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侍衛們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這……原來陛下一直是強迫程大人的麼?怪不得程大人總擺一張冷臉給陛下看。一個年輕侍衛還不自覺地上下看著程冉,好像在找陛下虐待他的證據,在他看到程冉沒裹緊衣服的脖子上一塊圓圓的暈紅吻痕時,不由呼吸一滯。
就著月光,所有人都看見由於著急,衣服沒有扣好的程冉,因為假裝哭泣,微微顫動的身體,有著鮮明的曲線,配上柔和適中的皮膚,簡直在熠熠地閃光。原來……好多人都射出了然的目光。
本來就被程冉說得很是不爽,現在又看見侍衛們用異樣的眼光看程冉,趙祁終於爆發了,他先是把程冉的外袍拉好,這都怪他不小心,可是這個男人好像越來越禍水了,本來長得就不難看,現在更是仿佛受到澆灌的花朵,逐漸魅惑人眼、吸人魂魄起來。他望著仍直呆呆地看著程冉的年輕侍衛,殺機立現,他是要和那個瞎了眼的密吏做伴吧。正要動手,卻聽到有人高呼道:“不要動手,不要傷了陛……傷了程公子。”韓元禮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他就知道事有蹊蹺,他明明聽見程冉房裏有人的,若是賊人,以程公子的個性斷不肯屈服。所以他轉回陛下位於較遠西院的居所,果然空空如也。他著急地趕回來叫大家不要輕舉妄動,可是,好像晚了。“放他們走,陛下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他就會把程公子放回來。”
趙祁偉岸的身軀在黑暗裏傲然挺立,根本不領他的情:“不要動手?老子偏不。”說話間,他已經快如閃電地滑到那個年輕侍衛麵前,伸出一根手指,極快地點住他的穴道,然後一腳把他踹下房去。
可憐的侍衛隻因為多看程冉兩眼,就馬上要跌得頭破血流。千鈞一發之際,韓元禮將他接住了。無奈地幫嚇呆的屬下解開穴,韓元禮歎了一口氣,這麼笨的人,是怎麼進來的,陛下如果靠他來保護,早就……唉,又掉下來一個,陛下的武功真是一點沒退步,同滅了入侵的蠻子時相比,好像更厲害了。
上麵打得更加熱鬧,程冉卻隻團在趙祁胸口,溫暖得想睡,他打了一個嗬欠說:“走吧,不要玩了。”
趙祁收勢,淩空而起,抱著程冉消失在夜空裏。
寂靜的夜晚,小城均以安眠,一條小巷裏卻吵吵鬧鬧。
“喂,你究竟要帶我去那裏啊?”不耐煩的聲音。
“我都說到了就知道了。”更加不耐煩的聲音。
“可是都走了一個時辰了。”不耐煩到發牢騷的聲音。
“閉嘴!”不耐煩到發怒的聲音。
程冉正要甩頭就走,突然若有所思地停下來,“你——該不會迷路了吧?”聽到趙祁生氣的咕噥,他不由大笑出來:“哈哈——你也有今天,上天真是有眼。”
“不要幸災樂禍了,天這麼黑,隻有月亮,我又是第一次來這種破地方……你不是也迷路了麼?”聲音沒有往日的中氣十足,最後低到幾乎聽不見。
“我沒有。”程冉沒有繼續嘲笑他,黑暗對他來說是平常事,因為曾到處流浪過,所以他的方向感很強,轉過身,他走了兩步,沒有聽到腳步聲跟來,又折了回來,伸出手道:“牽著我的手好了。”
一身白衣的程冉好像皎潔的月麗仙子,散發著柔和溫馨的光芒,風撩起了他的頭發,深邃清澈的眼睛裏滿是笑意,在明亮的月光下,輪廓被鍍上了一層淡黃的光芒,身體的線條被照得婀娜清晰,櫻紅的唇簡直是點睛之筆。
“到現在還擺架子,不要算了。”並不知道其實趙祁是看他看呆了。正要收回手腕,趙祁已經飛快地攫住他的手,手指相觸時,程冉頓時覺得有一股說不清的暖流蔓了過來,頓時紅了臉。想要掙脫手時,卻被死死地拉住,想來現在也不會有什麼人出入,所以就不再掙了,隻是低低地問:“你想去那裏?
隻要和你在一起,哪裏都好。趙祁又發愣,他發覺和程冉在一起,自己是越來越笨。而且隻是牽個手,就感覺很滿足。兩個人都害怕打破這難得的心靈交彙,所以都沒有出聲。程冉把他領回到了官道上,默默地前行著,互相緊握的手仿佛血脈相通,彼此都可以感知對方的心跳。
我的心為了他(他)跳得好快,從以前就知道我喜歡他(他),可是我錯了,我不是喜歡他(他),我是用生命來愛著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