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不該讓媽看這封信呢?水瞳也迷茫了!
“我想你應該讓媽看看這封信,畢竟她有這個權利也有必要知道。”他的話使她宛如迷霧中乍見一縷陽光,是啊,不管那人曾是怎樣,最重要的是現在,而且這些年雖然媽嘴上不說,但她知道她一直在想著他,擔心著他,那麼讓媽知道也是可以讓她安心的呀!
回到媽媽的房間,找到在廚房忙碌的她,水瞳把信先卷成卷放在隨身褲兜裏,進廚房幫忙。
她切菜媽淘米,一切都還是那麼平靜。
“媽,如果說……那人回來了,你想不想去見他?”
驀地聽到這句話,水嬸打翻了手中的淘米籃,撲咚一聲,似乎一聲重錘敲擊在她的心上,她沉默了半晌道:“要說不想是騙人的,怎麼說也做了半輩子的夫妻了呀!”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水瞳沒有再說話,廚房裏隻有洗米的嘩啦聲和切菜聲。
一切就緒,母女倆走出廚房時,走在後麵的水瞳再次開口:“媽,你。。有想過和他離婚嗎?”
前麵的身形頓住了,水嬸轉過身來看著水瞳,臉上不知是震驚還是訝異的表情也或者是兩者都有吧,“媽不知道。這幾年來,他一點消息也沒有,在外麵不知是生是死,就算想過又如何,日子不還照樣得過。”
拿出放在身上的那封信,水瞳說道:“這是他給你的,你先看看吧!”
接過信的同時,水嬸的心中宛如翻江倒海般不平靜,這麼多年了她從不奢望他再出現,然而真的又有他的消息時,她還是放不下那顆心呐,這就是女人的悲哀!
看過那封“道歉信”,水嬸轉而拿起另一張信紙——離婚同意書!!
“他人在哪裏?”離婚這兩個字並沒有讓她覺得痛苦,反而打心底鬆一口氣。
“市拘禁所。藤說他一年半前在大陸賭博時打傷了人,一直逃到現在才被抓,不過還沒有判刑。”
水嬸沉默不語,應該說此時此刻的她真的沒什麼可說的,其實他這樣應該算好的了,最起碼他還活著,而不是無聲無息地死掉。
“媽,這個,你要怎麼做?”水瞳拿過媽媽手中的那張同意書問道。
“我可以去看看他嗎?事情不是一張紙就可以說清的。”
水睡也知道媽媽說的對,於是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由左亦藤充當司機帶兩人前去市拘禁所,見到了身著囚服的水廣山,剃掉大胡子的他露出了蒼桑許多的容貌,可見這些年他過得並不怎麼樣。
可是,令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原本的探監居然演變成夫妻互擁痛哭互訴別情的戲碼,挺感人是沒錯啦,可,唉……
尾聲 結婚啦!
探視水廣山回來後,汪笑嫣也知道這件事,後來在水廣山的案子審理時由左蕭蕭擔任他的辯護律師,水廣山隻判了五年的刑期,對於左家人的恩情他是感恩載德,而妻子和女兒的原諒是他最欣慰的!
半個月後。
偌大的左家大院裏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而本就一片春天氣息的綠地也被各式各色的花朵裝點著,錯落間隔的鬆樹和矮林也圍了圈圈彩帶,而那些錯身而過的亦或聚在一起的人們臉上都泛著喜悅笑容,整個一片喜慶洋洋呀!
你說這是怎麼了?喝,今兒可是左家四少爺左亦藤的大喜日子呢!
話說到那一日水廣山的案子完結後,水廣山將要被送往監獄的時候,他問道左亦藤和水瞳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還說雖然自己以前從沒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而且女兒的婚禮他估計也不能參加了,但他很希望能在那一天親口給她許下祝福,於是左家的主事者在老婆的暗示下來了個順水推舟,就這樣決定了小兩口的婚期——也就是半個月後的今天。
現在,所有來參加喜宴的客人都在準備迎接那對去拍外景的新人呢!
然而等來的卻是一封信!
看著信,眾人傻眼,而汪笑嫣心中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沒想到兒子居然給她擺這樣一個烏龍,帶著她的兒媳婦溜了,說是要帶她去旅行結婚順便體驗藝術人生,那現在哩,這一大堆客人要怎麼辦?
而此時,新郎新娘到哪兒去了呢?
隻見不算寬闊的路道上,一輛藍色的跑車平穩地駛向前方,而車內則傳出交談聲。
“親愛的老婆,咱們第一站去哪兒?”
“嗯……就去那裏吧!”眼神相對,他們都知道對方心中所想為何,於是,車子在輕笑交談聲中繼續前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