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章 武術比賽(1 / 3)

眼見著明年的的報名日期就要截止了,顧夕止這兩天暴躁得像一頭獅子,一樓武場的學員不時能聽到從二樓傳下來的“河東獅吼”。

“實在太可怕了。”看著頂著睡得亂七八糟的雞窩頭,穿著寬大的睡衣以及兩隻兩樣的拖鞋樓上樓下跑個不停的女人,眾學員一致認為,生理期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動物。這個時候,顧夕止的臉上隻差沒貼上“別來惹我”的標簽了。

“我回來了!”忽然門外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眾人同時吐出憋在胸口的悶氣,這種時候,似乎隻有美男才是顧夕止的特效良藥,這不,出門演出的美男子洛釋安全歸寧,成功地解救了一群不敢大聲呼吸的人們。

“你回來了啊。”顧夕止無精打采地站在樓梯口,眯著眼睛望著走進屋子的男人,“這次真早呀,一個多月就回來了。”

眾人睜大了眼睛來回巡視著兩人,這個情節似乎有點像八點檔的肥皂劇中的戲碼哦。

男人推開家門說“我回來了”,女人立即恭敬地迎上前回答“您回來了啊,辛苦了。”啊啊啊,多麼和諧的一家人啊。

果然,那個女人再次開口:“辛苦了。”

眾人忍不住相視而笑,但是接下來那個女人又說道:“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胃穿孔了,大馬燒的菜簡直不是人吃的。”害她一連吃了一個星期的泡麵。

被稱作大馬的男人大概三十來歲,聽到指責立即跳出來辯解:“小顧,有得吃你就該偷笑了,還挑三揀四。”

“唉,我隻是陳述事實。”她習慣性地摸了摸洛釋的下巴,說,“好像瘦了。”

“嗬嗬,我要保持體形。”

“唉。”再歎一口氣,然後渾渾噩噩地踱上樓。

“夕止怎麼了?”洛釋轉頭問一群好奇地圍在自己身邊的同伴。

“不知道,她這種模樣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啊!”洛釋正納悶,忽然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嚇了一跳,正想衝上樓去探個究竟,大馬立即拉住了他。

“小顧這樣已經有一個星期了。”起初他還以為是因為吃不慣自己燒的食物導致,可是再看那女人吃泡麵也能吃到吐,就釋然了。

他放心不下地走上二樓,將隨身的行李扔在走廊便去敲顧夕止的房門。

“進來吧。”

他走進去看到堪比豬窩的房間不禁啞然失笑,認命地將散落在各處的物品一一撿起歸位。

“夕止,你最近似乎有心事。不能跟我說嗎?”他坐到床邊,將她蒙在臉上的被褥掀開。

“沒有啦。”她要堅強,不可以讓這種小事亂了大家的陣腳。特別是洛釋,全國各地跑來跑去已經很累了,怎麼能再讓他煩神呢。

“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那個樂觀向上的女人不可能沒有理由這樣消沉。

想了想,顧夕止坐起來,一把抱住洛釋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阿釋啊,還是你對我最好了。如果武館以後開不成,我就去當你的助理,陪你全國各地到處跑怎麼樣?”

他心中一喜,很想立即點頭答應,可一想有什麼地方是不對勁的,“你為什麼說這種喪氣話?”

“唉,我想讓顧家武館參明年的。”

“這個我知道。”

“可是主辦方要求交五萬塊的報名費。”

“這麼貴?”他驚呼。

“所以啊,我頭痛。”她閉著眼睛,沒告訴洛釋自己為了拉讚助她差不多快跑斷腿了。而且,顧夕止已聯係好人明天去借高利貸,她就不信區區五萬塊能難倒自己,可是,為什麼她會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了呢?

洛釋反手輕輕地抱住靠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電影一殺青,他便風塵仆仆地跑回來,連慶功宴也不顧參加,隻為了早點看到這個女人。可是顧夕止的心意呢?她喜歡自己隻是因為他長得漂亮,顧夕止喜歡一切美麗的人,如果換成別人她會不會也這樣親昵呢?

“唉。”他輕輕地歎了口氣,低著頭看著她長長的睫毛。

以為她睡著了,不想聽到洛釋的歎息,她開口道:“不要為我擔心了,我是宇宙無敵大美女,這點兒小事可難不倒我。”

隻是為了安慰洛釋不想讓他替自己擔心而已。

次日是周六,傍晚的時候她濃妝豔抹地走下樓梯,滿場的人都被狠狠地嚇了一跳,隻見顧夕止穿了件後背鏤空的黑色晚禮服,烏黑的長發挽成一個高貴的髻,尾端分了兩小束從耳後搭下來,被發膠貼臉固定成彎彎的月勾狀,看起來渾身上下倒是充滿了成熟女人的嫵媚。

有人打了個口哨,讚道:“顧姐好漂亮。”

一個少年立即開始起哄問道:“打扮得這麼風騷是要去會情郎?”

“怎麼說話呢你。”顧夕止指著叫得最凶的毛頭小子,故意惡形惡狀地恐嚇,“想嚐嚐顧姐的鐵拳嗎?”

“不敢不敢!”話音未落人已經縮回了人群後。

眾人聞言立即哈哈大笑。

洛釋走到她的麵前,低聲問:“你去哪,我送你?”

“當然是約會去啦。”顧夕止笑嘻嘻地拍拍洛釋的肩,故意忽略他漸漸蒼白的臉色,笑道,“有誰看到約會還帶男人去的。”

這個笑話實在是太不好笑了,洛釋暗戀顧夕止已經是顧家武館公開的秘密,眾人一致認為他們會成為一對,可是……

推開門,坐上停在門外的小車,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揚長而去。

車滑出顧家武館的視線,開車的女人才戲謔道:“怎麼,剛剛那個是你的男人?”

“誰?”

“捏住你的手不放的那個男人唄。”

她說的是洛釋吧。顧夕止笑了笑,“不是,我們是朋友。”

仿佛是不相信她的回答,開車的女人忽然格格地笑開了,“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朋友也可以有上床的那種。”

“花姐。”她忽然抬高語調,強調,“我們之間很單純。”

花姐一麵熟練地開車一麵繼續調笑:“單純,哼,不要告訴我你還是處女。”

強忍著想跳下車的衝動,顧夕止咬牙將頭偏到一邊。如果不是聽葉明陽介紹這個女人可以幫她借到高利貸,她也不會衝動地去找她幫忙。不僅如此,顧夕止還聽了她的話,盛裝出席,據說是為了使自己看起來更像做大事的成熟女人。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到這樣的花姐,可以想到她引見的人究竟有什麼樣的素質了。這種時候,她喊停車,不知道會不會被嘲笑。但是,一想到武館的未來,她便充滿了勇氣。怕什麼?她可是曾經獲得過全國少年武術大賽冠軍的顧夕止啊。

車停在一家酒吧的門外,立即有服務生上前為她打開車門,有些不自在地下車,跟著花姐筆直向裏走去。一路上有衝著她的口哨聲此起彼伏,顧夕止知道自己的美麗,她不修邊幅時是單純可愛的美女娃娃,一旦稍加修飾那種可愛便成了一種嫵媚,風華迤邐,不灼而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