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又四處看了看,心道:“怎麼不見貝芬,是沒有抓到,還是他不知道有貝芬這個人?不可能不知道,那天我們在格魯門的公司碰頭,他明明是看見我們倆在一起的,他奶奶的,為什麼隻抓我一個人!哦,我明白了,一定是貝芬在阿姆斯特丹有點勢力,他們不敢輕易抓人,唉,我倒黴呐。”
烏丹撥開煙霧,說:“果然中國人都好這一口。”其實他說起話來,語音很親切,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觸膝談心似的,對於蕭天的無禮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蕭天道:“那也不見得。”原來小白臉連他是中國人也摸清楚了,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蕭天心中頗為後悔,這幾天隻顧著賭博,沒有好好調查這個人,否則也不會坐以待斃了。
烏丹繼續說:“這雪茄怎麼樣?”
蕭天心中罵他婆婆媽媽,有什麼事就直接開口,還套什麼近乎。回答:“老子抽過最差的雪茄莫過於此,呸,呸,味如嚼蠟。”
烏丹輕笑一下,說:“聽起來,蕭先生並不是對雪茄不滿,而是對我不滿。”
蕭天眼睛一睜:“那又怎樣!”
“不要動怒,我們會有機會好好了解了解的。我承認,我請蕭先生來的手段不是很好,讓你覺得不高興,我可以向你道歉。”
蕭天大聲笑了幾聲,說:“道歉有個鳥用,我把你媽殺了,再給你說對不起,好不好,烏丹先生。”他直接說出對方的名字,也告訴對方不要太得意,你的底細我也知道不少。
烏丹說:“你以為你知道我的名字是真的麼?”
蕭天一時語塞,烏丹用假名在格魯門公司買船也說得過去,說道:“一個人連名字也不敢告訴別人,這說明他是個鼠膽匪類,和你這種人說話,我害怕髒了我得嘴,呸呸。”
烏丹揚了揚眉,說:“還是先讓你見過一個人再說。”
“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
烏丹向左右使了個眼色,左右會意。先是抱出一個大東西,看行狀依稀是個人。那個人用床單層層裹住,但是也掩不住一股濃濃血腥味。床單的最外麵也可以看見團團血跡,可以肯定,這個人已經死了。
蕭天心中砰砰直跳,該不會是貝芬吧,不過馬上又放下心來,貝芬至少也有一百五十多斤,抱起來絕對沒那麼輕鬆。那會是誰?
那手下把屍體放在地板上,緩緩撥開一層層被單。
死者是個女人,臉上沒有遭到破壞,或者說,有人刻意保證了她臉部的完美,她的表情無疑是痛苦之極,臉上的肌肉擠在一起,扭曲的不成樣子,死前絕對經曆了非人的折磨。她的胸部以下血肉模糊,看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幾乎是一堆肉泥。
蕭天的第一個感覺是想吐,他用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這個女人是誰,因為這個女人的臉己經變形。這正是格魯門地下船長公司的前台小姐。蕭天心中一陣怒火,他很久沒有這樣發火了,用這樣殘忍的手段對付一個女人,還拿出來炫耀,最讓他不齒,這種人心中變態。他看著烏丹,好半天才說:“這是你的傑作?哈哈,還真是不賴,就算是美國的一些惡心電影也做不出這樣的效果。”
烏丹很有興致陪他看了一會自己的作品,好像很滿意,說道:“蕭先生,你大慨已經認出她是誰了。”
“我不認識,是你的情人?還是你召的妓女?”
“嗬,都不是,她是自己送上門的。”
“真可憐,一定是被你的漂亮臉蛋迷住了。”
“她叫什麼我不記得了……”
“貴人事多啊。穿上褲子就不認識人了。”蕭天句句諷刺,和他的本性很不附和,的確,他看了那位小姐的死狀之後,一時之間冷靜不下來。
烏丹不回應他說的話,道:“他是格魯門的前台小姐,蕭先生,你肯定見過她。”
蕭天不說話,他已經隱約猜到烏丹接著要說什麼。
“雖然隻是個前台小姐,不過,知道的事情到是很多。巴裏做生意是很在行,但是人總有缺點,他喜歡吃窩邊草,尤其喜歡上公司的女人,我個人對他這一點很討厭,所以從來就不和他打交道,不過現在到是很點喜歡了。要不是他喜歡搞公司的女人,恐怕我也不知道你,貝芬先生是黑珍珠的人。”烏切越說語氣越可怕,直直看著蕭天,尤其說道黑珍珠三個字更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