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也不知明武堂裏麵有些什麼東西!師傅有命在先,不許我們踏入那裏一步,這次。。。應該也不是特例吧,再說師傅從來沒有不準什麼殘害同門,否則又如何來的那個誰殺了四大護法誰便可坐上她們的位子的說法呢!”
“那就這樣吧!”眾人點頭,心知肚明玲瓏一貫的手段和心性,定不會將這等小事放在眼裏,去稟告也是自取其辱,甚至還會招致一番斥責,何必去觸這個黴頭,而且那明武堂所在的地方確實如那人所說的異常,她們都感到了其中蘊含的黑色氣息,敏銳的觸覺甚至讓所有人嚐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危險。
但不去稟告,就意味著一切還將繼續,危險一直徘徊在她們每個人的身邊,沒有人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會不會像她一般也喪命在眾人的刀劍之下,殺手最重要的本領便是求生,可是死亡已經離得如此之近,生路又在哪裏呢!
琉璃徹夜未眠,自從和蕭俊辰分開下山之後便一路飛奔回了依家,沒有再回安息林的邊上,聽蕭俊辰的說法,她心中大概已經有了估量,自然不似之前那般沒有頭緒的著急。
但她依舊不得安穩,坐下片刻便起身來回走動,而走一會兒覺得有些疲倦便又坐下企圖平複自己的心緒,但也維持不了一盞茶的時間,周而複始,來來回回的折騰,似乎隻要一停下,她的思維也會隨著動作停滯不前。
外麵的情形不明,但紫晶十日之內就會到達,即便她來了,自己到底可以相信誰!究竟是誰背叛了她們一直的約定,不知為何,琉璃的心中那絲本來若有若無的不安在緩緩擴大,直到籠罩了她。
天光漸亮,琉璃定了定神站起來收拾了一下周身,便準備出門,安息林內的瘴氣如有靈性般飄忽不定,她無法預知其中的奧妙,隻能等候著它隨時可能出現的短暫稀薄,趁那個機會出去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到達外麵,她已經盤算好,從安息林出去之後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便是一個頗為繁華的小鎮,那裏南來北往的客商也不算少,春暖花開之際正是行商之時,在這些人中間打探什麼消息想必不會太難,而且還能避過蕭俊辰安排下的人物。
打定主意之後,琉璃本打算去和依家的當家依爾汗打個招呼再走,在這裏住了這幾日依家對自己如何她心中有數,如果她突然不見的話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尤其是那個依丹箬更是粘人,還不如直接告知,或許還能得到些出林的有效信息和防護方法。
但她剛剛起身,便聽門被敲響,雖然隻是輕聲的叩門,在這個寧靜的清晨中顯得格外的突兀。
“誰?”琉璃警惕的沉聲問道。
“姑娘可起身了?剛剛祭壇那邊傳來消息!我等了半晌不見姑娘出門,隻能貿然來喚!”外麵是依丹箬的母親的聲音,她的中原話帶著濃厚的鼻音,辨識起來頗為麻煩,但琉璃經過幾日的相處早已習慣。
“稍候!”琉璃聽到她說祭壇那邊有消息傳來,當時精神便是一振,等候了多日終於有消息傳來,雖然這南疆民風豪放不羈,但對於琉璃一個年輕的女子,甚至隻能算作女孩獨身來此,還是有一些避諱的,這個時候依爾汗自然不會親自前來,定是關於大祭司的事情,否則依爾汗不會在這麼早的時候就派自己的妻子來叫醒自己。
可是,事有不巧還是事情太巧,竟然是同時發生,一邊是紫晶她們如今的情況,是否危機重重,另一邊是岫岩極有可能最後的希望,生死攸關!孰重孰輕,琉璃不由得踟躕了一下,她一向果斷非常,遇事冷靜自持,多為男子所不及,但這時候,她真的左右為難了,沒有一邊是她能夠放下的,也沒有人能夠替她分擔任何一邊的事情,可是分身乏術,本要邁出房門的腳步竟停了下來。
“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外麵等候的依丹箬的母親自然不知琉璃此刻心中所想,隻以為她有什麼不便才耽擱了時間,多日來琉璃的焦急她看在眼裏,如何不知此事對於這個女子的重要性,也正是如此,她更加要盡快將她帶到院子裏,親耳聽依爾汗告訴她大祭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