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章 緣盡?(1 / 3)

彼得亞大學附屬醫院的外科病房裏,經過了一宿的忙碌,直到確定李炎溪傷勢穩定,晨曦微露時,幽芷蘭才肯趴在床邊睡去,但她的擔心一直寫在臉上,就連睡覺時也愁眉不展,她在擔心誰呢?

稍微翻了下身卻扯動了胸口和大腿的傷口,李炎溪痛得從睡夢中醒來,環顧下四周,看出這裏是醫院,看到幽芷蘭正臥在他床邊睡覺。

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妙齡女子,一身黑色勁裝——很熟悉,一張天使麵孔——也很熟悉,“少少?你怎麼會在這裏?”李炎溪不可思議的揉揉眼睛。

“是我把昏迷的你送到醫院的,我當然在這。”頭朝幽芷蘭的方向動了動,“還有她。”

“是嗎?謝啦。”李炎溪邊說邊想撐著身體坐起來,卻連忙被少少阻止。

“不要動,雖然刀並沒傷及內髒,但是傷口很深,醫生說這些天你必須躺在床上,盡量少走動。”丹鳳眼向上一挑,“我家少爺說讓我好好照顧你,聽明白了嗎?”明明是在囑咐病人,但少少的口氣分明是在威脅,臉上還寫著“不要給我添麻煩”這七個大字。

“明——明白了。”說話同時,李炎溪吞下少少丟來的不明物體咳嗽著,“你扔到我嘴裏的是什麼東西?”

“少爺讓我給你吃的,聽說是解藥。”她回答的理直氣壯。

他聽了不知道該不該謝她,無奈的歎著氣,解藥有這樣的吃法嗎?

兩人的說話聲吵醒了幽芷蘭,抬起頭,眨眨眼,“炎溪,你醒了,好些沒?”她關心的問著。

“好多了,芷蘭,謝謝你。”李炎溪摸了摸她的頭,衝她微笑。

幽芷蘭頓時滿臉通紅,害羞低頭,“既然你沒事,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去學校了,放學再來看你。”說完,衝少少點點頭,不好意思的跑開了。

“少少,純呢?還有,你們怎麼會來?”李炎溪早就一肚子疑問。

“少爺和白若寒那臭小子在一起。至於我們為什麼會來?我懶的解釋,你想知道自己去問少爺。”少少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記住,不許下床不許動,有事叫護士,我先回去了。”說完,直接從窗戶跳出去,消失了。

拜托,這裏是醫院,而且——看著外麵大樹和窗戶平行的高度,李炎溪粗略估計,自己的病房大概是在三樓。

公園裏種了好多紫薇花,好漂亮好香呀,小男孩抱著紫薇盆景在公園的紫薇樹叢中開心的跑著,可是不小心拌了一跤,盆景摔到地上碎掉了。他哭了,哭得好傷心。一個小女孩跑過去,把他扶起來,她問他為什麼要哭?他告訴她,因為盆景是新爸爸送的,新爸爸告訴他,他不是掃把星,舊爸爸和媽媽不是他害死的,還告訴他紫薇花的花語是好運,把紫薇盆景送給他,好運就會一直陪著他,身邊的人也都會喜歡他。小女孩微笑的告訴他不要哭,她會送一盆更漂亮的紫薇花給他,讓他有更多的好運,於是小男孩不哭了。她讓他站在原地等她回來,他很乖的點頭。大約過了十分鍾,她回來了,手裏果然拿著另外一盆紫薇花,花朵更大顏色更美,他接過來開心的笑了。小女孩走之前告訴小男孩,她也很喜歡紫薇花,還交了他幾句詩:“似癡如醉麗還佳,露壓風欺分外斜。誰道花無紅百日,紫薇長放半年花。”他記住了,還送了她一枚蝴蝶戒指,讓她十八年後拿著戒指在這所紫薇花公園裏等他,他會娶她做他最美麗的新娘,她答應了。從此之後,小男孩再也沒哭過,原本孤僻內向的性格也變得活潑開朗。

“又做這個夢了,一做就是將近十八年,如果不醒來該有多好。”白若寒心裏想的同時,不情願的睜開雙眼,麻醉藥效好強啊,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了。雖然身體俯臥在床上,但後背的傷口還是熱辣辣的痛,痛苦呻吟了幾聲,感覺嘴唇幹幹的。

聽到屋裏的聲響,季純走了進來,“若寒,你醒了。後背的傷口一直沒有愈合,我隻能幫你敷些止血藥而已。”

看著他灰心喪氣的表情,白若寒明白他盡力了,安慰道:“沒關係,這點傷我還死不了,頂多流點血、忍忍痛,放心吧沒事。”

“嗯。”季純點點頭。

他坐起來,喝了口水,“對啦,你和少少怎麼會那個時候出現在我們學校?”

“因為李炎溪說杜小鋒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好像有些來頭又和你有些過節,所以擔心你的安全,讓我調查他的底細。本來我也沒在意,畢竟隻是個學生,但是越查越覺得不簡單。杜小鋒,杜中伯的私生子,為人小氣吝嗇、囂張跋扈、陰險狡詐是出了名的,最近又偷偷買了批高科技武器,聽說是用來暗算的。我覺得事態嚴重,所以就親自來了。誰知道你們不在公寓,於是就去學校了,後麵的事你都知道了。”季純拉了把椅子坐到他旁邊解釋著。

“杜中伯?那個做盡天下所有違法事,連警察看到都頭痛的杜氏集團總裁?”白若寒不可思議的問道。