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嘴角那麼自信的微笑,某女目光一沉,眼裏一片冰寒之氣,諷刺道,“看來王爺對我西楚的事情還真是了如指掌啊!”

“本王也隻是猜測而已!”

“猜測?猜測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看來王爺也是對我西楚下了一份功夫的!”某女嘴角的諷刺意味更深了幾分。

對於她的冷嘲熱諷軒轅睿不但不以為意,反而還大方的承認了,“各國的當權者誰不會對別國皇室和朝中了解一二?”

這倒是讓楚焱意外了一把,不過想想也是,像他那麼桀驁和驕傲且自負的人自然是不屑那些虛與委蛇,對他擅自闖入自己房間的不悅也減少了幾分。

“攝政王特意前來,恐怕不隻是與在下說這些的吧?”

“明人不說暗話,本王是專程過來與楚太子達成協議的。”

“協議?什麼協議?恐怕在下得讓王爺失望了,我一個西楚的落魄‘皇子’,雖然這次能歸國,而且也說是回去接替帝位,但是究竟能不能順利的登基為帝還很難說,王爺就與在下談協議的事,王爺這決斷是不是做的太草率了?”某人假裝不知,一個勁的將自己往低處貶。

軒轅睿失笑,打趣道,“楚太子這是自謙的說法,或許你的這一番說辭可以糊弄過別人,但是本王…。”說到這裏軒轅睿故意向她投去一記別有深意的眼神。

楚焱自然了解他話語和眼神裏的意思,不過依舊裝傻充愣道,“在下倒是不知道攝政王竟是如此的看好本太子?”

真是一個謹慎的丫頭,到現在了都還在同他打太極,也不看他是誰?

“楚太子,你這一路上的手筆本王可是大開了眼界呢!”

楚焱一愣,顯然她是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出來,隨即她的眼神也冷了下來,如冰封一樣地射向了他,可是軒轅睿是誰,北越的攝政王,豈會被她的眼神給嚇倒。

隻見某攝政王繼續道,“楚太子,恐怕就是你登了基當了西楚皇,隻要你和你自己身邊的人不說,恐怕那端木烈也會一直的認為那是他的兒子端木宏!”

他的話咋一聽沒什麼,可是仔細一推敲,卻有另一層隱含的意思在裏頭,他隻說了她自己和她自己身邊的人不會說,但是並沒有說他北越的攝政王以及他北越攝政王身邊的人不會說,之所以那麼肯定滴說他身邊還有人,那是因為一個國家的最高掌權人外出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孤身一人的,他的身邊一定帶有其他人。

他的這一番話她自然也聽出了一番的威脅之意!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同他再遮遮掩掩,“如此,那麼在下願聞其詳,王爺究竟想同本宮協議什麼?”

“本王命人每年向西楚輸送五千匹汗血寶馬,外加三千噸寒鐵礦,如何?”

汗血寶馬?寒鐵礦?楚焱心中猛的一震,可麵上依舊保持著無比鎮定的神色,誰不知道北越盛產的就是這兩種寶物,汗血寶馬她也隻是在小時候見過一次,馬身高大彪悍英挺,全身的毛發光亮如油,因為它流的汗濕紅色的,所以顧名思義被稱為汗血寶馬,在中國的漢朝,汗血寶馬被漢武帝封為天馬!

而鐵礦卻是這個冷兵器時代所必要的武器鍛造材料,天下間最好的鐵礦就屬北越的寒鐵礦,由北越的寒鐵礦所鑄造出來的兵器無不是鋒利斷發,削鐵如泥,而且由這種鐵礦所生產出來的兵器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堅韌不折,不像其他的生鐵礦所生產出來的兵器那樣,容易脆斷。

這兩樣東西,整個臨淵大陸也隻有北越才獨產,其他國家雖然也有馬也有鐵,但是都是普通的小種子馬和普通的生鐵礦,若是大規模的使用在戰場上什麼的,根本就不切實際,要麼是不能長途奔襲耽誤行軍進度,要麼是兵器容易折斷,天下間所有的國家都想得到,奈何北越的攝政王是一個不好惹的主,所以眾多國家的當權者也隻能眼巴巴的奢望著而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心。

今天軒轅睿將這兩樣東西拿出來作為協議的條件,想必他所要的也絕不簡單!所以某女也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好半晌才開口道,“王爺給我大楚這兩樣東西作甚?”

“楚太子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本王麵前遮遮掩掩?”

“哦?王爺這話從何說起?本宮聽不明白!”某女繼續裝傻充愣。

“楚太子,想要報國仇家恨,一舉殲滅掉東裕國,若是沒有強大的軍事實力是不行的!我北越的汗血寶馬可以長途奔襲千裏萬裏,由我北越的寒鐵礦所鑄造出來的兵器不但削鐵如泥,而且還堅韌不折,不知道本王這樣說楚太子可明白了?”軒轅睿勾唇一笑,起身一步步地踱道她的麵前,微彎下身子,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看,那近的距離還不到三寸長,那溫熱的氣體卻透著一股薄荷的清涼味噴灑在了她的臉上。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是那麼的水嫩白皙且富有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