醫生了,不管是什麼,現代的醫學這麼發達,好好調養,蘇朋的身子總會好轉的……”
說著話的左澤沒有看到清雅暗中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隻聽到她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們要救蘇朋?”
“是啊,我就是來給老趙送東西的,他會帶著蘇朋離開這兒。”左澤看著清雅:“你放心,老趙一直都將她當成自己的媳婦,所以不會讓她出事的,最好的醫療……”
左澤正說著,忽然眼前一黑,腳下一個踉蹌,他驚駭的抬頭,卻看見清雅麵無表情看著他。
“我不能讓你們這麼做。”清雅一手捂著腹部輕聲道,像是在對左澤解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倘若趙有成不帶著蘇朋走,也許我也會同意幫你們救一救她的性命,可是我能夠賭上一賭,古墓卻不能賭,縱然有段楓,也是遠遠不夠的,我們……等不了了……”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怪我呢,”清雅頓了一下,又道:“方才我沒有跟你說,其實,我已經有了你的……”
清雅的話戈然而止,身後的硬物即便是隔著衣服也能夠感覺到它的冰冷:“你是明月刀的人,還是淨土的人?”
“段楓?”
“清雅、吳詩雅,你們的名字裏麵可都是帶著一個雅字啊,然而做的事情卻一點也不雅致。”段楓笑眯眯的說著。
“她竟然沒能留下你!”清雅微微抿起了唇。
“趙有成在等左澤?”段楓先去了小院,在外麵等到了左澤卻發現他是往後麵去的。
一路悄然跟過來的段楓,自然沒有錯過這一幕。
“蘇朋用什麼法子換取了淨土或者說是古墓的安然我不想要知道,不過如果她知道一直守護的淨土竟然要她的命……”
“她縱然知道了,隻怕也不會猶豫的。”清雅打斷段楓的話。
“你知道?”段楓皺眉:“為什麼選擇我?”
“或許你更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在左澤那兒。”
“為什麼?”
“因為左澤是趙有成的兄弟,而趙有成是重義氣的人。”
“所以呢?”段楓挑眉。
“所以?”清雅淺淺的笑了:“所以這個時候,可以用左澤來拖延趙有成去找她。”
“拖延?”段楓抓住這個讓他疑惑的詞,按說蘇朋就在趙有成的手裏,還要拖延什麼?還是有人要去救蘇朋?
“你去過小院了?”清雅忽然問。
“那又如何?”
“不,不如何。”清雅不再說什麼。
“哦,是嗎?”段楓想到剛才清雅戈然而止的話,手裏的槍慢慢往下滑動,擦過她的腹部:“你說我要是在這兒開上一槍,是不是就會有一條小生命消失了呢?”
清雅想要扶著腹部的手,又生生忍住了。
“淨土的藥物我算是見識過了,迪卡、osd、鳳仙蓮還有你……”段楓的目光望著那破碎的茶杯:“告訴我,你下的是什麼藥?”
“三日睡。”清雅語氣平淡的說:“你有淨蛇是不需要擔心,可是也絕對叫不醒左澤的。”
“他要睡上三天?”段楓明了的點點頭:“叫不叫的醒也無所謂,我現在比較想要知道的是,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隻有一個,利用左澤,阻止趙有成帶蘇朋離開。”清雅語氣淡淡的說著,絲毫沒有被槍指著的危險恐懼感。
“你是怎麼跟蘇朋聯係的?”段楓壓根沒有見到清雅和蘇朋聯係啊,不對……段楓皺眉問:“是小葉?”
“是。”清雅也不瞞他:“你們不需要再為她擔心,因為……這是她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