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家裏很詭異。以前潔潔老媽老是會用一種很惡心的眼神看著老爸發呆,而老爸都是選擇沒有看見或者讓潔潔老媽把快要流出來的口水擦一擦。可是現在,老爸居然會也用很惡心的眼神回看老媽,兩人就這樣惡心著。還有他們現在老是當著我的麵親親。跟喬瑟討論的結果一致認為夫妻間突然特意恩愛的理由是他們應該是要準備離婚了。原因是霆羽老爸外遇了,不知道是那個被我耍的大嬸,還是那個老是一副快死樣子的女人,或者是老爸有了更好的選擇?!但無論如何,我決定要搬家,我要搬去外婆家住。本人不在家,大家有事就請打一下號碼。就這樣。
“怎麼隻有我們兩個?”麥潔潔匆匆趕到咖啡廳,看著隻有何晨曦一人在,訝異地問。
“小姐,我本來呢是想打電話告訴你,今天曉靜被惡老板壓著要加班,還有希希發燒了,夕雲來不了。”何晨曦沒好氣地說。
“希希發燒了?有沒有怎麼樣?”現在正是病毒猖獗時期。
“夕雲說是因為長身高,這是正常的。麥潔潔,你的手機可不可以除了看小說之外,有點正常一點的用途。例如接電話!”老是感覺不到手機的震動,又不肯用鈴聲。搞到每次找她,他們都覺得不如直接去她家。要不是今天走不開,她還真的是要上門找人了。
“對不起嘛。晨曦,你最好了。別生我的氣哦。”麥潔潔企圖用撒嬌裝可愛來蒙混。
“滾!我不是你老公,我不吃那一套。”伸手,用力敲了敲她伸過來的腦袋,“喂,你真的不去了?”
“是呀。不去了。你都不知道差點因為這件事,我們差點鬧家庭革命。”麥潔潔心有餘悸地向何晨曦訴說她發生的留學事件。當然,限製級的內容省略。
“喂,笨蛋。對不起。”何晨曦看著她一頭霧水的表情,酷酷地說:“是我告訴你老公的。我覺得至少他應該明白你為他付出的。”
麥潔潔先是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滿臉感動地握著何晨曦擺在桌上的纖纖玉手,“晨曦……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是為我著想的。你是怕我受苦,怕霆羽不珍惜我,所以才這樣做。我真是太感動了!”
酷酷的臉因為她的話而放鬆了下來,揚起了一抹嫵媚的笑容,輕聲呢喃:“笨蛋。”
“晨曦,你說什麼?是不是說我很可愛?”麥潔潔把腦袋湊過去想聽清楚她的話,而何晨曦不耐煩地把她推回去,“白癡,我說你就怎麼那麼笨呢?喜歡一個比自己厲害那麼多的人物,萬一他不愛你怎麼辦?你就不怕他變心?”
“晨曦,那一年我拒絕了出去留學,選擇了和他結婚,你就曾經說,希望我以後不要後悔。如今,我可以更加肯定地告訴你,我不會後悔的。確實,霆羽很厲害,很聰明,而且講話狠毒,喜歡一針見學。但是他愛我,他給了我以前都沒有的感受。……”
她小的時候其實很開朗,可是漸漸長大,發現其實世界不是長得如她想象中的那般,至少朋友間的相處並不是單純的。長大,開始明白利用的價值,明白了在你麵前很要好,轉身就捅你幾刀的痛。慢慢地,她開始變得隻是麵帶著微笑著和每個人相處,所以大學的時期,注定了她的獨來獨往。
她永遠都記得,當她因為趙霆羽的關係,而過了那門選修的時候,就有一些相當難聽的流言穿了出來。而她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著她的生活。她不想,也不願意讓這些人,這些事影響了她的生活。但是,終於在無意中聽到舍友的猜度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站在宿舍的門前,流淚。
轉身的時候,她的腦海中隻浮現他的樣子。他匆匆趕來,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問。隻是緊緊地擁著她,帶她回他的公寓,親自做飯給她吃,然後,陪著她。當她的心情漸漸平複的時候,他隻親了親她濕潤的眼角,溫柔地對她說了一句,“笨蛋,哭什麼哭,我又沒有死。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都有我在呀。真是個笨蛋。”憐愛地揉了揉她的發頂。
他的話,溫暖了她心底最深處的地方。那一天,她明白了,其實自己已經離不開她。他用著最無聲的方式完全融進了她的生命,幾乎所有的事情她都會馬上想到他,依賴著他。開心的,傷心的,憤怒的,委屈的。
而且有太多的時候,自己什麼都不用說,他就能明白自己的委屈和傷悲。一個人要花多少的時間多少的心思才能這樣了解另一個人如此的情緒波動?
後來,明白,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喜歡一個女人,他會想盡辦法與她聯係,靠近。他總是在那裏,隨時可以找到,願意為她做一切事。就那麼簡單。
“不怕的。因為愛他,是我自己選擇的,也是我的事。如果相愛,那很完美。就如現在這般,但是如果當初他不愛我,那麼我也可以帶著那份愛他的心情繼續我人生的旅程,偶爾寂寞,愛他時甜蜜的回憶也會讓自己有了溫暖的心情。如果真的是那樣,我隻希望以後都不要再見到他,我沒有那樣的胸懷去祝福他和別的女人。但是,當初我就認真地想過了,做實驗搞研究少了我,還是會有其他人在繼續,而我的人生少了他,便已經無法完整。”
何晨曦看著眼前的好朋友,終於有點明白了為什麼她願意為了那個人放棄了那麼多。那個人讓她有了溫暖幸福的笑容,那是何等的耀眼光華。她,其實很羨慕他們。
“晨曦,”麥潔潔揚著溫柔的笑,凝視著她,“放手吧。這些年的放逐已經足夠了,他,也希望看見你能幸福。放過你自己吧。”
何晨曦隻是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看著窗外冬日裏的暖洋洋的陽光。你,願意原諒我了嗎?
“麥潔潔你老公出差回來啦?”同學們看著麥潔潔滿臉春風地走進課室,紛紛打趣地問道。
“是呀。給,這是出差的禮物。”麥潔潔從大包包裏拿出一大盒巧克力和一大盒馬卡龍。本來是想留著和兒子兩人吃的,可是老公說他們已經吃了十盒了,不準再吃了,叫她把這些都拿出去送人。
“哇!這是Michel Chaudun……耶!還是純正的法國進口的!”一片驚呼,“麥潔潔,記得幫我們謝謝你老公哦。”
賣潔潔笑笑地點了點頭,她還挺喜歡這群年輕人的說,沒辦法,雖然隻差了六七歲,但是她已經是人家的媽了,感覺就是老了。不過,因為習慣了除了以前一直的朋友之外,不願意與太多的人深交,所以麵對著他們,也隻是泛泛之交而已。
“各位同學,你們好。劉老師應該跟你們說了,他要到台灣開一個學術研討會,需要兩個月的時間,所以這段時間就由我來代課,我姓吳,也算是你們的師兄了,我也是在這邊讀研究生的。未來兩個月就請大家多多指教了。……”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氣質很斯文很有書卷氣,很頎長的身材,帶著淺淺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的男人。
對於這些專業課,麥潔潔一向都是很認真聽講的,而對於那些公共課她一向都是能翹就翹。所以,當上完這一節,麥潔潔就與班上的大部分同學分道而行,有一小部分也跟她這樣翹課的早就溜得不見人影了。
看看時間,沒有到接兒子的時候,那就去實驗室吧。
打開實驗室的門,麥潔潔很不幸地看見了她的代課老師,正準備離開,那人已經看見了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吳老師好。”
“你好。請問你是?”男人溫和地笑了笑。眼前的女生就是剛才他去上課那個班的,隻是因為沒有名冊,所以他也不知道他們叫什麼。
“我是你剛才教的那個班的學生。我叫麥潔潔。”麥潔潔腦中拚命地想著要怎麼比較有禮貌地離開。
“我記得你。你們不是下一節有課嗎?”剛才好像看見了他們班的人都上了4樓。
看著他有些迷惑的表情,麥潔潔有些僵硬地說,“是呀。我上次在這邊好像落下了本書,打算過來找找。”麥潔潔心中大呼幸好,她一直有把其中一本實驗手冊放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