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上午晴下午雨的日子,被苗疆老一輩的人稱做“半日晴”,意思很簡單,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這種“半日晴”的日子通常是不能預測的,所以有些工人會在頭午興衝衝地去上工,下午卻意敗敗發回家睡大頭覺。
房內,邪媚紫色與冰藍色的破碎衣物曖昧地交纏在一起被人丟棄在地上,床榻上一男一女的兩人如兩具新生的娃娃般肢體裸露的交纏在一起,雖然大部分春光已被絲綢薄被遮掩住了,但仍可以看出是男人霸道地摟著女人。
房外的細雨比剛才更細了,有漸晴的趨勢。
歡愛過後,唐憐雪因被索取了太多而累得體力不支昏睡過去,而欲望得到釋放的杜聖靈卻未能成眠,此刻的他笑的就想一隻成功偷吃了一百萬隻小魚兒的饞貓般,滿足地用他那一雙色色的爪子來回地撫摸著唐憐雪那光滑、白皙又細嫩的裸背。
“娘子,你是屬於我的了!”他如是說。
他終於如願得到了她的人,心疼地伸手撫上她那因歡愛而燥紅未褪的臉頰,拇指輕輕地擦拭著她臉上尚未幹涸的淚珠兒。他知道,他累壞了她,也嚇壞了她,但他更驚訝他的發現,他的娘子好象很討厭男人的碰觸,說是討厭還是輕的,想想一個女人在欲火焚身、神智不清時還能大喊:“男人……滾開……別碰我……”就算白癡也會知道她有多厭惡男人耶!
可是,可想而知,他哪有可能滾開,也不可能不碰她,他在她的哭泣聲中占有了她的清白身子,讓她成為了他名副其實的娘子。
即使他的手段有夠卑鄙,但卻收效飛快,漢人不是有句詩怎麼說來著,對了,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娘子……你好美……”愛撫著她那已被大大小小吻痕所遍布的頸子,感覺她一陣輕顫,他的欲火竟然在瞬間又被燃起,因不想傷了是第一次的她,他強壓下腹部騷動的欲火。
靜靜地深呼吸,借此抵製那磨人的欲火,目光不經意瞥見透明沙帳外被他用蠻力撕碎的衣物,他遂即斂起臉上表情,閉目沉思。
娘子的清白被他所毀,她醒來後會是如何反應呢?
中原他去過數回,對於那些中原女子他也多少有些了解。什麼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三從四德,跟他們苗疆的女子一比,中原的女子簡直就像一件養在深閨中的商品,在家從父說得過去,出嫁從夫勉強接受,但夫死從子?!嘖嘖!中原的女子還真的是沒有人權呀!哪像他們苗疆的女子這般有自主權,在家中阿爸說她們的話如果有不對的地方她們也可以選擇不用遵從,出嫁後與夫君更是平起平坐,有的甚至比丈夫說話還算哩!丈夫死後兒子當然是不可能爬到阿媽頭上作威作福的。如此一比較,中原的女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憐呢!
在中原,好人家的女子如果被一個男子看到了身上的一小寸肌膚,都得非那個男子不嫁,否則就隻有出家從此常伴青燈古佛以示清白。更別提被賊人汙了清白的姑娘,日子過的更是苦不堪言……
唐憐雪雖是中原女子,但杜聖靈也深深地明白,她決不是一般的世俗之人,應該說能被展濃霜那女人重用的女子都不可能是世俗之人,所以他也就不用期待她會哭著求他負責了。
隻要一想到那個一臉奸笑的愛財女,杜聖靈就不由得一陣心驚,希望那個女人最好別來跟他搶娘子,否則,他一定不會
手下留情的毒死她。
唔……
娘子已經成功被他“吃”掉了,那接下來……
負責?
鳳眼一亮,腦中一抹靈光閃過。
“山不就我,那我就去就山好了!”嘿嘿!“娘子,你現在可要好好的休息夠哦!”將兩人身上的薄被蓋好,杜聖靈臨時起意也決定先眯一會兒,畢竟娘子醒來之後他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睡覺,睡覺,養精蓄銳。
房外的雨在這一刻停歇,又恢複到上午的好天氣,花園裏的花兒經過雨珠兒發滋潤,似乎開得更鮮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