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蘇軟軟深呼吸一下抬起頭,麵容忽然變得堅毅。
夏宇翔心裏忽然掠過絲莫名的恐懼:“軟軟你想說什麼?不,你不要說話。男人間的事,由我們男人解決。”
蘇軟軟輕輕地搖搖頭,嗓音不高聲線卻無比清晰:“小宇,他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我的未婚夫。”
“我不相信。”夏宇翔的心突地一沉,仿佛墜入幽暗無底的深淵。“軟軟,你騙我。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是你不可以編這樣的謊言。不可以知道嗎?軟軟……”
“我沒有騙你,小宇,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們。到時,我會隨同他去美國,以後可能都不會再回來。因為我希望,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麵。”
“不!軟軟,這不是真的!”即使自己迫於壓力無奈的迎娶於鳳過門,即使後來讓心愛的她一個人生活在離他遙遠的寺城,夏宇翔也從未有過會失去她的感覺。他以為,無論如何蘇軟軟都會原諒他都會一直等他。而他也定然會去找她,然後兩個人一起,幸福相伴到老。當他終於踏進寺城,他以為,幸福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可是——,繁花終究要凋零,蝴蝶過期不居留。她,真的要走了嗎?
“不要,軟軟,不要離開我。”夏宇翔去拉她的手,“你不是一直很想去麗江嗎?你說那座古城就像是棵大樹。希望有一天,我們這對幸福的比翼鳥能在那裏棲息生活……軟軟,等你眼睛好了,我們就去那好嗎?不,我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好嗎?”
“太遲了,宇。”蘇軟軟聽著,往事曆曆在目,承諾尤言在耳,隻是物是人非。
卓澈卻麵色有些青了,慍怒地推開他,揚聲冷冷道:“姓夏的,你最好注意點自己的言行。她即將是我的妻子。和你再無任何瓜葛。滾。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蘇軟軟聽到他跌倒碰撞椅子的聲音,難過鼻子一酸。她不想這樣子的。曾經那樣親密的愛人。為什麼今日,竟會如此局麵。她答應讓肚子裏的寶寶見親生父親一麵。這將是他們一家人唯一的一次相聚。雖然因為失明的關係,並沒有見到他的樣子,心裏有些不甘,可是聽著他溫潤低沉的聲音,那種特屬於他的纏綿的呼喚,這樣也足以。而且,他終究是來尋找她了,雖然遲到太久。
於是吸吸鼻子,聲音有些淒然:“小宇。我們該放手了。不要再糾纏不清了。我這次回來。就是想鄭重地和你告別。”
“不要。我不要放手……”夏宇翔拚命搖頭。不,他無法接受。他無法想象蘇軟軟真正消失在他生命裏的情景。光是輕輕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那種無以複加的心痛感覺,就仿佛卷進恐懼的巨大旋渦中,隨時都會絞痛窒息而死。
卓澈冷冷的斜睨著他,攬住蘇軟軟的胳臂越加收緊。
“宇。請你祝福我。”她緊咬下唇。“祝福我和澈吧。”
夏宇翔搖著頭,還來不及說拒絕的話。突然一道冷到極至的女聲閃電般橫空劈下。
“祝福你們?那我呢——”
三人愕然地望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