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憐雪冷著雙眼,恨恨地瞪著浴桶外那個笑得欠扁的家夥。
“娘子啊,你是不是生病啦!小臉怎麼那麼紅啊?”絲毫不將她的瞪視放在心上,他徑自挽起衣袖。“娘子,既然你不肯對夫君我負責,那你夫君我就委屈點對你負責好了,嘿嘿!你應該很高興才對,想你夫君好說歹說也是這苗疆十裏八鄉內的美男子,娶了我……不,是嫁給我,你絕對不會吃虧的……”真是的,娘子迷人還真不得了,連瞪他一眼他都想……嘿嘿……
“你……你想……做什麼……?”唐憐雪用力瞪著那雙越來越靠近她的手,話剛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看看她問了什麼蠢問題。
“娘子……”想要吃嫩豆腐的手停在半空中,杜聖靈用小狗乞憐的眼神看著眼唐憐雪,但由於他天生長的就是一雙勾人心魄的媚人鳳眼,因此他那小狗乞憐的眼神看在唐憐雪的眼裏就自動變成了不懷好意的眼神了。
水,還是溫的。
冷冷的打了個冷戰,收回那個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兼沒什麼大用的瞪視,她又變回了先前冷冰冰的樣子。“請你不要亂叫,我不是你的娘子。”即使他們兩個有了肌膚之親又如何?她還是她,那個獨來獨往的“醫癡”唐憐雪,她並有因為昨夜而失去些什麼。她可不是一般的鄉村愚婦,把女子的貞節當成生命的全部,她不在乎,因為她這輩子根本就沒有嫁人的打算,否則當年在知道她爹為她私自訂婚後她也就不會逃婚了。
“娘子……咱們都已經那樣……這樣……又那樣了耶!”媚人的鳳眼閃射出駭人的精光,可惜隻是一閃而過,讓人根本就無從察覺。
哎呀!
這個娘子好像有點不是那麼好拐啊!
不過,這樣更好,有挑戰性!
“滾,給我滾出去!”冷著一張嬌顏,臉頰上的紅暈早已褪去,此刻的她就好似裹著一層寒冰的冰雪女神般,聖潔清靈。
“娘子啊!”一雙魔手已然水中佳人的雪白嫩膚。“夫君想你一定還不是很了解夫君的脾氣吧?!”輕輕地撫著按著摸著,盡心地想為她消除那些因他而來的疲勞,他可是個很貼心的夫君哦!當然,他也沒虧待自己的努力吃嫩豆腐。
“把你的爪子拿開,滾……出去!”想掙紮開他的魔手,卻驚奇的發現自己渾身酸痛得厲害,根本就提不起一絲力氣反抗他。
“娘子啊,你夫君我可不是你們漢人的什麼正人君子,而且人家的脾氣也不是很好呢!”滿意地看到冰冷的小臉上出現了困惑的表情,他接著說道:“隻要你夫君我看上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到不了手的,包括娘子你在內!所以說,娘子啊,你可要安分點哦!可別逼夫君我用什麼卑鄙手段對付你哦!”嗬嗬……娘子的表情好可愛哦!
“卑鄙手段?!”這個瘋子還沒瘋夠嗎?還有什麼手段比現在還卑鄙呢?“請問閣下還有什麼手段比現在還卑鄙下流的?”她的眼神中透著強烈的閑惡,她覺得她要是再多看這個瘋子幾眼,她就快吐出來了。該死,這個“瘋男人”難道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杜聖靈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輕撫著她那被水漫濕的發,拿起一縷送到鼻間一嗅,滿意的道:“娘子啊,你可別別忘了這裏是苗疆,知道苗疆產什麼嗎?”眼神閃爍不定,心底暗自偷笑,他現在已經不需要用到那種小兒科就可以把娘子永遠留在身邊呢!天下第一“淫蛇”可不是叫來好聽的……嘿嘿……它的功效可是很長久的!
苗疆產什麼?
廢話,她當然知道,不就是藥草,毒草和蠱……
“你是說蠱?!”是問句也是肯定句。
該死,瘋子就是瘋子!
她知道有些苗人會用自己的血與精氣去練蠱養蠱,而中蠱的人終身都會被下蠱者控製,更可怕的是,除非下蠱者死,否則蠱毒無解,即使中蠱者死了也還受控製……
“哈哈哈……”狂傲的大笑幾聲,“娘子啊娘子,你真的好聰明啊!沒錯,就是蠱!娘子,你初來苗疆一定沒聽過蠱毒之王吧?”
她皺著眉頭,聲音冰冷。“是沒聽過,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聽過啊!那還真是可惜,蠱毒之王可是很有名的!”同理而證,他這個蠱毒之王的兒子又能差到哪去?青出於藍勝於藍是肯定的……可是,現在他還不想告訴她。
唐憐雪麵無表情地盯著那張媚人心魄的臉,不明白他這個名副其實的“瘋子”為什麼要對她說這種莫名其妙的“瘋話”。
“娘子……”有那麼一點色色的聲音。“你該起身了,人家抱你哦!”有意無意地將手撫過她的舒胸,不怕弄濕衣服地把她從水中撈起,抱在懷裏。
不……
瞪大雙眼,想要說不,可惜一張薄唇早已趁機賭注了她的話。
娘子,有些時候是不適合說話的,就像現在!
苗疆毒府的杜大少爺竟然要成親啦!
此消息對於苗疆大部分人來說應該是無關痛癢的,最多也就是聳聳間,瞪大眼睛大喊:不可思議啊!那種心狠手辣,個性古怪,隨時都可能毒死枕邊人的家夥也有人敢嫁?
答案當然隻有嫁的新娘才知道,否則他一個人怎麼成親啊?
聽說,隻是聽說哦!
聽說,這毒府的要娶的是一位漢族姑娘呢!
啥?!
沒聽說,怎麼會?
那個漢族姑娘還是……
偷偷告訴你哦!
那個新娘是前段時間從中原來的……
其實,現在苗疆大多數人都在懷疑這個杜大少爺的新娘是被逼婚,畢竟此地是苗疆,人家漢族姑娘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是自古就有那句名言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