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回,不是流鼻血那麼簡單,她竟然有快要昏倒的預感。
他輕輕地拍拍她的臉,略偏著頭問:“夕止,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漂亮?”
她拚命地點頭,這個男人線條完美,五官精致,笑的時候仿佛帶著某種蠱惑,隻要稍不注意便會將人俘虜。不隻是漂亮,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可以說的是撩人,帶著性感的氣息撲麵而來,令人無從招架。
“你是不是後悔當初拒絕了我?”他壓低身子繼續蠱惑。
她再點點頭,承認:“是的。”
“是麼?”喉嚨間逸出濃濃的笑意,他滿足地將手放到她的腰部,這個一直令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害他十年裏每每午夜夢回總是充滿了失望。他非常介意她當年拒絕了自己,因為知道她喜歡美色,所以他要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麵呈現在她的麵前,他要像一株罌粟令她欲罷不能,然後……對,然後再一腳踢開她,誰讓她當年那麼直白地拒絕了自己,太傷他男性的自尊了。
“阿止姐姐,我要尿尿。”童稚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迷障,黎川牽著菲憐,正可憐巴巴地望著姿勢曖昧的兩人。
“耶?”她在做什麼?他們的姿勢為什麼會這麼怪異,手忙腳亂地推開粘在身邊的男人,大步向外衝去,“好,上廁所。”
顧夕止的臉紅了,在美男子堆裏打摸滾爬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居然是第一次臉紅,憶往昔,隻有她調戲美男子的分,哪知道今日裏會反被調戲,這讓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自從喝了那杯咖啡後顧夕止一直覺得肚子裏有一股怪怪的氣在丹田部分上下流動,原本是打算不動聲色地告辭回家,誰知道還沒走出大門便腹痛難耐,連忙回頭直接奔到聶家的衛生間。
“聶往,你的報複夠了吧。”肯定是在咖啡裏下了泄藥或者巴豆之類的東西,她跑了七八趟之後全身無力地癱倒在地,再也邁不出一步了。
聶往也奇怪,這個女人的腸胃怎麼如此脆弱?“不會真是咖啡的問題吧。”
“你還裝。”她捂住肚子,靠在抱枕上哀號,“算我倒黴遇上你這麼小氣的男人,哎喲。”
“夕止。”他上前探視,卻被她一掌推開,明明已經拉到脫力了還能揮得動拳。
“離我遠點。”再靠近她又會陣腳不穩,臨陣倒戈了。
“我抱你上樓休息。”他不由分說地抱起她,直向二樓走去。
她氣息不穩地吼:“我說離我遠點你聽不懂嗎?”
見她發火,兩個小孩竟然直接衝過來,小小的拳頭輕重不一地落在聶往的身子上,“放開阿止姐姐,你這個壞人。”
聶往抱住她的手絲毫沒有鬆動,隻是靜靜地望著她,仿佛感覺不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腳。
顧夕止憤憤地想,黎川跟菲憐的拳頭再重一些,直接把這個臭男人拍飛掉才好。可是一看到他那雙微皺的眉頭,竟然有些心痛起來。
“咳,阿川,菲憐,你們不要擔心,我休息一會兒就下來。”
女人真是心軟的動物啊,兩個小孩舉著拳頭直愣愣地盯著他們。
“這兩個小孩在哪來的?”一麵上樓一麵問懷裏的女人。
“領養的。”她閉著眼睛,不去看上方那張臉。
“哼,你倒是好心情,自己都快養不活了還到處去領養小孩。”
“誰說的,我領養他們是為了參加明年的武術比賽,我們武館如果拿到第一,那些在福利院的小孩生活就會很安穩,即使沒有人去收養他們也不用擔心。”她收養的這七個小孩其實是在為福利院的大夥謀福利。
聶往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問:“這些?難道還有其他的小孩?”
“我一共收養了七個。”她驕傲地睜開眼睛伸手比劃了一個數字,一接觸到他那略帶冷意的眼神馬上噤若寒蟬地閉嘴,目光遊移不定,最後不得不再次閉緊。
難怪她那麼熱衷地到處,原來並不是為了自己的名利,如果是這樣他或許該幫幫她。可是,一想到從前她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就很生氣。
顧夕止再次偷偷掀開眼皮,試探地問:“或許你想通了會幫我們?”五萬塊錢啊。
“你想也別想。”哼,他立即一口回絕。
這個討厭的男人,空長了一副好皮囊。她負氣地閉上嘴,不再搭理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